得到了艾爾的通知,劉施再次來到了艾爾的實驗室裡面,此時的艾爾已經把自己清潔乾淨了,他看著到來的劉施,開口說道:“劉施,之前我去追第一次煉製藥劑失敗後的產物,結果回來之後實驗室裡面的邪神碎肉不見了。”
聽著艾爾的話,劉施的表情嚴肅下來,她並未說什麽,而是瞬間開啟了雙眼的‘巫紋神裝’!
但見劉施的雙眼瞳孔一起化為了銀白之色,看起來帶著幾分驚悚之意。
而看到劉施雙眼的變化,艾爾雙眼的瞳孔微微一縮,卻是有些驚訝,因為劉施左右眼的兩個‘巫紋神裝’在施展之時,雙眼的變化竟然一模一樣,卻是和艾爾的雙眼有所不同,雖然有心詢問,但此時並不是很好的時機,因此艾爾便把疑問暫時壓在了心底。
當雙眼變為了銀白色以後,劉施便在這間實驗室周圍掃視了起來,最終她把雙眼轉移到了實驗室的大門處,嗓音清冷的說道:“艾爾,那個盜走邪神碎肉的人是從正門進來,然後從正門離開的,並且大門之上沒有任何巫術的痕跡,也沒有破壞的痕跡,這個人是正常進入這件實驗室裡面的,看來他很有可能是這座藍陽拍賣行內部的人。”
聽到這話,艾爾面色微微一變,他雖然相信黑羽不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但要知道藍陽拍賣行可並非是黑羽家族的產業,這其中自然也有藍陽商行中其他家族的一部分,以及那些站在藍陽商行背後各個高官貴族的一份,因此如果不是黑羽的話,那麽很可能就是藍陽商行中其他家族和勢力搞的鬼,這樣一來范圍卻是有些大了,必須要詢問一下黑羽再做決定了。
“劉施,你沿著痕跡去追蹤那個人,我去詢問一下黑羽,稍後去追你。”
點了點頭,劉施說道:“沒問題,你盡快趕來就行了。”
言畢,劉施再度融入虛空,消失在了艾爾的面前,見此艾爾也立刻行動,迅速來到了黑羽的辦公室,敲門走了進去。
看到艾爾的到來,黑羽著實有些意外,不過當他看到艾爾臉上略顯凝重的表情後,也立刻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嚴肅了起來。
“艾爾,出什麽事情了?”
“黑羽,我之前出去了一趟,結果回來後發現我放在實驗室裡面的一份極為貴重的材料不見了,而盜走這份材料的人,擁有能夠正常進入我實驗室大門的權力,我想知道,在我實驗室大門被封鎖的情況下,究竟有誰能夠開啟封鎖進入我的實驗室,然後正常離開,
再度把我實驗室的大門重新封鎖?”
聽完艾爾的話,黑羽的臉色瞬息變化了數次,他想了一下,沉聲說道:“能夠進入你實驗室的人一共有三個,除了你自己以外,便只有我和柳涯公爵……”
話剛說到這裡,黑羽的臉色便立刻產生了變化,他迅速的抬手釋放出一枚秘法印記,對秘法印記說道:“紅鷹,之前柳涯公爵曾經說過,要讓七公子來這裡歷練一番,不知道七公子是否已經來到這裡了。”
“少主,七公子本來是不願意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早上興衝衝的來到了拍賣行裡面,而且還帶了幾個女性客人,不過在一個小時之前就已經離開了,因為七公子不讓我們跟隨,所以我們也沒有跟著,畢竟七公子的身份不同,我們不能夠得罪他。”
聽到了紅鷹的回答,黑羽的臉色已經有些陰沉了下來,而艾爾也基本上知道大概的問題出在什麽地方了,不過他仍然在等黑羽的答覆。
撤銷了和紅鷹的對話,黑羽歉意的看了艾爾一眼,轉身來到了辦公室的陽台,同樣召喚出一個秘法印記,頗有些恭敬的對秘法印記說了些什麽,大約五六分鍾以後,黑羽轉身來到了艾爾的身前,對艾爾說道:“艾爾,很抱歉,基本上已經能夠確認了,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柳涯公爵的七公子做出來的,根據柳涯公爵說,七公子今天早上要來了柳涯公爵手上的鑰匙,那隻鑰匙的權限很高,可以進出拍賣行中絕大部分的地方,其中就有艾爾你的實驗室。”
面色陰沉下來,艾爾看著黑羽,說道:“黑羽,這件事情現在跟你沒有關系了,你最好置身事外,至於剩下的事情,你交給我就可以了。”
話音落下,艾爾便轉身準備離開,但是就在這時,黑羽立刻對艾爾說道:“艾爾,你不要衝動,那畢竟是柳涯公爵的兒子,不如你忍耐一下,無論你缺少了什麽東西,我都補償給你就是了。”
聽到黑羽的話,艾爾對黑羽說道:“黑羽,我讓你不要參合這件事情是為了你好,因為丟失的那份材料是我幫助劉施公主煉製藥劑的主要材料, 這件事情劉施公主已經知道了,所以你最好還是通知一下柳涯公爵吧,想來劉施公主的名字你們都知道代表了什麽意思吧。”
言畢,艾爾立刻化為一道陰影消失在了黑羽的辦公室裡面,而在艾爾化為陰影消失之後,黑羽著實呆愣了一段時間,良久之後才反應過來,既有些自嘲的苦笑,也有幸災樂禍的笑容,畢竟對於那個不學無術,還總是自以為是,給自己添麻煩的七公子,黑羽並沒有什麽好感,能夠讓那個七公子倒霉,黑羽的心裡著實很痛快。
跟著劉施留下的氣息,艾爾很快找到了站在一間酒樓之前的劉施,看到艾爾的到來,劉施對她說道:“我追到這裡線索就斷了,這裡的人太多,遮掩了目標的氣息,而且目標氣息本來就有三個,這裡卻只剩下了一個,另外兩個的氣息已經消失了,應該是使用了某種遮蔽氣息的能力或者藥劑。”
輕輕點了下頭,艾爾說道:“我這邊也找到了線索,拿走東西的人裡面,其中有一個應該就是柳涯公爵的第七子,只是我不知道他的模樣。”
“哼,不必知道模樣,那個家夥我正好知道他是個什麽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