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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生死一線》230 覆滅
二百三十 覆滅(二)

 就在各方面的心弦和神經突然間繃緊的同時,二號倉庫裡的氣氛幾乎凝固住了。

 島田和他的屬下分散在各處,呼吸漸漸粗重……特戰隊員雖然都是精英,但他們只是一群在和平時代裡培養出來的精英,根本沒經過實戰的戰士永遠不是真正的戰士!面對優勢的對手,他們緊張、他們困惑、他們不知所措。

 島田暗暗歎息,第一次實戰就進行這樣的任務,而且還被敵人包了個結結實實,更讓他咬牙切齒的是支那人不知道玩什麽把戲,竟然隻圍不攻,靜寂的黑暗仿佛一噸沉甸甸的石頭壓在每個人的身上,要是一開始就展開激烈的對戰,讓大家都沒時間想別的還能好一些,現在這種氣氛太壓抑了,對這些溫室裡成長起來的特戰隊員來說是個極大的考驗。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任何人都不能活著被支那人抓住!他的目光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一樣掃過所有人,雖說他只能看到一個個影子和輪廓。

 就在距離特戰隊員十幾米外的隔離區裡,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窩在黑暗的角落裡,幸運地避開了特戰隊員的搜索。

 島田吩咐手下收集資料和呼叫渡邊的時候用了明語,躲在桌子下面的張潔突然間混身一顫,倭國人?

 實驗室已經不是還在D市的實驗室了,在D市的時候為了盡快出成果集合了各方面的專業人員。而進入島嶼後為了增強保密,增加了人員和設備的實驗室全面進入軍管狀態,政審不合格的人員一律去除,留下的人員全部並入現役。

 最近一段時間島上每天都強調安全意識,正是上級不斷的向普通工作人員施加壓力,才能讓她在聽到槍聲的第一時間、第一反應就是藏進桌子下面。

 可她怎麽也沒想到潛入南星島的竟然是倭國鬼子!半個世紀前的那一場戰爭就像一道無法抹去的傷痕,永遠銘記在每個國人的心頭不曾消逝。

 她掩蓋在口罩下的一對兔牙猛然間咬住了嘴唇,即使時間已經過了半個世紀,但落到倭國人手裡是什麽下場?那是一個表面上文明無比,人皮偽裝之下卻是狼心狗肺的畜生!

 張潔方才還顫抖不已的身體突然間放松了,她暗暗地告訴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做點什麽。

 實驗室原本是倉庫,四米多高的庫牆除了在三米半的高度開了幾窗換氣用的氣窗外就只剩下大門一個通向外面的出口,而且倉庫的建築標準極高,封閉了大門就能當做碉堡固守,期待戰友們的救援根本不現實。

 她不是真正的軍人,可她現在是了,而且她必須是!

 那一聲槍響讓她明白倭國人手裡有槍,她手無寸鐵,正面對抗絕對不是倭寇的對手,但她又拿什麽當做武器?

 張潔輕輕攥了攥手裡和保溫杯大小形狀差不多大的不鏽鋼瓶子,那裡面是五十克病毒原液!這可是武器級的“裝藥”!只要她打開蓋子,把內膽摔碎,外面的小鬼子一個也別想跑!

 但是外面的戰友們呢?他們做好準備了嗎?她不知道病毒原液的有效范圍,如果她摔了內膽,病毒的有效范圍會不會覆蓋整個島?

 她那一對可愛的兔牙已經把嘴唇咬出了血,不能冒實驗室全軍覆沒的險!

 可除了病毒……她的視線從懷裡的瓶子上慢慢地轉到了黑暗中,雖然什麽也看不清
清,可她知道那裡有七八個籠子,一共關了二十三隻活死人,解剖台上還有一隻!

 張潔輕手輕腳地把不鏽鋼病毒罐放到角落裡,黑暗中看不清身邊的情況,她只能慢慢地小心挪動胳膊,一顆顆扣子逐漸解開白大褂,將白大褂脫了下來,大顆大顆的汗珠從她的額頭滾落,流進眼睛裡一陣陣地刺痛,可她強忍著抹擦的衝動,小心地平複緊張導致的呼吸急促。

 黑暗中白色最醒目,而她裡面穿的是一件無袖黑色短上衣,下面穿著同色的五分打底褲,雖說暴露的胳膊小腿還有腰部白皙的皮膚同樣顯眼,但面積減少了幾倍,暴露的可能性自然也降低了不少。

 “裡面的人聽著……”倉庫外一陣高音喇叭的喊話聲突然傳進倉庫裡,安靜的氣氛突然間被打破,張潔混身一顫,差點打翻了不鏽鋼罐子。

 她畢竟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在危難時刻能夠鼓起勇氣強出頭已經難能可貴,但她缺少應對突發情況的心理素質,差點功虧一簣。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馬上放下武器投降,還能給你們一條生……”負責喊話的軍官話還沒喊完,就被張輝一腳踹在了屁股上:“你他媽的拍警匪片呢,還一套一套的!”

 他的腦門子上青筋跳起半指高,暴躁的脾氣哪容得下這麽慢吞吞的表達方式?張輝親自抄起高音喇叭喊話:“裡面的人聽著……”

 挨了一腳的軍官揉著屁股憤憤不平地想:這不和我喊聲的一樣麽?

 “老子不管你們是什麽人,馬上給老子無條件投降,想死的盡管開槍,老子管殺不管埋!”張輝氣急了眼,根本就是口不擇言。

 他說的明明是土匪劫道的切口,可戰士們聽了卻沒人覺得好笑,反而有一股豪氣從心底油然而生!對付倭寇有什麽好說的,就應該這樣!

 不知道有多少戰士在這一瞬間衝動地下定決心願意與小鬼子同歸於盡!

 島田帶來的特戰隊員身上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標志,但好死不死,被暗哨一槍撂倒的武藏並沒被擊中要害,彌留之際武藏失去意識之前,軟弱無力地吐出兩個字:八嘎!

 臨死之前除非不說話,若是即將死亡前的喃喃自語也能偽裝那就神了!

 哨兵迅速把這一發現上報,隨之張輝將這一消息報告總參並向全島通告,幾乎是一刹那間過島的戰士們士氣衝宵,半夜被叫醒的迷糊拋到九宵雲外,嗷嗷叫著要給小鬼子點顏色看看——半個世紀多前的帳還沒算,現在還敢第一個跳出來冒泡,他媽的U國人還沒敢直接跳出來叫囂,小鬼子當C國沒人了嗎?還當C國是當年那個貧弱的C國嗎?

 倉庫裡的島田揮了揮手,阻止了手下的行動,如果喊話有用的話還要槍幹什麽?不是和我玩心理戰麽?沉不住氣了吧?你們沉不住氣,我能!我也給你們來個一語不發,看你們怎麽辦!

 島田老神在在,打定了主意拖時間。只要渡邊有腦子,他就不會死守在岸邊,而是會返回潛艇,那裡還有一隊後備的特戰隊員,等支援部隊到達裡應外合,他們不是沒機會安然離去!

 正如島田所想,潛伏在岸邊的渡邊一看守島部隊出了這麽大的陣仗哪還不知道行動暴露,本想通過無線電聯系潛艇,但不管他怎麽呼叫都得不到任何回答,他隻好放棄了無線電呼叫支援的想法,潛入水中啟動了潛水推進器,抓緊把手向潛艇隱藏的海底趕去。

 
“在那兒!”

 “海裡有亮光!”

 七八個守島的戰士一齊叫了出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麽?電視上不知道多少次看到蛙人潛入用的推進裝置上帶著車燈似的大燈,還能猜不出水下是什麽?

 “射擊!”排長一聲令下,一陣亂槍射入水中。

 渡邊只能跑不能還擊,心裡那個氣就別提了,黑乎乎的海水裡不開燈還不行,不過因為海水的折射戰士們的彈著點實際上全都打在了渡邊的前面,十幾秒的工夫推進器就消失在了戰士們眼中。

 “媽的,讓他跑了!”戰士們群情激奮,摔帽子罵娘的不知道有多少。

 這一陣亂槍頓時讓張輝警覺起來,島外還有敵人?不能再等了,必須盡快解決倉庫裡的小鬼子!

 他招來幾個屬下開始研究強攻方案。

 槍聲讓倉庫裡的島田心頭一緊,難道是渡邊被發現了?他不會被打中了吧?島田重新把耳機塞進耳朵裡呼叫渡邊,可無線電裡還是一片電磁干擾產生的白噪音。

 不能再等了,必須想辦法突圍!島田馬上叫來兩個心腹商議突圍方案。

 倉庫外一陣亂槍讓張潔又驚又喜,她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槍聲吸引的難得機會,跪坐在地下伸手從頭頂的桌子上摸到了一隻啤酒瓶大的燒瓶,打開玻璃瓶塞後將大半瓶的消毒酒精一股腦地灑在身上——桌子上只有這個瓶子最大,一摸就知道是不是她需要的東西。

 實驗表明,活死人的嗅覺對人體極其敏感,她不知道酒精的氣味兒能不能影響活死人的嗅覺,但隔離區裡只有這一種對人體無害並帶有濃重氣味兒的藥劑!

 槍聲掩蓋了酒精溶液倒在地上的水聲,張潔知道這一點點酒精揮發的時間很短,她甩掉腳上的塑料涼鞋,赤著腳小心地向牆邊走,看著正門的門縫泄入一縷光線的位置,憑著記憶裡的位置摸向牆邊。

 一聲聲嗬嗬的聲音在她左前方三步響起,那是放置了活死人的解剖台,她向右橫跨兩步,重新向前走,走過解剖台後不遠應該是另一張解剖台,已經解剖得差不多的活死人器官就擺在解剖台旁邊的移動平台上!

 她再次向右橫移了三步,右手摸到了緊靠著隔離用的塑料薄膜後才接著往前走。從這裡到牆邊什麽也沒有了,她必須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電源箱!

 人在眼睛失去作用的情況下,聽覺和觸覺就會放大,張潔拚命回憶隔離區的擺設,硬是憑著身邊的蛛絲馬跡挪向目標!

 如果稍稍有一點點軍事常識也能知道,夜襲的特種部隊肯定會攜帶夜視儀器,那麽就絕不會像她一樣傻傻地站出來,憑著一腔熱血以兔搏獅,偏偏陰差陽錯,實驗室裡存放了極度危險的吞噬病毒原液,令突入實驗室的島田分隊投鼠忌器不敢摘下防毒面具,只要有一個人戴著夜視儀,就會發現隔離用的塑料薄膜突然像投入小石頭的水面一樣蕩起一層漣漪……

 另外,正門雖然被關上了,但還留下了道巴掌寬的縫隙,燈光從門縫裡鑽進倉庫,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光條。

 他們的眼睛能夠看到門外的一點點情況,並不是完全處在黑暗之中,所以島田和他的手下並沒有陷入和張潔一樣的絕對黑暗中,自然也就沒有過度依賴聽覺,否則很難說張潔會不會暴露——話說回來,如果陷入絕對黑暗的情況,特戰隊員沒準會把張潔當成自己
人也說不定。

 槍聲停止的同時張潔的手指碰到了清涼的牆壁,島田嘰哩呱啦的叫聲讓她脖子一縮,最初的衝動消散之後,她突然覺得混身發冷——酒精的揮發速度很快,帶走了許多熱量。

 她的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麽,又滑又膩。隔離區裡似乎除了活死人的內髒外再沒有類似的東西,但她現在根本顧不上這些,回憶著電源箱的位置,把手抬到適當的高度開始橫移著向裡面摸。

 關活死人的籠子雖然是臨時設置,但為了安全起見,所有的門都是以電驅動,這一點給了張潔極大的方便,島田還沒和屬下商量出個所以然,張輝也沒能拿出合適的強攻計劃,她已經摸到了電源箱。

 電源箱的門是從右向左開,高度大概一米五左右,張潔的指尖接觸到比牆壁涼得多的鐵箱,挪動身體盡量擋住電源箱,摸索著打開了箱蓋。

 箱子裡用的是那種紅綠兩色的按鍵,按鍵內還有一點點亮光似乎在不斷地跳動,她要擋住的就是按鍵內的那一點亮光!

 可平時在燈光下看到的那一點點亮光在黑暗中的亮度還是超過了她的估計,一打開箱蓋她就有眼前點亮兩根蠟燭的感覺。

 到了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再後悔,趁著還沒被發現,手指迅速在一排表示打開的綠色按鈕上按了個遍,電源接過的哢哢聲響成了一串!

 黑暗中點亮一根蠟燭是什麽感覺?特戰隊員的眼睛雖然一直盯著門外,可倉庫裡的一團亮光迅速將他們的目光拉回來,島田一聲大罵:“八嘎!”

 舉槍就向光亮的部分打出一串消聲子彈,子彈在電源箱和牆上打出一連串的火花,映出了張潔趴倒的輪廓。電源箱幾乎是立即被擊毀,但他還是晚了一步,八個籠子的門已經在一陣電機的轉動聲裡全部打開了。

 張潔猛地趴倒在地,地面的冰冷感覺透過單薄的衣衫浸入她的身體,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她倒不是事先想到了小鬼子會給她一梭子,而是活死人的關節僵硬,研究發現活死人根本不會主動躺倒,而且感染時間超過九天之後活死人彎腰的角度會越來越小,對地面上平躺的目標很難做到有效進攻。

 這裡關的二十幾個活死人都是感染時間超過半個月的活死人,他們都是很難彎腰的那一類!

 直到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張潔才發現自己的胳膊上一陣陣劇烈的疼痛,她臥倒的速度慢了一步,一發子彈穿透了她的胳膊,鮮血頓時從胳膊上湧了出來。

 接著一發子彈打在電源箱上形成跳彈,張潔感覺到自己的額頭像是被一根燒得紅炙的鐵條猛地捅了進去,隨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島田從一個隊員的背後抽出一支燃燒棒,猛地在倉庫的鐵門上一劃,黑暗中立即亮起一團光明,他狠狠地將手裡的燃燒棒扔向張潔倒下的地方,不想一下撞在隔離用的塑料薄膜上,燃燒棒燃著的頭部嵌入了塑料薄膜,掛在離地三米多高的地方,如果一盞掛燈般閃亮。

 燃燒棒的光芒照亮了隔離區裡二十幾張活死人的乾癟臉孔。

 “射擊!”島田肝膽俱裂,再也沒心思顧及那個倒地的人影。初次與活死人遭遇,且深受影視影響的島田分隊立即陷入了混亂,對陣活死人畢竟與對陣人類不同!

 只見隔離區裡一隻活死突然躍起,一頭撞進隔離用的塑料薄膜,整個身
體包裹著塑料薄膜掉了下來,連帶著將隔離層整個扯掉不說,還把照明秀的燃燒棒扯到了地上,影影綽綽的活死人馬上重新陷入黑暗之中,一股塑料燃燒的味道頓時在倉庫中散漫開。

 島田手忙腳亂地從隊員的身後再次抽出兩隻燃燒棒劃著扔出去,照亮了面前的一片空間。

 感染半個月的活死人還沒失去視力,籠子裡的活死人看到正門那一道縫隙中的亮光,立即集體向外走了出去,幾隻活死人經過張潔躺的位置,鼻子裡突然嗅到了血腥的味道,幾隻活死人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猛地竄了出去,直接撞進塑料薄膜,隨即這隻活死人就被一陣亂槍打成了篩子,可它的“自我犧牲”也為後面的活死人打通了通道,二十幾隻活死人撲出隔離區。

 在季川的計劃裡,倭國是病毒進攻的重點國家,但是計劃不如變化快,倭國的病毒襲擊並沒有如時爆發,以至於留下了個禍害!

 正是因為這樣,倭國對吞噬病毒和活死人的全部情報都來自於其它國家,他們這一次派人突襲實驗室就是為了得到第一手的資料和實驗材料,同樣因為資料不足,他們根本不知道活死人見血後的行動力會變得更加敏捷!

 受刺激的活死人看不到地面上的張潔,可三支燃燒棒圍成的半圓照得島田分隊十幾個隊員分毫畢現,活死人猛地撲了上去。

 不得不說特戰隊員就是特戰隊員,即使面臨困境仍然能夠保持最基本的冷靜,所有的的槍都以三到五發的點射為主,絕不浪費子彈——就算是特種兵的體力,帶齊了裝備之後身上攜帶的子彈同樣不多,如果把大量的子彈浪費到活死人身上,那就不用再說什麽突圍不突圍的了。

 張潔身上散發出的血腥味道吸引了活死人的注意,他們雖然夠不到地面上的張潔,但鮮血的刺激讓活死人的行動力大增,半數行動緩慢的活死人直接被子彈打爆了腦袋,但另一半行動敏捷的活死人卻給特戰隊員造成了極大的麻煩,倉庫裡的黑暗不利於瞄準,他們不得不憑借直覺射擊,除了被塑料薄膜卷住的那隻活死人外,其余的敏捷版活死人還沒有一隻被擊斃!

 燃燒棒能夠照明的位置有限,一隻活死人猛撲向最外圍繞的一個隊員,三分之一的槍口立即對準了它,十幾發子彈幾乎不分先後地在活死人的身上掀起起一溜溜血窟窿,可沒被擊中腦部的活死人還是撲到了隊員的身上,狠狠地在那個倒霉蛋的臉上身上抓了幾下才被一槍打中額頭。

 隨著半邊腦骨合著腦漿一起崩飛,活死人終於停止了抓撓,但那個倒霉蛋被活死人撓中了左頸部動脈,鮮血猛地噴出三米多遠,倒霉蛋嘴裡吐著血沫撲倒在地,幾秒鍾的時間內瞳孔便放大到極限,徹底沒救了。

 可他的手裡仍然緊緊扣住步槍的扳機,彈匣裡剩下的六發子彈打出了一個小扇面,流彈擊中了島田的小腿肚和和另一個隊員的小腹。

 大量的鮮血更加刺激了剩余的活死人,而且剛剛集中的火力留下了火力空檔,三隻活死人迅速靠近,後面還跟著另外七八隻。

 特戰隊員再也顧不得節約子彈,超過一百發子彈差點將打頭的兩隻活死人打成碎塊,可一隻活死人成功地切進了特戰隊員的防禦圈,從來沒經歷過程這種情況的特戰隊員頓時慌了手腳,直接後果就是兩個隊員被活死人抓傷,島田忍著腿部的劇痛一把抽出腰間的軍刀,切入活死人的頸部,硬生生的割斷了活死人的後頸。

 由於是從前到後橫向切斷,活死人的半個脖子完全斷了,粘稠的活死人
血液沾了島田滿手滿臉。

 後面悍不畏死的活死人根本不給特戰隊員喘息的時間,全員合身撲上,特戰隊員們再也不能保持冷靜——缺少實戰經驗的隊員在幾乎同時打空了彈匣,這種時候根本抽不出時間來換新彈匣,他們不約而同地抽出手槍。

 最靠近門的一個再也隨不住壓力,丟下步槍轉身就往門外跑。

 島田現在根本顧不上看管手下,手槍瞄準活死人的腦袋開了槍,短促的近距離交鋒,靈便的手槍比步槍更加適用。

 島田不不愧是特戰分隊的首領,他一手軍刀一手手槍,一個人就乾掉了三隻活死人,可其他人遠遠沒有他的經驗老道,也沒有他那麽強悍的身手,幾個呼吸間的一場混戰,十幾個特戰隊員損失了一半,被自己人的亂槍流彈傷到的人也有四個,減員大半!

 打死了全部的活死人,有力的吼叫仍然在倉庫裡回蕩,剛剛急促的短兵相接就像一場夢,可倒地的隊員屍體和仍然在微微抽搐的活死人告訴仍然生存的每個人,剛剛的絕對不是夢,而是活生生的現實。

 門外一聲槍響,那個逃出倉庫的隊員被一槍擊穿了大腿,號叫著撲倒在地。

 島田的槍裡還剩下七八發子彈,他硬著心腸在每個倒下的隊員頭頂補上一槍,防止它們重新站起來——他不知道活死人抓傷不傳染病毒,同樣不知道活死人隻抓撓而不撕咬,所以當所有倒地的活死人和隊員的頭上都挨了一槍之後,他把槍口對準了四個受傷的隊員。

 “諸位,帝國會記住你們的榮光!”身為一名狂熱的倭國右派分子,島田不由自主地使用了已經停用半個多世紀的帝國稱謂。

 剩下的六個人同時一愣,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島田的子彈已經穿透了四個傷員的額頭。

 “他們被喪屍抓傷,沒救了!”島田褪下彈匣重新填入新的實彈匣,裝作無比鎮定地說。

 他的手在抖動,以致於彈匣不能準確地裝進手槍的握把,磕磕碰碰好幾下才塞了進去,島田重新拎起步槍說:“收集子彈,準備戰鬥!”算上他自己在內,完好無損的特戰隊員只剩下三個……不,也許還有渡邊。

 島田急促地喘息著,他和他的隊伍根本沒和支那軍人交火就幾乎全軍覆沒,這實在讓他無地自容。

 他幾步走到正門,抬手一槍將那個倒在門外慘號的隊員擊斃。剩下的兩個人心底猛地一顫,那一槍就像直接打在了他們的心情尖上……下一個會不會輪到他們兩個中的一個?

 島田瞅了瞅剩下的兩個隊員,拎著槍走向隔離區。

 如果不是隔離區裡的那個人,怎麽會搞成這樣?他要讓那人死無全屍!可他剛剛走出兩步,門外的探照燈突然間熄滅,他立即停住了腳步。

 倉庫裡的變化驚動了倉庫外的守島部隊,但張輝不確定這是不是小鬼子的疑兵之計,仍然沒能拿出適用計劃的他不敢讓手下的士兵冒險,但他同樣不確定這是不是個機會,馬上命令戰士們做好戰鬥準備,而之後從倉庫裡衝出來的敵人剛像一針興奮劑打進他和血管!

 特種分隊的滲透人員肯定不會多,不管是什麽樣的情況都不可能拿一個完好無損的隊員來做誘敵之計!

 之後被自己人擊斃,更堅定了張輝的決心!

 “滅燈,煙霧彈!”張輝一聲令下,所有的探
照燈同時熄滅,十二名資深的老兵同時從左右兩邊接近大門,他們的手上拿著5.8毫米的無聲衝鋒槍,眼睛上戴著夜視儀,嘴上則捂著沾滿酒精的三層口罩!

 短時間內使用口罩完全能夠抵擋病毒的侵襲,並且還能空出眼睛的位置使用夜視裝備!

 接近大門的戰士直接向門內投擲了兩顆震撼彈,震撼彈是通過強光和高分貝噪聲同時影響人的視力和聽覺,能夠造成完全的意識空白!而不僅僅像閃光彈一樣光隻影響視覺!

 十二個戰士彎著腰猛衝進門裡,大門裡響起十幾聲槍響,接著轟地一聲巨響,一股火光從倉庫裡冒出來,隨後裡面的燈重新亮了起來。

 “什麽情況!”張輝對著無線電猛吼一聲。

 “十四名敵人死亡,其中擊斃三名,研究員把所有的活死人都放出來了,他們和活死人打了一場!”

 “什麽?”張輝差點以為自己的中耳炎又犯了,“你確定只有三個活的?”他衝身邊的人揮揮手,早已經準備好的衛星員抬著擔架就衝了上去。第二波預備隊十二個人同時衝進了倉庫。

 “是,只剩下三個!”

 “靠,還真他媽的愛國,死之前是重刑犯,死了還能抗一回倭!有傷員沒有?”張輝邁著大步向倉庫裡走,媽的小鬼子!

 “三人重傷,一個犧牲!”

 “什麽?我日你姥姥,對付三個人還能,還能,還能……”他不知道怎麽說才能說明自己的心情, 雖說戰鬥沒有不死人的,可打死三個自己傷三死一,一個換一個都不夠啊!這讓他情何以堪?

 “我們的研究員呢?”秦祥皺著眉頭問,幾個研究所有工作人員已經跑向了倉庫,可他還是想盡早確認一下。

 “研究員怎麽樣了?”張輝馬上詢問。

 “研究員重傷,右上臂被子彈打穿,頭部有槍傷,但沒打穿顱骨!可能失血過多!”電台裡傳出戰士的說明。

 秦祥猛地一驚,一把搶過話筒:“你說什麽?失血過多?”他一把拉住張輝的領子,“馬上給受傷的戰士注射血清!我的人我自己處理!”活死人的血液中含有大量病毒,難保不會通過傷口感染研究員,按病毒的傳染速度,僅僅注射血清很難說能不能把她救活,必須注射特效藥才有可能保下她一條命!

 “清你一定要救活她,我要當面謝謝她。”張輝嚴肅地說。僅僅對付三個敵人就付出了四個人的代價,如果所有的敵人都完好無損,那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對付三個人的傷亡比例絕對不適用於對付十幾個人,犧牲的戰士很可能增加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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