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凰學院果然有趣!”
唐千瑤握緊拳頭,周身瞬間迸發出強烈的戰鬥欲。
這邊,李魁與蠻魃一驚,迅速跳開防備注視著唐千瑤。
見唐千瑤緊握著天爵,清冷的臉染上駭人的寒洌煞氣,頓覺得心驚肉跳。
蠻魃提著鐵錘的手,望著唐千瑤的眼神充滿了敬重。蠻人,對巫師極為尊重,他離開蠻村的時候巫師叮囑他遇到能讓玉佩發熱的人就要記著聽話,蠻魃完美執行了這句話。所以在他心裡,哪怕唐千瑤沒有動手,他都堅信她很強大。
這一刻,身臨其境感受到唐千瑤迸濺的威壓,蠻魃整個人頓覺得熱血沸騰。
要不是礙於唐千瑤沒開口,他恨不得提著鐵錘衝上前找人廝殺一番,以此發泄。
比起蠻魃全身心的崇拜,李魁心思就複雜多了。
天驕論道時,他尚覺得能摸清唐千瑤的底線,哪知三天過去他猛然覺得他從頭到尾就沒看清過唐千瑤這個人?
這滋味,怎一個複雜了得?!
“唐千瑤,你發瘋了?”李魁嬉笑道。
借微笑,掩飾內心的心驚和駭然。
“呵呵!”唐千瑤無辜笑著,對李魁的打趣並未在意。
她何嘗不是借機會敲打李魁,雖然不知道李魁為什麽選擇留在身邊?
唐千瑤卻沒打算任由他蹦躂,李魁知道的事情太多,這讓唐千瑤覺得方便的同時,不由自主升起了防備之心。
此時。
小世界秘境其他地方,不少人紛紛抬頭,凝望著幽澗谷所在的位置。
須臾後,身影一晃,便從原地消失。
儼然,這些人的目的都是幽澗谷。
隨著事態的發展,
離幫負責駐守那些人自然頂不住壓力,被眾人逼迫的節節敗退。
離幫再強勢,也無法與所有人為敵。
明知道無法阻攔眾人進入幽澗谷。那邊,很快就派遣人去通知能夠主事的人露面。
“唐千瑤,我們要不要抓緊時間?”李魁問道。
空氣裡,不斷傳開元氣波動。很顯然,各處不斷有人往幽澗谷趕去,他們被堵在沙漠不假,可小世界何其廣袤,通往幽澗谷的路並非只有這一條,這些人能夠將唐千瑤等人堵在沙漠。卻抵擋不住從其他位置進入幽澗谷,說到底,這杯羹離幫的人就算不願分都得分,犯眾怒,沒好下場。
這點,相信離幫自己也清楚。
再說了,這些自稱是離幫的人,不過是離幫外圍。
沒真正通過玄凰學院的覺醒之路,又何論被離幫招攬成為正式成員?
“走,過去瞧瞧——”唐千瑤點點頭。
機緣面前,誰都有份。
福源和氣運,本就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誰能知道下一份福源和機緣會不會落到自己頭上?
唐千瑤三人一露臉,很快就被人認出了蠻魃和李魁的身份。比起蠻魃和李魁,唐千瑤倒是沒被認出身份,天驕論道並不誰都夠資格參加,唐千瑤出現的時間太短暫,橫斷前廣場那次雖然動靜大,卻到底隔得遠,只要唐千瑤不說出自己的名字,她的臉比蠻魃和李魁要低調很多。
最多,別人覺得她長得好看,多看兩眼。
“蠻魃這個殺星怎麽也出現了?”
“不止蠻魃,還有狂刀李魁。”
“他們都出現了,離幫這些人怕是想阻攔都不敢吧?”
蠻魃嗜血殘虐的行事風格,盡管在橫斷城停留不過短短三天時間,卻威懾了所有覺醒之路的參賽者。
一對翻著冷光的鐵錘,沾染了無數血腥。
只要看到那對鐵錘,無數人都感到汗毛倒立,頭皮發麻。
“怎麽還不進去?”李魁抱著重刀,出聲道。
被問到的那人,怯怯吞咽著口水,“離幫那邊還在溝通,裡面有四個中級武師攔著,我們這邊過不去,隻得在這裡等著。”說著,這人語氣裡充滿了怨懟。很顯然,對這些自稱離幫的人充滿了埋怨。
然而,礙於自身實力不夠,隻得隱忍著。
“大呼小叫,是想幹嘛?”
突然,裡面傳開一道囂張跋扈的聲音。
緊接著,幾條身影從容至裡面走了出來。
“周斌,你還沒加入離幫,就敢這樣敗壞離幫的聲名。不知道要是被周烈知道,後果會如何?”
“就是,周斌你假借離幫之名行事,所為何事?”
“讓路,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見周斌走裡面走了出來,頓時周圍眾人義憤填膺。
當然,這可能是看到狂刀李魁和殺星蠻魃在場的緣故,眾人頓覺得底氣十足。
無論是狂刀李魁還是殺星蠻魃,他們都與周黎擎同為天驕。離幫周烈什麽的……暫時離他們還有段距離,敢叫囂並不奇怪,畢竟敢來參加覺醒之路的人,誰身後沒半點背景?
“薛敏,你嘴巴倒是刁鑽。”周斌陰鷙道。
薛敏是神煌王朝薛家人,其兄薛晨乃是玄凰學院第二院的人。同時,薛晨是牡丹門的人,薛家還有一位師姐是牡丹門高層,這次如果不是薛敏孤身一人在這裡,她一早就闖了進去,怎會管什麽離幫不離幫……
“刁鑽你又能奈我何?”薛敏道。
她篤定周斌不敢拿她如何?
覺醒之路不忌廝殺,但對大勢力、世家之人卻甚少有人敢下殺手。
雖說覺醒之路死亡很正常, 這道理在大勢力和世家中卻行不通。
他們雖然不能拿你如何,一旦離開玄凰學院他們拿捏一個人自然輕而易舉。
“這薛敏是誰?”唐千瑤問。
黑二情報資料上,並沒有記載薛敏和周斌二人的信息。多半,這兩人還不夠資格上黑二情報,是以唐千瑤難以判斷這幾人來自哪方勢力。
“薛敏,出自神煌王朝薛家。周斌,則來自紫荊花商會周家,兩人屬不同陣營,薛家在第二院是牡丹門的人,周家則是第五院離幫。兩家摩擦不小,卻沒到血海深仇的地步……”李魁道。
對這些大世家,他很是嫌棄。
嫌棄的同時,卻又享受著種種便利。
說到底,就連李魁自己都弄不明白他究竟懷著怎樣的心態看待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