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冥界震蕩
第三十九章有錢能使‘人’推磨
這下,屋裡的氣氛瞬間變的古怪起來,王胖子知道特調科這個部門,只要地方上有什麽超乎常人的案子,特調科就會出現。可他沒聽說縣裡最近有什麽古怪的案子,樊謹言到自己的轄區大鬧派出所,到底是什麽用意?難道是上面知道自己那些事了?
做賊心虛的人就是這樣,稍微有一絲不同尋常的事情出現,他們往往都會聯想到自己身上。王胖子包庇地痞流氓,收黑錢,在自己的轄區當土皇帝,那一條都是重罪。以前上面有人撐腰還不覺得什麽,可特案科上門,他頓時就慌了神。
他也不想想,真要調查他,自然有調查組負責,關特案科毛關系。還真是壞事乾多了,膽子也變小了。
好巧不巧,這時樊謹言的手機響了,拿起一看,他樂了。打來電話的不是別人,居然是市局副局長何強。
“喂,老何。”
“聽說你回老家了,也不打個招呼。”
“你又聽誰說的,你屬狗的呀!”
“嘿嘿,有件棘手的案子辦不了,報上去後,說你剛回來,叫我直接聯系你。”
“大爺的,就不能讓我歇歇,你在那呢?”
“縣公安局,就是你們縣城。”
“我就在縣城的萬盛大道派出所。”
“我來接你?”
“你覺得呢?正好這有點事,你過來一趟也好。”
“五分鍾……”
掛了電話後,樊謹言衝王胖子笑了笑道:“別著急,你們市局的何副局長馬上就到。”
何強是重案出生,出了名的嫉惡如仇,他來自己還有好果子吃嗎?想到這,王胖子隻感覺一股寒氣從腰椎骨順著後背直衝後腦杓,不由打了幾個冷顫。
其他幾個警察也好不到哪去,額頭上的冷汗如下雨一樣,順著臉頰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很快。何強就趕到了派出所,一進門就感覺氣氛不對。只見該在裡面辦公的警察一個個站在門口發呆,還有兩個臉上腫得跟豬頭似的。而樊謹言卻是一副老大的派頭,坐在辦公桌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撒情況?”何強這話。不知道是在問警察們還是樊謹言。
王胖子等人,一看是副局長來了,連忙讓開身體,邊打招呼還邊擦臉上的汗。
樊謹言笑道:“老何,來的挺快呀!”
“廢話。你是誰呀!你叫我來,那我還不屁顛屁顛跑快點。得罪了你老人家,我那案子可就破不了了。”何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笑罵道。
隨即又對樊謹言問道:“他們幾個什麽情況,那兩人是你打的吧!”
樊謹言滿不在乎的說,“那是他們欠收拾,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麽局長就有什麽手下。”
“我靠,我是管刑偵的好不好,說說吧!他們怎麽得罪你樊大爺了。”何強很無辜的說道。
樊謹言便把自己在農貿市場遇到的事和肉老板反應的情況。包括在派出所和兩個警員的矛盾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
何強還沒聽完就已經變的跟包青天似的,臉色跟摸了鍋灰一樣。
見何強變臉,王胖子就更慌了,說話也開始語無倫次起來,自己就不打自招了,“何局,天地良心呀!馬修那幫人幹什麽事我真的不知道啊!我……”
何強見王胖子不打自招,更是氣的渾身發抖,一開始他還認為王胖子應該沒那麽大的膽子,沒想到這死胖子平時看的剛正不阿。居然一肚子的壞水。
“今天我沒時間在你們這浪費時間,自己去跟組織交代還是等上面下來調查組,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就拽著樊謹言往車上走。
王胖子一下癱倒了地上,他知道。無論去自首還是等調查組,結果都一樣。就他乾的那些事,都夠槍斃八回了。
而被何強拽出來的樊謹言揮手打掉了何強的抓子,不樂意的說,“你想幹嘛?”
“破案去呀!十萬火急,趕緊走吧!”何強說著又伸手要來抓他。
樊謹言連忙往後退了幾步。指著何強道:“少來這套,我馬上就要結婚了,可沒時間跟你去,找其他人吧!”
何強哭喪著臉,一臉的委屈,“你要我上那找人去,咱是不是朋友。”
“別跟我套近乎,我們只是泛泛之交,案子破不了上報公安部呀!關我鳥事。”樊謹言一副看你懂不懂得起的表情。
何強見感情牌不管用,突然想到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心想,這小子不會是貪財吧!於是眉毛一挑,“你小子也忒不厚道了,怎麽養了個貪財的毛病。大不了,事成之後我給你申請點協助破案獎勵。”
樊謹言這才笑呵呵的說道:“算你還有點求人的樣子,老是白幫忙又沒工資拿,當我傻呀!說吧!多少錢。”
“我靠,你小子訛上我了,只要你能辦的漂亮,我給你……申請兩千。怎麽樣,豪爽吧!”
話音剛落,樊謹言直接送了他一記白眼,轉身就走。
“誒誒誒,你別走呀!兩千不少了,咱們這可是貧困市縣,咱們的經費也不多呀!”何強見樊謹言不買帳,三步並兩步, 追上樊謹言哭窮,“大不了,三千,不,五千怎麽樣?再高我也就只能自己掏腰包了,你不會那麽狠吧!”
樊謹言心想,你們少出去瞎搞些,也不至於經費緊張。不過,他也知道何強這人不如王成滑頭,說沒有,那就真那不出來了,“算了,賣你一個面子,五千就五千。”
何強心裡那個憋屈呀!這個案子的經費本就不多,一下少了五千塊,回去該怎麽交代呀!
樊謹言可沒那覺悟,有錢賺去看看也無妨。上了副駕駛,見何強還在那哭喪著臉,不由笑罵道:“你個沒出息的玩意,不就五千塊錢嘛,至於一副跟死了親娘似的嗎?趕緊上車。”
何強這才跟小媳婦上花轎似的,一步三搖的上了車。
路上,何強大致給樊謹言介紹了一下案情。總之就是說那屍體很怪異,至於怪異到什麽程度,他也說不上來,就連法醫也鬧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