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鋒相對。⊿↗⊿.china.℡
宛如情人間俏皮的情話,硬生生被兩人唇槍舌戰說得殺氣四溢。
安子宇那古板木訥的臉時青時白,急道:“少爺,安明他們回來了。”
“東北方位,相距大約五百米左右有一處山洞,裡面擺放著不少用具,應該是以前在白骨嶺逗留過的人留下的。”安明沒有多費唇舌,邊說邊引導唐千瑤幾人疾行。安茜的消失,沒能引起任何人的關注。誠然,歐陽淞這場遊戲中她失敗了,結局則是死亡。
“白骨鴉數量是不是太多了?”唐千瑤揮著匕首,乾脆利落,流暢沒有一絲拖泥帶水。雖是揮著匕首,她硬是營造出一種舞劍的感覺,重斬和九重浪在她手上簡直玩出了花樣。
背後偷襲的白骨鴉尚未近身,那鍍上一層白骨的翅膀就多了數道三四公分深淺的傷痕,最狠一處攻擊,直接削斷了這隻白骨鴉的左翅,濺開點點深紅的血珠。
唐千瑤沒有逗留,緊隨安明身後熟練避開所有攻擊。
見狀,歐陽淞深諳的眼愈漸明亮。
經歷一番激烈的追纏,唐千瑤一行人總算活著站在安明嘴裡說過的山洞中。
背骨隱隱傳開刺痛,淡淡血味從唐千瑤身上散開,很顯然剛愈合不久的傷口再次震裂開來。短短一盞茶功夫,就將唐千瑤身上的衣裳浸染成血色。
嗅到血腥味,山洞幾人紛紛轉過身目光鎖定唐千瑤。
“傷口裂開了。”唐千瑤淡淡道。豔麗臉龐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受傷的那人不是她,鎮定,冷靜,她抬過頭掃視一圈山洞,很隱蔽位置確實不錯。從他們進入到這處山洞後,白骨鴉應聲消失,也許這山洞並不簡單。此刻,她沒多少心神打量山洞陳設,俯身將堆積在角落處的柴火丟進篝火架,準備生火。
身上傷勢需要處理下,但她並不準備將後背露給歐陽淞。
“生火,我需要處理下身上的傷。”頓了下,唐千瑤開門見山道。
至少,目前情況下歐陽淞還值得信賴。背過身,唐千瑤將身體藏入黑暗中,褪掉身上的衣服將身上僅剩的止血藥粉灑在傷口處。同時,開始運轉大周天恢復體力。
歐陽淞擺擺手,安明負責警戒,安子宇和安寒動作很快開始生火和準備食物。
熊熊篝火,照亮了這個昏暗的山洞。
唐千瑤從角落處走出,問道:“發現了什麽?”
不管身處何時何地,她都沒有放松警惕,自然注意到不久前歐陽淞幾人的舉動。
“這裡……”歐陽淞努努嘴,抬手指著山洞周遭長勢較好的幾簇小草,色澤偏暗,葉面有幾道灰白的紋理,看著有些肖似人體筋脈,縱橫交錯。
打量幾眼,唐千瑤凝眉道:“這事靈草?”
“不,應該是普通的野草。”歐陽淞道。伸手,撅了一顆抖落上面的泥土,借著微弱的火光看不出任何異樣。沒有元氣波動,最好生命力旺盛了些,畢竟能夠在白骨嶺生長茂盛,生命力不旺盛也活不成。
白骨嶺,雖堆積了不少枯骨。
可,因時刻繚繞在上空的那圈灰霧,白骨嶺可以說終年不見天日,能存活的樹木都偏灰色,像生長在山洞這裡的野草生命力明顯比外面那些要好很多。
聽罷,唐千瑤隱晦看了白獅一眼。
卻見白獅緊盯著歐陽淞手上的野草,有著不容拒絕的渴望。
唐千瑤心裡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這野草絕對是好東西!!
不動聲色找了個位置坐下,琢磨該如何不引起歐陽淞幾人的注意,挖幾顆……
“嘎嘎——”這邊,
唐千瑤剛想著該如何偷渡野草,太白掙脫白獅的爪子,邁著八字步,飛快竄到山洞角落那簇野草前,啃了起來……沒看錯,是真的啃了起來。呵呵!
唐千瑤古怪呵呵笑了兩聲,摸了下鼻頭,尷尬道:“呃!這孩子大概肚子餓了!”
太白一出生就被白獅各種妖丹填喂,嘴特挑。
這會兒,跟蝗蟲過境似的啃草吃,唐千瑤再次肯定這野草絕對是好東西。
歐陽淞抬手,遮掩住抽搐的嘴角,無所謂道:“沒事喲!這小鴨子很可愛。”
聽著歐陽淞漫不經心的讚歎,唐千瑤扯了扯嘴角,要真信歐陽淞這瘋子的話她就一白癡。
“你們進入白骨嶺的目的是什麽?”唐千瑤問。 她不傻,看得出歐陽淞絕不可能僅僅只是為了白骨鴉的骨骸進入白骨嶺,安茜的死,本就是歐陽淞的一場遊戲。她無意間卷入這個局,不想被當做傻子或是擋箭牌就必須弄清楚這些人的目的,更何況,身後還有孟千狸等人虎視眈眈。
歐陽淞眼一凜,輕佻道:“當然是白骨鴉的骨骸,不然能是什麽?”
“啊!忘了告訴你,我是被人追殺逃入白骨嶺的,也許,不用等天亮那些人就會出現……”唐千瑤聲音充滿愧疚,然而,卻頂著一張面癱酷臉,很顯然她並不像語氣表達中那樣愧疚自責。
聞言,歐陽淞眼一抽。
他之所以從混亂領來到白骨嶺,只因手上那張藏寶圖。
為避人耳目,他散播消息隻說想請紫炎大師出面鑄造一柄趁手的元器。然後,挖坑讓歐陽烈往下跳,同時借由鑄造所需的材料光明正大出現在白骨嶺。
不等歐陽淞開口,唐千瑤道:“對了,他們在我身上放了點小玩意。”
咳咳!
這下,歐陽淞那張儒雅的臉徹底扭曲了。
那雙深邃內斂的黑眸,幽幽注視著唐千瑤,一改溫潤儒雅,陰森森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以一敵四,你不可能有勝算。”說話間,一股駭人的殺意從歐陽淞身上翻湧而出。這邊,安明三人同時握劍,哢嚓一聲脆響,劍鞘微微松動。
唐千瑤無辜掃過歐陽淞,抬腳踢了下白獅,淡淡道:“白獅,過來跟他們打聲招呼——”
話落,白獅巴掌大小的身子瞬間爆發出驚濤駭浪的威壓。直接朝歐陽淞四人碾壓而去,張嘴,“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