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媽媽,這附近是個大盆地,並沒找到什麽紅花果。”狼狩撅著嘴,小臉輕皺著眉頭,很是困擾。沒能完成唐千瑤交代的任務,他覺得很不好意思。
唐千瑤怔愣著,狐疑道:“盆地?我知道了,你試著往兩側高處山坡位置看看?”
“走,我們往左邊直走百米,那邊比較高。應該能看得更遠點,這位置挺低的不方便。”狼狩拍拍西禦寒的肩膀,肥肥的小手高舉著,“這位置,很容易被娃娃獸偷襲。”
“走。”唐千瑤沒拖遝,大手一揮,示意木晚瑜跟緊。
木晚瑜飛快打著手勢,手勢一變陣法緊跟發生了變化。
這邊,唐千瑤等人一行人。遠處西禦瑾幾人迅速反應了過來,二話不說緊隨其後,西禦瑾自負才情不遜色西禦寒,但是在實力面前,他自問不是西禦寒的敵手。見西禦寒一行動,他沒有絲毫耽擱。
眼角余光瞥過西禦寒的行為,唐千瑤嘴角微翹勾起冷諷。
這四皇子到不傻,見縫插針。掠過余下眾人的舉動,視線在路過薛敏的時候微微停頓了片刻,薛家?她對薛晨印象還算不錯,眼前薛敏卻給她一種深沉的感覺,不好相與。
撤走時。
娃娃獸龐大身影,已然逼近。
“疾!”元力爆射,唐千瑤朝娃娃獸揮出一刀。
刀勢一瀉而出,瞬息間直取娃娃獸左肋而去。這一刀,唐千瑤施展了重斬,揮出那一刻增幅了震蕩。刀氣所向,皆備斬斷擊碎。
看似平坦的雪地,頃刻間掀翻一地的泥土砂礫。
這時,就算不知情的人都察覺到不對勁。
他們明明身處在寒冷瑟骨的雪地間,緣何四周被掀翻的泥土砂礫卻沒有半分雪塊?面面相覷,俱都看清彼此眼底的異樣,屏住呼吸,警惕著出現在眼前的娃娃獸。
“吼吼——”娃娃獸吃痛咆哮著,短小前肢在地面刨動,掀起一地的塵埃黃沙。
棲息在娃娃獸身上的三腿鬼面鳥發出陣陣嗚咽哭泣聲,夜風中夾帶著陣陣刺激性強烈的酸性氣體,望著娃娃獸咧開的血盆大嘴,眾人紛紛變了臉。
“攻擊有效。”木晚瑜大喜,遂舉手下達攻擊指令,“集中攻擊頸部、腹部,盡量避開背部,以免膿液噴濺傷及無辜。”
木晚瑜這話,無疑給眾人打了一劑強心針。
頓時,眾人紛紛高舉各自手中的武器,狂暴朝娃娃獸攻擊而去。
嘭嘭!
連綿不絕的聲響,在上空炸開響起。
西禦寒擰緊眉,以他的魂靈能力,自然能夠輕而易舉就感知到前邊發生的事。數十人同時攻擊沒能傷害到娃娃獸半分,別說傷到娃娃獸,這些攻擊壓根就像是給娃娃獸撓癢癢。
“啊!”
“誰踩到我的左腳,快退開——”
“好痛,這膿液到底是怎麽回事?”
瞬息間,響起此起彼伏的叫嚷聲。無數慘叫聲不約而同響起,整齊有序的隊伍頓時混亂開來,場面頓時失控。
“這,怎麽可能?”木晚瑜瞪圓眼,驚詫將目光看向唐千瑤,詢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明明看到唐千瑤攻擊奏效,緣何他們攻擊的時候,娃娃獸毫發無傷。
“哼!肯定是她隱瞞了什麽。”西雅蘭冷聲道。
此時,沒人計較西雅蘭說話難聽。紛紛看向唐千瑤,眼帶征詢之色。
西禦瑾眼漸沉,注視著唐千瑤的目光透著奇異,遲疑道:“刀勢?剛才攻擊的時候,你是不是附帶了刀勢鎮壓?”
“娃娃獸防禦極強,尋常手段攻擊很難奏效。”唐千瑤沒有否認,淡淡道:“除卻紅花果能克制娃娃獸以外,勢和意境都能壓製娃娃獸。”他們當中沒有人能用絕對的實力壓製娃娃獸,當然西禦寒除外。在招式中附帶勢攻擊,自然能傷得到娃娃獸,這點是唐千瑤試探後得出的結論。
一夕間。
眾人相顧無言,在場所有人當中。
唯唐千瑤和西禦寒掌握勢和意境,其他人尚未入門。
“四姐,這勢和意境很難嗎?”木清流好奇道。
木晚瑜點點頭,尷尬道:“很難,整個西大陸年輕一代中,不超過十人。而我們同齡人中僅有兩人,這兩人是西禦寒和冷鯊,不過在天驕論道時唐千瑤曾展現出刀勢,所以同齡人中算是有三人掌控了勢,意境比勢更難得……”
木晚瑜這一解釋,眾人當即炸開了鍋。
儼然誰都沒曾想到這簡單的攻擊招式中,竟蘊含著這麽多的奧妙。
這廂。
西禦瑾等人聽著木晚瑜的話,一張張臉當即變得十分微妙。嫉妒,怨懟,表情各不相一,很是複雜。
微斂著眉眼,西禦瑾握緊雙手注視著西禦寒不動聲色的臉。他自問武學天賦不輸於西禦寒,不管他如何努力修行,卻始終追不上西禦寒。
挫敗,混雜著嫉妒。
這些年,他沒少抹黑西禦寒。
但是,在西禦寒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一切抹黑沒有任何意義。
“娃娃獸來了——”
不知誰說了一句,話剛落音。娃娃獸就發動了攻擊,膿液化作箭雨,狂暴朝唐千瑤這邊傾瀉而下,木晚瑜等人慌亂開啟防禦陣法,在元石支撐下。很快,一個圓形防禦罩出現在眾人的頭頂。
嘶嘶——
膿液落到防禦罩上, 發出一陣刺耳的腐蝕聲。
躲在防禦罩中的眾人,不約而同露出慶幸不已的表情。
“我去試試——”唐千瑤提著天爵,望著娃娃獸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晉升後她還沒試過身手,見獵心喜。更何況,她也想借由娃娃獸立威,讓一些宵小之徒長點記性。
“你確定?”西禦寒蹙眉,看向唐千瑤的眼神多了些猶豫。
唐千瑤點頭,道:“樹欲靜而風不止,與其坐以待斃,我選擇出動出擊。”
這是而非的話,她相信西禦寒聽得懂。諸國百戰在即,神煌王朝太子位爭奪同樣迫在眉睫,各方勢力風起雲湧,她不打算做個低調的人。
“……小心點。”西禦寒頓了下,不再繼續勸慰。
唐銘雖擔憂,卻沒有阻止。他牢記著太上長老說過的話,不要丟黑山鎮唐家的臉,如果可以盡可能高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