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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生死一線》247 思想教育
二百四十七 思想教育

 上午八時,南國明媚的陽光撒下片片溫暖,一個小小的村落坐落在樹影搖曳的山坳之間,倒也算得上鳥語花香,氣候怡人。

 一聲急促的集合哨,臨時團部除去必要的值班人員外,上到團長下到夥夫一個不拉,全部集合到村頭的廣場上。可笑的是所有人的頭上都扣著防蚊的面罩,手上的手套也一隻不拉,全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這裡原本是村民用來晾曬糧食的地方,現在已經成了團部的訓練場。

 “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立正——”值班軍官指揮隊伍排列整齊,從右手邊向後轉身一百二十度,以標準的跑步姿勢跑出九步立正敬禮,待團長還禮後放下手臂,以最深厚的膛音報告:“團長同志,操課隊伍集合完畢,應到xx人,實到xx人,x名勤務,請指示!”

 “按原計劃進行!”團長與值班軍官再次互相敬禮,值班軍官轉體一百八十度,標準姿態九步跑回原位後半面向右轉,正對集合隊伍:“全體,向右——轉,左一列,目標學習室,起步——走!”

 幾十人的隊伍一個接一個向學習室前進,說是學習室,其實只是幾個帳篷連在一起,空間稍稍大上一些的帳篷。村裡倒是有的是房屋,但所有的戰士仍然還是住著軍綠色的帳篷。

 不住進老百姓的家裡除了因為村民全部撤離之後村中無人,部隊的紀律不允許戰士們擅自進入百姓家中之外,還因為村中的房屋並不符合部隊的防蚊要求!

 別看部隊駐扎在南方溫暖地區,但所有的帳篷全部是從東北地區帶出來的寒帶帳篷,從裡到外能捂得嚴嚴實實的那一種,大白天的捂在帳篷裡都看不清書上寫的字!配合上級配發的防蚊藥劑,倒真是一例感染也沒發生,就是一天下來中暑的有好幾十!

 清涼的晚上住在全封閉的帳篷裡還可以,大白天讓太陽曬著,帳篷裡比桑拿浴室還熱三分,能把人全身的油蒸出來,要不是前幾天空投了太陽能電池板、柴油發電機和配套的空調,說什麽也沒辦法再在帳篷時呆下去了。

 楊威站在軍官的隊伍當中,沉默的表情看不出內心的喜惡,但凝重的神色讓他的形象顯得嚴肅許多,隊伍裡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在他的身上,目光中有憐憫也有同情,更多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

 隊伍全部走進帳篷之後,厚實的門簾放了下來,帳篷裡陷入一片昏暗,首先點亮的不是照明用的燈光,而是掛在帳篷四角上的紫光燈,微不可聞的嗡嗡響聲裡數聲輕微的電光叭叭閃過,幾個戰士同時在帳篷裡噴上了大量殺蟲劑,等待三分鍾之後才打開了照明用的燈。

 大白天的還開燈?就算用的是太陽能也顯得浪費了些。

 “全體都有,坐!”值班軍官一聲令下,轟地一起,幾十人一起坐下,興許是坐得狠了,十幾個人屁股底下裝了彈簧一樣跳了跳才穩定下來。

 因為條件所限,講台就是用幾個空彈藥箱臨時摞起來的,講台後面沒掛黑板,而是將團部參謀用做戰術演示的白色畫板抬了過來,大家坐的也不是椅子,而是左右兩個彈藥箱,中間擱上一塊上下運兵車用的跳板,一塊跳板坐下七八個人,屁股坐上不光硌得慌,還一上一下顫悠悠的。

 本來還有個口令應該是脫帽,但大家頭上戴的防蚊頭罩是為了防止被感染,零度線以南的所有部隊全部取消了這一項。
r /> 山地步兵團的團長汪洋手裡握著白色的文件紙大步走到最前面,身板挺得筆直,神色肅穆地轉身面對大家:“在今天開始講課之前先宣布一件事情,楊威!”

 “到!”第三排靠中間的位置上,楊威一個機靈,屁股底下座了油鍋一樣躥了起來,整顆心不由自主地咚咚亂跳,幾乎頂到了嗓子眼兒。

 “第一件事,就是宣布對你的處罰命令!”汪團長翻開手裡的文件念道,“各師、團及以下各個單位,現將十二月十八日晚間五裡坡口戰鬥的處理意見轉發你們,望各單位及時傳達給有關人員,並向全體指戰員傳達……”

 楊威雖然已經有了預感,但聽到這句話心裡還是猛地一緊,整顆心就像掉進了冰水裡,連團長說的是什麽都沒聽清。

 “主要責任人楊威!”汪團長說到這裡頓了頓,抬眼掃視了全體人員一眼,“全軍通報批評,調離原單位降銜為中尉!。”

 聽到汪團長這句話,楊威猛地松了口氣。

 那一場突然如其來的意外阻擊之後,除了馬小寧之外的所有人,包括楊威本人在內的所有戰士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心理問題——他們畢竟不是職業士兵,再說就算是真正的戰士,也沒有幾個真的上過戰場,突然間直接面對破碎的屍體和滿地的血跡,心理上的壓力可想而知。

 楊威雖說在感染區見識過比這大得多的場面,但那全部是活死人的屍體,可這一次,卻全都是活生生的人!

 四十多人的隊伍傷亡人數竟然達到三十七人,作為任務的直接負責人,楊威心裡的壓力又怎麽可能小得了?

 不過話要從兩面來說,即使是傷亡慘重,戰鬥最終還是以我方勝利告終——天是的月亮再圓也不會比一盞燈泡的亮度更強,敵人的決死反撲讓埋伏的戰士死傷慘重,但黑暗中只能聽到子彈橫飛和手槍彈爆炸的聲音,連中彈受傷後的哀號都被爆炸聲和槍聲掩蓋,除非自己身上被穿個窟窿,否則誰也不知道其他怎麽樣了!

 黑暗無形之中將慘死的戰士掩飾在夜幕之後,這一點保證了仍然戰鬥的士兵不被慘烈的景象刺激,保持了他們高度集中的注意力,間接保存戰士們的戰鬥力。

 如果當時是白天,血肉橫飛的場面對這些初上戰場的菜鳥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很難說,戰鬥的結果也很可能調過來。

 最大的問題就是戰鬥開始的時候楊威帶著一班離開了潛伏點,即使機緣巧合消滅了山口另一側的伏兵,也不能將擅離職守的事實抹殺!

 作為一名指揮員,即便只是名義上的指揮員,三十幾個戰士的傷亡必然要給出一個說法。

 如果他沒離開潛伏區,那麽無論部隊的傷亡多麽的大,即使是慘勝,但戰鬥贏了就沒理由處理指揮員!

 戰時所有的單位運作效率都以幾何倍數提高,這才幾天的時間處理結果就是研究出來了——降職。

 也許對一名真正的軍人來說,降職是非常嚴重的懲罰,可對楊威來說全無壓力,他本就不是軍人,預備役在他的眼裡和真正的軍隊仍然有本質的區別。

 當然,楊威的想法大錯特錯,哪怕是回到警察局繼續工作,他在軍隊裡背上的處分也會隨著檔案一起送回民政部門,最後落實到警察局,他將受到十八個月的停止晉職晉銜處理。

 “坐!”汪團長衝楊
威揮了一下手,他的目光仍然盯在文件上,“馬小寧!”

 “到!”

 “坐!”馬小寧得到的待遇明顯比楊威好得多,雖然他只是站起來就坐下,而楊威隻多比他站了一會兒。

 汪團長接著念文件,“原一班長馬小寧,在戰鬥中服從指揮,英勇果敢,對戰鬥的勝利起到了重要作用,現晉升為少尉,即日生效。剩下其它人獎勵情況由各班長會後傳達,我就不一一複述了。但是我必須要說,派楊威這樣對軍事非常不了解的軍官帶隊執行任務本身就是個錯誤,出了問題不能把責任全推在指揮員的身上,派他出去的人就沒有責任了嗎?”

 汪團長的表情十分嚴肅,大家都以為他在暗暗指責某個人,紛紛猜測究竟是誰犯了這樣的失誤。

 “在這裡,我要向所有的人做檢討,特別是楊威。把你派出去是我的失誤,不能因為文件上沒提我的責任,我就理所當然心安理得!三十幾個戰士的犧牲,有我的一份責任!我的話完了,下面,開始學習文件!”

 下面所有人的呼吸幾乎是同時畫了一個頓號,除了楊威之外誰也想不到派出一個軍事菜鳥的是團長。

 其實汪團長心裡也很委屈,誰知道原本一個毫無危險的外圍阻擊,最後竟然真的變成了血戰?所有的外圍阻擊點加一起也隻發生了五次戰鬥,除了楊威遇到的這一波之外,最多的一股敵人才四個人,要怪只能怪天意弄人,楊威的運氣太差,連累汪洋也跟著走背字。

 要不是戰鬥打贏了,還不知道會怎麽處理責任人呢!

 下面的楊威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禁黯然。

 在這個急流勇進的時代,楊威最多只能算是風起雲湧的大海上一隻隨波逐流的小舟,而不是高高的風頭浪尖上那些揮斥方遒的時代弄潮兒!他無心,也無力卻做那種引領時代的先鋒,雖然也曾經做過各種各樣的白日夢,但經歷了感染區的一切之後,做一個普通人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才是他現在最期望的人生。

 可許多人就算隻想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卻也做不到了,比如感染區裡的那些活死人,比如幾天前在短促的交戰中變成一堆散肉的戰士。

 他不在乎什麽軍銜之類的東西,但幾十條人命壓在身上,哪是說放就能放下的?

 汪團長搬了個彈藥箱豎著放在地上,剛好和凳子差不多高,坐下接著念:“轉發關於近期國際形勢的分析報告,各單位要系統、深刻地學習,讓每一名戰士了解肩負的責任,自覺履行職責……”

 坐在下面的不少人心裡都在罵,都這種時候了下發的文件怎麽還像以前一樣沒完沒了的打官腔說費話?就不能挑著實際點的說?老是這麽不在譜上也不在調上。

 汪團長念了一段,似乎也覺得沒什麽意思,連翻了兩頁才接著念:“國際潛在敵對勢力亡我之心不死,近期一再於我方邊境製造摩擦,並在國際上大肆製造不利於我國的言論,對些,全軍指戰員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和高昂的鬥志,正確並清醒的認識當前的國際形勢。”

 汪團長說到這裡停了嘴,快速瀏覽了一遍文件內容放下文件,輕輕吐了口氣說:“很多人可能不以為然,覺得國際形勢什麽的和大家沒關系,但不要這麽想,沒國哪來的家?這並不是一句空話,現在不同於過去,只有國家強大了,國人才有尊嚴有地位。放到幾十年前,國人在外國都是次等公民,但如今呢?僑民地
位的改善和我們國家的強大有著直接、必然的關系!”

 他回憶了一下文件的內容接著說:“我們和南海六國的戰鬥雖然告一段落,但至今為止還沒有開展和談的征兆,南海六國是不是在積聚力量,準備另一次進攻很難說!另外,六國的外交人員四處活動,圖謀的又是什麽?可以肯定的講,任何一個成熟的政權成熟的政府都不可能喪心病狂地發起一場足以毀滅世界的核戰爭,但同時,雙方在都具有毀滅對手力量的前提下,克制地發起一起常規戰爭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也就是說,以u國為首的敵對勢力對我國發起一場大規模常規戰爭的可能性仍然存在!”

 “但我個人認為這個可能只是存在,政治就是那麽一回事,別看承諾了不首先使用核武器,但真到了亡國滅種的邊緣,還能把核彈頭扔在地底下不用?天真和幼稚不適合國與國之間的潛在較量,只有實打實的武力才是國與國之間的對話基礎!”

 “我們常說戰略上要藐視敵人,但在戰術上要重視敵人!常規戰爭靠的是什麽?靠的是人而不是幾件昂貴的武器裝備!u國最大的缺點就是死不起人……所以啊,我們必須做好打一場常規戰爭的準備,一旦開戰,在坐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走上戰場,我不希望前幾天的慘劇重演,但是打仗就沒有不死人的,越怕死上了戰場就越容易把命扔掉……”

 雖然相對來說,汪團長的已經比單調乏味的文件生動多了,可下面還是有一多半人聽不進去,其中也包括剛剛失去一顆星星的楊威,對他來說,與其在這兒搞這些沒用的東西,不如想想怎麽才能把感染區拿回來才是正理。

 u國的作法別說是短時間內做不到,在將來一個很長的時間之內想做到也有困難,毛子國的做法倒是簡單,但整個國家的南方有多大?遠不是毛子國一個感染區可比——二級感染區出現的時候不是沒想過毛子國的辦法,但有限的軍力完全用在撤離大量的人口之上,根本抽不出多余的力量冒著被感染的危險捕殺動物!

 現在軍事力量是有了,但巨大的感染區仍然讓軍力捉襟見肘,況且部隊還要準備應付國際敵對勢力可能的侵略。

 毛子國的辦法也是在獲得了c國的研究成果之後才得以實施,實在是借了c國的東風,不能不說讓人想起來心裡就堵得慌。

 汪團長的講話並沒持續多久,特殊時期仍然不放松政治教育是形勢需要的必然結果,許多人認為除c國外其它國家沒有政治教育,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u國人及其盟國的思想教育並不比c國搞得差,但u國並沒有專職的政治軍官,而是以隨軍牧師的形式完成士兵的思想教育及安撫。

 而毛子國的情況則更戲劇化一些,他們學習u國取消了原本的政治委員,代之以東正教牧師,但出現了招兵難、官兵理想信念動搖、戰鬥意志消退、部隊作風紀律渙散、犯罪率不斷上升、逃兵人數逐年增多等諸多問題,導致毛子國不得不重新啟用了擱置二十年的政治教育體系。

 從實踐的結果來看,似乎是c隊的政治教育體系遠遠比u國的教育體系更加的優秀,當然u國並不是完全依賴牧師,他們也有相應的愛國主義教育方式,與其說是單方面的優秀,不如說是毛子國畫虎不成反類其犬。

 完成了對全體人員的文件傳達及教育之後, 汪團長遣散了戰士,隻留下楊威,許多文件內容並不針對戰士,而是按級別傳達到相關的軍官手裡。

 這一次楊威沒機會再溜號了,只能拿出上學時的精神仔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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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汪團長拿出另一份文件翻了兩頁說:“形勢很嚴峻,u國步步緊逼,不僅在軍事上對我們形成了包圍,在政治上同樣孤立了我們,一旦打起來,就是孤軍奮戰。”汪團長眉頭緊鎖,掏出煙來點燃了一根。

 現在已經不是上課了,一對一的談話,楊威再沒機會溜號。

 “現在國家對外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強硬,但實際上我們並沒有那麽強的底氣。”汪團長把文件扔在桌子上說,“國家已經開始突擊培養技術兵種,這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個機遇。”

 說著汪團長從文件下面拿出一張紙遞給楊威:“這是你的調令。”

 楊威瞠目結舌,這官腔打的,給個調令也能說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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