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什麽摸?
看他那雙手在床單上胡亂摸索,周辰從腰帶上掏出羊角錘,啪啪兩下,都敲在手腕的關節處。
“嗚……”
花瘋子疼得全身繃緊,但腦袋還被槍口死死地壓著,沒辦法掙扎坐起。
這兩下並不重,不至於骨頭粉碎,但能讓他這雙手短時間內拿不起東西。
“派人給我下迷藥,還想綁架我小姨。”
周辰沒打算隱瞞身份,臉上戴著面具只是為了不留下證據。這就開始逼問他了:“你怎麽想的,可不可以告訴我?”
花瘋子嘴裡塞著抹布,甭管是嘴硬還是狡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但他心裡,肯定會自然升起周辰想要的答案。
幾句審問之後,周辰也就知道了,竟然是蔣書傑和楊老頭聯合了起來,一起對付自己。
楊老頭正在物色社會上的幾個混混,打算給楊柏文施加壓力的同時,看看有沒有好辦法直接對付自己。
正好,他找的人就是花瘋子手下的一幫小弟,這件事也就傳到了蔣書傑那裡。
對蔣書傑而言,很好啊,我幫你找人,幫你想辦法,但我自己並不露面。到最後,甭管鬧到何種程度,都有你楊老頭在前面背鍋,那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下手幹了。
於是,他讓花瘋子花錢雇傭了一個外號‘毒狼’的家夥,讓他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把周辰和小姨一起綁了去。
楊老頭會用小姨的生命安全威脅周辰:我沒了兒子,也讓你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那時候,你就應該理解我了吧?
除非,你願意說出來,呂星漢臨死前的遺願到底是什麽。
這只是楊老頭的企圖,說起來,他也不是非得要整死周辰,畢竟,對周辰的恨意沒那麽深。
楊老頭乾完這件事,就可以離開了,接下來才是蔣書傑閃亮登場。
以花瘋子對蔣書傑的了解,他很可能會當著周辰的面盡情折磨小姨,然後再讓一幫子兄弟挨個享受一遍。
他就想看到周辰無比痛苦的掙扎樣子,對蔣大少而言,那要比啪啪啪爽得太多。
當然了,不論怎樣折磨,到最後,都不可能再讓周辰和任欣妍繼續活下去,得讓他們人間蒸發,不留下任何證據。
大致就是這麽個計劃,具體細節沒必要囉嗦,反正他們不可能實現出來了。
“別以為我會在乎這些。”
周辰以最為陰狠的語氣對花瘋子說:“就算親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流一滴眼淚,只不過,我會以同樣手段,把你兒子,你老婆,還有一個私生子,所有與你沾邊兒的人,全都送進地獄,當然也包括你。”
其實,周辰比誰都怕,自己的親友遭受連累,但在敵人面前,就得裝作無比自私,無比的心狠毒辣,愛誰死誰死,我自己不死就行了。
只能這樣,讓敵人以為,咱根本不在乎這些,你就盡管去幹吧。
反之,你若是呲牙裂嘴的吼叫‘你敢碰他們,我就怎麽怎麽著’,好吧,只會讓敵人更加確定,親人就是你最大的軟肋,他們更願意這樣試一試了。
“你不信?”
周辰問他:“不信我會這麽狠?隨便吧,愛信不信。”
話落,一錘落下,狠狠敲在他的左腿脛骨上,哢嚓,一條腿斷掉了。
“嗚……”
花瘋子的雙目瞪圓,眼角都要掙開了,抬起手來想要掙扎,卻被周辰啪啪兩下敲了回去。
“咱們,這就正式宣戰了。”
周辰淡淡說道:“放心,這一次不殺你,只會打斷你兩條腿,因為我不希望你死得太早太快。”
啪!
又是一錘,右腿也斷了。
別怪周辰心狠手辣,假若,真被他們活捉了自己和小姨,咱們將會承受超乎想象的非人折磨,那就不是一個區區的狠辣能夠形容的了。
只是兩條腿嗎?
周辰把錘子收起來,依照幽影的指示,右手食指灌足了內力,在花瘋子小腹上的某個位置用力地戳了一下。
花瘋子劇烈震顫了一下,但這一下並不是很疼,隻讓他覺得,肚子裡面那個位置有一根細細的東西斷掉了。
像被剪刀,哢嚓一下,或許不只是一根……
是的,應客廳裡那位女士的要求,他的第三條腿也被廢掉了,以後只剩了撒尿功能,省得他到處禍害女人。
而且,這是不可逆轉,無法治愈的。內力造成的細微創傷,現代醫學很難診斷出來,只能定性為一種功能障礙。
即便花瘋子,這一會兒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喪失了什麽,畢竟內褲裡的那個物件,表面上還是完好無損的。
“你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麽人。”
周辰最後對他說:“到現在,你還是不知道。”
砰!
一巴掌打暈過去,不需要從他嘴裡聽到什麽。
走出臥室,看到那個女人抱著膝蓋蜷縮在沙發的空隙裡,周辰對她說:“你最好,趁著他住院期間,暫時離開銀海。我保證,他在臨死之前,都抽不出心思到處找你。”
有我在,今後的日子裡,他會寢食不安,如墜噩夢。
“謝謝。”
她點點頭,嗓音沙啞,但眼神裡已經燃起了某種希望。
一刻鍾後,海邊某處,周辰坐在車裡,用花瘋子的手機給蔣書傑打電話。
這個電話必須打,因為周辰並不敢賭,他們接下來的瘋狂報復會不會針對自己的親人。
可以裝狠,但真的不敢賭。
“這麽晚了,還打電話。”
接通後,蔣書傑迷迷糊糊地抱怨:“怎麽,已經抓到他了?”
他以為花瘋子完成了任務,第一時間通知自己。
周辰低沉說道:“你的人,又一次失敗了。”
“周辰!?”
電話那頭,蔣書傑像被一盆冷水徹底澆醒,但接下來,還有更讓他心驚膽戰的事情。
“你身邊睡的是誰?你小媽嗎?”
周辰冷冷問道:“你老爸去了京城,你們娘倆是不是就可以盡情歡愉了?”
什麽?
蔣書傑被嚇得一個激靈,脫口就喊:“胡說!你在胡說什麽?”
他還下意識地朝身邊看了兩眼,兩米寬的大床上,一左一右兩個妹子,當然都不是他的小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天底下不存在真正的秘密。”
周辰緩緩說道:“你很怕是嗎,怕被你爹知道,在經濟上狠狠的製裁你,甚至有可能不認你這個兒子,是這樣嗎?”
蔣書傑在那邊呼吸紊亂,卻不敢再說一句。
其實,周辰是不願意這麽快動用這張底牌的,但沒辦法,自己的軟肋確確實實就是親人,容不得一絲冒險,必須給蔣書傑製造出投鼠忌器的一種顧慮,讓他隻可以對付自己,而不敢有其他動作。
禍不及家人,你敢碰我的親人,我就讓你失去父親的寵愛!
目前的遊戲進度,就是這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