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嘴一抽,欲哭無淚。◆√.chinalww.↓∠
這什麽的跟他有毛關系,為什麽家主要牽連到他頭上?
考慮到唐千瑤說的事情太嚴峻,唐定等人徹底遺忘了詢問白獅這回事。既決定舉家離開荔城,唐定第一時間將年幼的唐家弟子與趙立三位煉丹師安排在最前面。他預計,讓趙立等人連夜離開。
既然活死人被人圈養在相距荔城不遠處的莊子裡,可見,傍晚時分活死人咬人這件事很可能隱藏著其他秘密。而且唐定懷疑著活死人會不會與越家、孔家有關系?畢竟,在荔城能神不知鬼不覺擄人而不被外人察覺,尋常人不可能做得到。
深夜,侯府一片靜謐。
唐千瑤迎風而立,坐守在演武閣前嘴角微翹勾起冷諷的弧線。
果然,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一條條黑影如入無人之境,從侯府各個角落鑽入唐家內宅,見人就殺,狠辣,果決。
這情形與兩月前上官家經歷的一般無二。傍晚,唐千瑤歸來時與唐定和長老們商議護送唐家弟子和煉丹師離開荔城。就說過,今夜可能會出事。於是晚膳後,唐定讓獨眼護送族人離開將唐家私下一部分勢力接入侯府,靜靜等待著。
夜黑風高殺人夜,這話當真是半點不假。
夜色剛沒入雲層,已過午夜。
瞬息間,無數條黑影提刀闖入唐家,滿身戾氣,一看就知來者不善。
“千瑤,當真被你猜透了!”唐銘冰冷道。
誰曾想這些人如此大膽,明知道唐千瑤與他半隻腳跨入玄凰學院大門,竟還敢襲殺?比起偷襲董成時,這行為簡直喪心病狂。真有人天真以為,只要他和唐千瑤死了,玄凰學院入學資格就該輪得到他們頭上?
“人心貪婪,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和爭端。”唐千瑤淡漠道:“小心些,這些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死士,不用手下留情。就算活捉也問不出什麽東西。”
鐺鐺!
抽劍,將劍鞘隨意扔在地上,今夜她準備大開殺戒震懾某些宵小之徒。
本以為,有梅林論武的威懾足夠讓一些人安分守己。果然她太小瞧滄瀾大陸這些人的心性,那些…還不夠讓某些人安靜,果然還是因為血流的還不夠多……
“殺!”伴隨唐千瑤一聲暴喝,隱藏在侯府各個角落的侍衛,揮劍朝這些滿身戾氣的殺手迎了上去。
此刻,這些殺手哪裡還猜不到他們中了埋伏。
當即變了臉,從獵人變成獵物亦不過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
“該死!上當,中計了。”為首黑衣人眼一沉,瞬間了然眼前的局面。
更重要的是,他發現唐家侍衛的實力遠超常人。一個個身上都彌漫著血腥煞氣,比起他們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沒有來,為首這名黑衣人心底悄然升起了退意和畏懼之心。
“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離開?”唐千瑤嬌媚的聲音,在寂靜的午夜顯得格外空靈。聽著,給人一種充滿蠱惑的味道,淡淡的血味慢慢地融入微涼的夜風之中,彰顯著是夜的不平靜。
“越家?孔家?抑或都有……”唐定猙獰著臉孔,眼瞳深處閃耀著濃濃地戾氣。若不是千瑤提醒,今夜唐家損失慘重。還好他聽信了千瑤的話,將趙立等人提前送出荔城,讓獨眼那邊的人接替唐家護衛職責。
三長老粗獷的臉,溢滿血腥煞氣,狂笑道:“總算能大開殺戒了!”
唐家,但凡離開黑山鎮實力就會負增長。唐定等人能維持武師之境並不容易,像唐家幾位長老堪堪維持在武者大圓滿之境。如果不是謹守唐家當年與越家的契約,
他們這些熟知唐家內情的人巴不得盡早趕回黑山鎮。首次,二長老沒有開口阻撓三長老粗暴的打法,甚至有些縱容。
這些年,唐家損耗很大。不少唐家弟子在外歷練時夭折,除了那些從出生就被秘密送回黑山鎮的,唐家真正人口不足兩百余人。余下那些所謂的唐家人,其實多為附庸唐家生存的外姓人,諸如林坤這一類。
“家主,千瑤那邊戰況如何?”二長老問道。
演武閣,唐家根基所在。
這些年不少人覬覦唐家演武閣,心有不甘,唐家明明不過寒門出身卻擁有家族傳承武技心法,這種扭曲的嫉恨之心在得知唐家封閉演武閣後,並沒有改善。反而,變得愈漸嫉妒和怨恨。每年,唐家演武閣這邊遭遇的殺手, 都不下數十人。
唐定坐鎮正堂,並未出手。
“我讓獨眼在那邊盯著,不會有事。”唐定平靜道:“今夜,唐家全力出手。結束後,即刻離開荔城會黑山鎮。”
越家既如此迫不及待想算計唐家,他又何必冷臉去貼熱屁股?不說東聖國即將掀起的禍亂,單就趙立煉製的小還丹和金瘡藥就足夠唐家在任何一個地方立足,唐家就算無法離開黑山鎮,卻並不是非東聖國不可。
“她真的是唐千瑤?”唐莉兒提劍,嘴角狠狠地抽搐著,瞪圓雙眼渾然不敢置信睨著戰局當中的唐千瑤。每一劍,都會帶走一人性命,她的劍充滿了藝術感,明明是在殺人卻給人一種美到極致的錯感。
咕嚕!
不少唐家弟子紛紛吞咽口水,提在手上的劍不覺瑟縮幾分。
霸道中,流露出狂野的暴戾。
能夠將殺人的劍法武成藝術,這絕對是一種彪悍的存在。
不說唐銘等唐家弟子傻眼,瞠目結舌。就連藏匿在暗處準備隨時救援的獨眼等人,看癡了。獨眼作為一名常年遊走在死亡邊緣見不得光的死士,就連名字都只是一個可供稱呼的代號。說起殺人,他也許能說上三五天,可看著唐千瑤宛如精靈般飄逸的身姿,獨眼徹底著迷了!
“也許?”唐銘遲疑道。雙眼火熱盯視著唐千瑤纖細的身影,看似嬌小的背影,卻給人一種強大想要依賴的感覺。
“你說……我們能跟得上她的腳步嗎?”唐莉兒低喃道。不知不覺中,心裡那份排斥變成了信仰,盡管難以接受卻自然而然變成了仰望,各種滋味讓她覺得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