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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生死一線》102 冤家對頭
  任菲衝楊威微微一笑,齊耳的短發看起來少了幾分柔弱,多了些許堅韌。  “你怎麽把頭髮剪了?”楊威幾乎把眼睛瞪出眼眶,雖然從來沒提起過,可他一直很喜歡黑發飄飄的的女孩子。

  看到她的一瞬間,他的心又完整無缺了。

  任菲摸摸自己耳邊的碎發,眼裡掠過一絲心疼:“沒辦法,短頭髮方便衛生。”她輕噬下唇,兩隻手握在小腹前一個勁地絞動。

  項利看著她扭扭怩怩的樣子憋得肚子都疼了,一回來就聽說有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為了剪頭髮一口一個老娘叫著,剛才無意間聽說那女的是坐在車樓子裡來的,他這才知道大家嘴裡的火爆女人是任菲。

  任菲當然不知道楊威喜歡長發,但剪短頭髮,整個人的形象都變了,她怎麽能不在意?

  楊威心疼地左盯右看,好半天才呐呐地冒出一句:“太可惜了……”好像那一頭長發是長在他的腦袋上一樣。

  項利趕緊站出來找圓場:“好了好了,這也是形勢所迫,剪短頭髮是強製性的,不怪她。咱們還是吃飯去吧,一會吃完飯還得帶你們回基地。”說完他一馬當先,楊威和任菲自然而然地走在了一起。

  臨時營地的第二節比第一節裡的設置簡單得多,十來個門簾上貼著紅十字的軍綠大帳篷一字排開,接近第二節底部的地方,兩台車引擎轟鳴,七八個大兵穿著圍裙,正站在展開的車廂側板上走來走去忙忙碌碌,早到的軍人、醫務人員和一些身穿藍色衣服的人正排著隊等著打飯。

  楊威腳上穿的黑色高腰軍靴鞋底很硬,踩在路面上哢哢地響,他下意識地用眼角的余光瞄著任菲的耳盼,讓任菲覺得自己像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他好不容易才把視線從任菲的頭髮上挪開:“項隊長,怎麽她穿的和我穿的不是一套衣服?”他看見前面好些個穿著藍色衣服的人,有男有女。

  他再笨也猜出來藍色衣服才是給闖過封鎖線的普通人穿的“製服”了。

  項利頭也不回地說:“這個還是等回了基地讓主任親自和你說吧,不過我想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換上一身和你一樣的衣服。”

  什麽意思?楊威的腦子又轉開了:項利這是證實了他的猜測,說明任菲穿的這一身藍色衣服是正常,而楊威穿的一身軍裝才是特例?還是說普通的藍色衣服用光了才給了他這麽一身?

  “有什麽事是我應該知道但眼下還不知道的嗎?”楊威壓低了聲音。

  項利苦笑:“你怎麽一跟在我身後就問個沒完?消停會吧,我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他的心裡腹誹不已:這小子可別再搞出什麽發現來了!

  任菲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襟,胳膊就勢挽住楊威。

  楊威突然間覺得自己受的關注好像比剛才強了許多,特別是他遇到的軍人,每個人都要看他兩眼——不是看任菲,而是看他!

  甚至有個剛咬了一口饅頭的戰士連飯也不吃了,嘴裡含得滿滿的好奇地上下打量他,那眼神活像人群裡突然蹦出一隻西裝革履的猴子!

  他的心裡奇怪,按說這些當兵的都是男人,還是一群生活在缺少雌性環境下的男人,目光集中在任菲的臉上才對吧?難道這是當兵的圍觀什麽時候叫“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嗎?楊威想到這裡氣不打一處來,看見誰敢瞪他他就毫不猶豫地瞪回去。

  鮮花插在牛糞上怎麽了?插在黃金白銀上還長得了麽?

  一幫大兵看到這一幕面面相覷,

他們還沒見過幾個敢這麽違反紀律的,就算現在是非常時期,也不能這麽隨便吧?  項利目光如炬,發現戰士們的目光統統投向自己身後,馬上一回頭,目光頓時照在楊威和任菲挽在一起的胳膊上。

  他歎了口氣,一副無語問蒼天的無奈樣:“楊威,雖然你不是軍人,但是你穿上這身軍裝,起碼注意一點形象!”

  戰士們一看項利的樣子,頓時恍然大悟,大家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一個個像餓了十天半月一樣狼吞虎咽,大口大口地咬饅頭喝粥。

  “怎麽?我的形象很好啊!”楊威看看自己,鞋帶系著,扣子全扣著,褲子上的拉鏈也沒開。

  項利用幼兒園阿姨教導孩子般的語調說:“軍人的行走坐臥都有規范,簡單地說就是形像良好,不能勾肩搭背,包括挽著胳膊。”他指指兩人的胳膊。

  任菲像觸電一樣松開楊威,一張俏臉又紅了一回。

  “這也不讓?你們當兵的也太虧了吧?”楊威驚奇地脫口而出,“還有什麽不讓的,你一起全說出來,省得我再犯。”

  形勢比人強,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還是按人家的規矩辦好。

  項利搖搖頭,轉身接著帶路:“太多了,說了你也記不住,基本的大概有不挽袖子褲腿兒,不解扣子咧懷,走路時不吃東西,不戴首飾等等等吧,什麽時候有機會再慢慢和你說。”他根本不想給楊威當保姆,說得籠統又模糊。

  任菲悄悄地離開楊威一步,她怕再挨得近了再犯什麽規矩。

  楊威倒是隱約明白項利話裡的意思了,就是說當兵的身上綁得規矩太多,不是一時半會能說清。

  項利和戰友同事們打著招呼,帶著兩個人排上隊,任菲想挪到那邊穿藍色衣服的隊伍裡去,被楊威一把拉了回來,人群裡爆出一陣善意的輕笑。

  任菲忽然發現今天一早起來,臉上的紅色就沒怎麽褪過!

  楊威發現排在前面的不少戰士都是項利的手下,可他們沒有一個人閃身讓項利到前面去,項利也神色如常地慢慢地排在後面等著。

  “其實大家吃的東西都一樣,排在哪兒都無所謂,那邊的人少,還能早點兒打著飯,”項利站在隊伍裡和身後的兩個人說,“但我不管是我們當兵的還是那邊看病的排進去,他們一個個都戰戰兢兢讓我們先打,後來就讓他們單獨排隊,不和他們參和在一起。”

  說話間輪到了項利,他先從旁邊的一摞不鏽鋼分餐盤上拿起一個,再拿一隻不鏽鋼碗放到餐盤左上角的圓形凹陷裡,在旁邊的箱子裡拿了個湯匙和一雙方便筷子,衝炊事兵搖搖手裡的餐盤說:“來三個饅頭,再隨便來點鹹菜,不夠我吃我可不乾!”

  他衝炊事兵瞪瞪眼睛,炊事兵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隊長,看你說的,你還不了解咱麽?管夠!”說著用中號的不鏽鋼水瓢舀了半下粥裝到項利的碗裡。

  楊威有學有樣取了餐具,這兩台專門做飯的車看起來厚重結實,車裡一大堆叫不出名字的設備,他隻認識兩隻架在不鏽鋼台子上的大鍋。展開的側廂板平平伸開,大概能到楊威胸骨那麽高。

  負責分發飯菜的戰士站在廂板上,居高臨下揮舞著加長手柄的杓子居然穩穩當當地一滴不灑。

  “喲,還皮蛋瘦肉粥呢?”項利拿起個白胖白胖的饅頭來狠狠地一口咬掉三分之一。

  “那是,大夥都忙咱還能閑著?”炊事兵一臉地得意,一看楊威穿著軍裝,實實在在地直接給他裝了四個碗大的饅頭。

  楊威嚇了一跳,趕緊躲開:“吃不了吃不了,給我一個就行了!”

  “怎地?一個夠吃麽?項隊長胃不好還吃三個呢!”炊事兵一臉地驚詫。

  “我可不能和他比,一個,一個就行。”楊威趕緊確認。

  他又不是飯筒,這麽大個的饅頭一個也不一定吃得完,何況是四個?剛才他看見有的兵盤子裡放三四個饅頭,還是為是幾個人一起吃,哪裡想得到竟然是一個人的夥食。

  炊事兵莫名其妙地收回了三個送不出去的饅頭說:“還頭一回看見你這麽省糧食的兵,吃得也太少了。”

  項利放聲大笑,也不說破楊威的身份。

  部隊平時訓練強度大,戰士們的體能消耗得厲害,吃的就不少,現在執行任務看似輕松,可實際上的體力消耗比起訓練來隻多不少,別說四個,就是能吃六個饅頭的也大有人在。

  楊威惱火地瞪他一眼,和炊事兵解釋了一番,炊事兵這才又笑出一口白牙,把楊威的粥碗裝得滿滿的。

  看看項利和這位炊事兵,楊威突然覺得白旭真沒愧對她的姓氏,白穿了一身軍裝。

  炊事兵舀出一大杓粥,裝滿了楊威的碗,又接著裝滿任菲的碗還剩下不少,任菲不等他拿饅頭就趕緊說:“給我半個,半個就行了。”

  炊事兵也不多問,操起刀來一刀從中切開遞給任菲半個:“給!”

  任菲衝他笑笑:“謝謝。”

  炊事兵的臉頓時笑成一朵花。

  項利直接端著盤子蹲在一邊就吃上了,楊威跟到他身邊低頭先喝了一口香噴噴的粥, 奇怪地問:“沒個桌子什麽的吃飯麽?”他咬一口饅頭,入口松軟香甜,差點沒把舌頭也吞下去。

  這,這他媽的真是饅頭的味兒啊!楊威險些熱淚盈眶。

  從來沒想過普普通通一隻白面饅頭也這麽好吃……這幾天他吃的都是什麽呀?都快忘了饅頭是什麽味道。

  任菲就像個跟屁蟲一樣跟過來,蹲在他身邊小口小口地啃著饅頭,時不時地呼嚕嚕小啜一口米粥,吃得鼻尖上冒出一層細汗。

  項利拿著饅頭的手往後比了比:“後面的帳篷就是,但是吃完了還得收拾,我們都不願意浪費時間。”

  “噢,”楊威點點頭,接個蹲在那吃東西。

  他雖然沒當過兵,可不管在什麽地方脫離集體都是件危險的事,隨大流聽著可恥,但脫離集體的代價就是被邊緣化,現在他還說不準什麽時候才能被批準離開,絕對不能玩科技特立獨行自己埋沒自己。

  吃著正香,臨時營地第一節又送進來幾個人,楊威下意識地一回頭,竟然一眼看到了大個子楊海鷹!

  還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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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把這頓早飯一筆帶過就得了,沒想到一時沒控制住就寫了如此之多,真有點懷念部隊的生活……但也只是懷念吧,畢竟過去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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