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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生死一線》228 暗襲
二百二十八 暗襲

 入夜,海風掀起的浪花飛撲在岸邊的礁石上,拍出一片片花白的水沫,彌散的霧氣和著腥鹹的海風撲上海岸。南星島上仍然燈火通明,值班的哨兵牽著訓練有素的軍犬沿著海岸四處巡視,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南星島就是現在的實驗室所在地,現在這裡的防衛強度不亞於幾大軍區的司令機關,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巡邏將這裡打造得如同鐵桶一般——大部分戰士們的軍事素質因為訓練時間的關系還不是那麽過硬,但他們手裡牽的軍犬無論服役期限還是職業素質都比這些戰士強得多得多!

 今天是個無月的陰天,黑暗中軍犬的視力以及嗅覺都遠遠比人類強得多,戰士們巡邏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注意軍犬的反應,而不是明知看不清還瞪著一雙牛眼四處亂瞄。

 突然間戰士牽住的軍犬停了下來,支愣著耳朵,喉嚨裡出出似有似無的低吼。

 巡邏的戰士們頓時一個機靈,他們迅速停住腳步,操著步槍圍成一圈,一半人手裡的槍對準海面,另一半人的槍對準海灘上一堆亂糟糟的礁石。

 既然經過嚴格的訓練也不能讓一個普通人變成合格的戰士,更不要說這些連訓練都不怎麽充足的戰士了,還好他們的基礎還算牢固,從發現軍犬情況不對到完成防禦圈的動作勉強算得上利落,但重要的是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也沒有誰急著拉槍栓暴露位置。

 雖說海浪湧上沙灘發出的嘩嘩聲能為戰士們做一定程度上的掩護,但槍機清脆的撞擊聲遠比低沉的海浪聲明顯得多!

 軍犬喉嚨裡的低吼聲已經停了,但它沒像平時的訓練一樣撲出去,而是原地打起了磨磨,鼻子裡不斷地發出一聲聲的出氣音,就像鼻子裡堵了什麽東西想噴出來一樣。

 負責軍犬的訓犬員用腦嗡地一聲:“糟了,這是化學消味劑!”顧名思義,這是一種消除氣味的化學藥品,能夠有效掩護人類身上的各種氣味兒,令嗅覺靈敏的軍犬失去應有的做用。

 軍犬具備極強的專業素質,如果僅僅是嗅不到氣味兒,它們最多沒有反應,可現在軍犬沒有發出聲音,但焦躁不安的狀態已經極為明顯,就是說這種消味劑很可能添加了某鍾針對軍犬的毒劑,正在破壞軍犬的嗅覺!

 軍犬幾乎就是訓犬員從狗窩裡抱出來開始養,甚至同吃同睡也不是什麽新聞,人與犬之間關系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互相了解到極點,軍犬一個動作訓犬員就知道是什麽意思!

 “什麽?”帶隊的班長猛然一驚,就像腦後吹來一股陰風一樣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再也顧不上隱蔽,馬上按下對講機的通話鍵,“山頂山頂,我是低窪樹叢,黑神情況異常,急調千裡眼!”

 他這一段話不僅用了密語,還是用普通國人絕對聽不懂的家鄉土話說出來的,黑神指的是軍犬,千裡眼指的是監控鏡頭!

 自從電影風語者播出之後,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被發掘出來,早在幾十年前的南疆戰場,軍方就民展出了一系列不入流的密語。

 說不入流,不是說這種密語保密性差,而是指不成體系!當時敵人使用的電台都是我方支援的設備,駐守前線的部隊使用的電台與敵人使用的型號相同,雙方的通訊經常切到同一個頻道,加上敵方許多人都能講一口極其流利的普通話,根本就是敵中有我我中有敵,形成了極其怪異的情勢。

 
;在這種情況下,各個部隊發展出了一套用於區分敵我的特殊密語,來源或者是平日裡的某些玩笑,也許是家鄉的土話俚語,別說對面切進頻道的敵軍聽不懂,除了本連隊的戰士,就連附近的兄弟連隊聽了也一樣不知所謂!

 戰士們不知道用這種辦法把多少鬼子兵繞了進去,如今自然不能丟下這個傳統,而且要發揚光大,所以班長才會用一口亂七八糟的土話聯系自己人——故事所有人都知道,不過軍隊裡一直也沒發展出成體系的方言密語系統,今天值班的恰好是位關系不錯的老鄉,這位班長才臨時起意。

 “低窪樹叢,山頂收到,千裡眼無異常!”對講機會傳出一陣沒幾個戰士能聽懂的話。

 班長腦袋上冒出一個巨大的問號,難道是軍犬病了?還是大家最近太緊張,敏感得過了份?他搖了搖頭問訓犬員:“是不是老黑病了?” 最近一直強調保衛工作的重要性,不允許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情況究竟怎麽樣難說。

 “可,可能吧,但我還是覺得情況不對!”班長這樣一問訓犬員也吃不準了,軍犬又不會說話,表示自己不舒服的動作又差不多,他只是用直覺作出判斷。

 班長沒說話,眯著眼睛瞄了一眼黑色的海岸線,巡邏的小分隊是每刻鍾一隊,他這隊人已經在這裡耽擱了三分多鍾,不能一直耽誤下去,伸手在一個戰士的背上劃了幾下,嘴裡卻說:“你怎麽搞的,再這麽一驚一乍的沒出事也讓你嚇死!走!”說完恨恨地推了“訓犬員”一把。

 被推的根本不是訓犬員,而是一名站在訓犬員身邊的戰士,這名戰士就勢倒在地上,將衣兜裡一個圓形的小東西掏出來打開電源扔在沙灘上。

 一隊人若無其事的加快腳步繼續巡邏……

 隨著巡邏隊的走遠,距離岸邊僅僅十幾米的漆黑海面上突然冒出現了十幾個戴著潛水鏡,背後背著氧氣瓶的幽暗人影,十幾支美式M系列特種步槍槍口流出一股股海水,一起指住巡邏分隊隊員。

 帶隊的島田少佐右嘴角不屑地向上微微一翹,迅速做了幾個手勢,他身後隊員們的微光夜視儀清晰地看到了他的命令,他們依照命令立即脫下身上沉重的鋼瓶固定在水底的海沙中,留下一個人泡在水裡繼續警戒保證退路暢通之後,其他人彎腰弓身邁著小步爬上沙灘。

 先摘下夜視儀,扣上防毒面具,十幾個人不約而同地甩了甩槍口,再把腿上的手槍也拿出來甩乾淨槍膛裡的海水,遠遠地繞開剛剛戰士倒地的位置,匯合了先行登島的四個隊員後分散隊伍向島上的縱深潛入。

 雖然沙灘上會留下一行明顯的腳印,但夜色就是他們最好的掩護!除非支那軍人也有先進的夜視儀器,但據U國的情報部門提供的消息,支那軍因為夜視裝備的價格昂貴,大多數一直鎖在庫房裡不肯拿出來用,只有很少一部分精銳部隊才普遍使用夜視儀,其他部隊只能望鏡興歎。

 島田一邊帶著隊員向島嶼深處潛入一邊想,用生命探測儀器?真是笑話!更可笑的是都什麽時代了,支那軍人夜間防守竟然還用大口徑的探照燈!

 剛剛只要一個齊射,一個班的戰士就會馬上倒在他們的槍口下,性能超群的消音器能夠保證槍聲降到三十分貝以下,絕對不會被支那人發現!

 但島田雖然不屑支那軍人的軍事素質,卻不會因為自己的個人喜好而破壞整個行動——他們的目的是拿到完整的實驗記錄和病毒標本,而不是為了一時的痛快殺死支那人,軍人,自
然要以任務目標為重,除非萬不得已,否則能不暴露就不能暴露行跡,還沒開始行動就開始殺戮?他絕不允許發生那樣的失敗!

 特種作戰的特點就是以己方極少的兵力對抗敵人的大量兵力,只有利用好各種手段掩護己方的存在才是王道,一旦暴露行跡,再超群的軍事素質也不可能和大量的士兵對抗,特種部隊就算能以一敵十,還能以一敵百麽?

 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任務,一槍不發地迅速撤退,不給對後留下任何把柄才是特種軍人真正的做戰方式!

 頗為自負的島田倒也不想想,身為特種作戰精英嘲笑普通士兵的軍事能力差,能得到多少優越感?他怎麽不和同樣的特種部隊比?

 十幾個黑影交叉掩護,利用樹林草叢一點點摸向島內。

 南星島很小,並沒有原住民,本來是當做南海守島部隊的前方補給基地,駐扎了百十個人,管著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倉庫,有海水的阻隔,也不必擔心毛賊的偷竊,因此從海灘到島內的建築之間並沒有圍牆和電網之類的設施,倒給了這些倭國人可趁之機!

 與此同時,另一艘潛艇悄悄地潛入了距離南鈴島十五海裡外的海底,南星島的防衛也算得上嚴格,但與血清生產廠所在的南鈴島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

 原本兩艘潛艇兩支隊伍準備同時展開行動,但潛入南鈴島的潛艇卻因為過於嚴密的防衛措施令托大的潛艇在三十內海裡之外就暴露了行跡,不得不與駐守海島周圍的驅逐艦進行一場捉迷藏,以至於潛入南星島的部隊在海邊的水裡趴了兩個半小時也沒能等到另一隊人準備好的消息。

 如果再等下去,島田少佐的手下攜帶的氧氣就會不夠返回潛艇,所以他不得不拋開友軍,立即開始潛入行動。

 潛入的時間已經比原定的計劃時間晚了整整兩小時四十二分鍾。

 特種小隊潛入的過程極其順利,看似防守嚴密的南星島,在通過了第一道海灘防線後再沒遇到過其它的流動巡邏人員,固定哨位直接繞開就完事了,簡單易行。

 這座島上的建築結構很簡單,西側是小碼頭,直線向東是原本的宿舍區,座北朝南的一列長條形的主建築加兩邊同樣長的廂式結構三面圍成大操場,主建築後面就是一列列的倉庫,這隊人的登陸點是北偏東方向,情報中的主實驗區在主建築後面的三棟庫房之中,那裡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一陣輕柔的海風吹過,特種隊員身上穿著潛水服完全感覺不到夜風的吹拂,倒是很壓風。

 十幾個人分別躲在各個角落裡,凡是適合下暗哨的地方他們都會先行避開,一名隊員胳膊肘裡架著步槍正慢慢地匍匐向前,借助樹叢掩護自己,突然樹頂幾顆成熟的椰子被海風吹動,搖了搖再晃了晃忽然脫落下來,四五顆連在一起的椰子帶著一股呼呼的風聲一齊從天而降。

 趴在樹下的隊員自然不可能看到頭頂的情況,其他人也只看到什麽東西在眼前落下,接著咚地一聲悶響……

 一枚青椰的重量有三公斤重,五個椰子就是十五公斤,十五公斤的重量從超過十五米,也就是比五層路還高的地方落下來是什麽概念?

 這一記落椰直接砸到了那個特種隊員的腰腹之間,“嘎叭”清晰骨折聲頓時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十幾支槍一齊瞄準了樹梢,可黑暗中的椰子樹隨風搖曳,一點也看不出樹上有
人或者其它情況。

 為了戴上防毒面具他們全部摘下了夜視儀,兩個隊員一把扯下防毒面具重新扣上夜視儀,但翠綠色的儀器裡同樣特別的情況也看不出來!

 沒人敢開槍,消音器雖然能夠消除槍聲抑製槍口火焰,但並不是說沒有聲音沒有火焰,再說這樣黑的夜裡,即使槍裡用的是普通子彈也難保不被人看到!

 那個挨了砸的隊員倒也硬氣,硬是咬碎了三顆臼齒也沒叫出聲來,疼得他一隻手抓進了土裡,五根指甲折了三個。

 離他只有七八米的島田眉弓暴跳,還沒和支好人遭遇就折了一個隊員?太不吉利了!他趴在地上幾下爬到傷員身邊,聲帶不響,隻用氣流和口型發出聲音問:“小澤,你一定要堅強!”

 叫小澤的家夥用力點著頭,左腿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腰間劇烈的疼痛讓他根本不敢開口說話,他怕自己一張嘴就會喊出來!

 島田用力將五顆椰子拽開,手掌輕觸傷處,一顆心頓時涼了半截兒。

 五顆椰子正好砸在小澤的左腰,島田摸到的正好是腰椎部位,他沒能摸到皮肉,而是直接摸到了暴露在空氣中的腰椎骨!

 小澤完了!這個念頭像燒紅的鐵棍一樣塞進他的心臟,他在心底悲歎一聲,突然出手扣住小澤的脖子猛力一擰,“嘎叭——”一聲,不光擰斷了他的脖子,同時卸下了他的下頜骨,避免他叫出聲音。

 十幾個人看著眼前模糊的一幕,不由地泛起一陣陣兔死狐悲之感。特種作戰情況特殊,沒有多余的人員照顧傷員,如果傷員不能行動,只有自裁和被戰友處置兩條路可走。

 小澤的身體抽搐了幾下,嗓子裡“咯咯”地兩聲……島田死死壓住他抽動的身體,硬是沒讓他發出任何聲音,直到小澤混身軟下來再也不動,島田才放松壓製幾下爬到另一個隊員身邊說:“武藏君,小澤的後事就拜托你了,務必將他的遺體和武器帶回去,我將和其他人繼續執行任務,完成小澤君的遺志!”至於血跡什麽的就沒辦法了,只能留下。

 武藏內心暗罵,島田這隻笑面虎,說得比唱的還好聽!

 他一向和島田有矛盾,這是島田故意把他支開!可他又不能在這種時候抗命,由不得他不答應。

 其它人繼續往前面摸,武藏恨恨地瞪著十幾個背影,如果能看出哪個才是島田,他恨不得直接給他兩槍!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他隻好把槍背到身上,先灑了一些干擾狗鼻子的化學藥品後才扯著小澤的一條腿往原路爬回去……扛在肩膀上往回走速度倒是快一些,但是暴露的可能性也要大得多,他在心底下定決心,就算是把小澤扔下也不能把自己的命扔在這裡!

 因為一隻手扯著小澤,他只能把步槍背好,拽出手槍舉在手裡以防萬一。扭著消音器的手槍重心偏前,握在手裡必須多加幾分力。

 吃力地爬出四十多米,島田帶的人早就不見了,身邊除了小澤的屍體外就只剩下風吹動草木的聲音,一股股血腥氣向四處彌漫開。

 武藏悚然一驚,趕緊拿出最後的一點消味藥劑,這次也不往空氣裡撒了,直接撒到了屍體的傷口上,也不管到底有效沒有。

 他為撒藥劑,自然把槍放到了一邊,不等他再拿起槍,突然五米外的地皮向上拱出一塊:“別動,敢動就打死你!”黑暗中看不清情況,武藏的動作驀然僵住。

 
 支那人的哨兵竟然藏在地下!

 那幾棟當做實驗室的倉庫裡仍然亮著燈光,越近的地方就越亮,島田帶著手下左躲右閃十分鍾才接近了倉庫,越接近倉庫他們就越小心,戰術動作根本就是參照強攻安排。

 因為倉庫的設計只有氣窗,島田沒辦法從窗子觀察裡面的情況,他遠遠地繞開燈光,想繞到半開的大門一邊,先看看裡面的情況再說,可還不等他到達指定位置,來路上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

 島田心頭一驚,第一反應就是趴倒在地,一個念頭竄進他的腦海——武藏完了!

 十幾個按照燈一起把光柱轉向這裡,十幾個特點隊員各自找了一處隱藏點翻了進去……

 如果今天的夜色不是這樣的暗,想必島田能夠發現那五顆墜落的青椰根部幾道再明顯不過的刀痕……哪有那麽巧就趕人爬到樹底下才掉下來的?而且黑暗中他們也看不清是青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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