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野心,行事自然順理成章。
千瑤獨佔鼇頭,除掉隱藏在暗處的毒蛇,她沒再掩飾什麽。驅動刀意抵抗刀域峽谷中的毀滅刀意,逐步走向峽谷。
呲呲呲……
煉化刀形草中毀滅刀意,千瑤的骨骸血肉乃至筋脈俱都出現小幅度淬煉強化,淬煉的過程裡,細小的雜質一點點被排擠了出來,散發出難聞的氣體。觸及淺金色光芒的時候,瞬息間湮滅,在空氣裡灰化的一乾二淨。
“差不多到臨界值了!”千瑤唏噓著,踏入刀域峽谷百米內,她明顯感知到身體承受不住峽谷深處吹出的罡風,就連龍脈鍛體都有崩潰的跡象。盤膝而坐,運轉大周天抵抗強勁的罡風,一面繼續用刀域峽谷中的毀滅刀意淬煉自身刀意。
在前進數百米的范圍裡,陸續收集到了三株刀形草,運氣很不錯。
就算勻給李魁兩株,自己手裡還有兩株。足夠她使用的,使用刀形草淬煉刀意並非越多越多,過了頭,這刀域峽谷裡生長的刀形草中蘊藏的毀滅刀意,很可能取締千瑤原本領悟得來的刀意。這結果,就有點得不償失的味道。
正所謂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別人的東西再好始終不是自己的。
在百米臨界點修煉了七天,千瑤沒繼續深入。
一分刀意,突破界限凝聚成兩分刀意。如果能突破到五分刀意,就能凝聚奧義芽,一旦能凝聚出奧義芽,意味著十分刀意後能修煉出真正屬於自己的奧義。這與王境強者修煉域場是相同的道理,只是這奧義與域場一樣,並非人人都能修煉得出。
機遇、天賦缺一不可,無數人終其一生都飲恨門外,而不得入。
這兩天,李魁順利突破千米門禁,站到了相距峽谷八百米的位置,在前進十分困難。
不過,他並不是沒有收獲。拾得一株峽谷深處刮來的刀形草,還凝聚出屬於自己的刀勢,進入刀勢的領域,意味著他半隻腳觸摸到了刀意的門檻。
感知有人朝自己走近,李魁猛地睜開雙眼。
凌厲氣勢瞬間爆射出去,看清來人是千瑤松了口氣,此刻他修煉進入了瓶頸,明白繼續在這刀域峽谷待下去也不可能有收獲,開口道:“千瑤,打算離開了嗎?”
在刀域峽谷待了近十天,也不知道西禦寒他們到哪了?
“差不多了,你情況如何?”千瑤問道。
李魁揚揚手裡的刀形草,笑道:“還不錯,以前總感覺離踏入刀勢大門差一點,這次算是真正跨過了那道壁壘,刀意的話慢慢磨就好。”李魁很自信,能順理成章領悟出刀勢,那刀意自然不會太遠。比起其他人,李魁在短短數天有這樣的突破絕對是妖孽。
“那,便走吧!”千瑤點點頭,無視旁人吃驚的眼神,徑直走出了刀域峽谷。
臨走前,與風櫟交換了姓名。
風櫟性格不錯,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要來的妥當。
“千瑤,你說他們到哪了?”李魁道。搓著雙手,越往裡走溫度越低,風吹在臉上就跟刀割似的。天空一片紫日,地上卻像是寒冬臘月。千瑤他們清楚這風不簡單,風冷卻充滿了濃鬱的靈氣,大山深處很可能蘊藏著某些東西。
可惜,這靈氣不能直接修煉容易爆體,還真有點浪費!
千瑤運轉龍脈鍛體,利用這狂暴的陰寒靈氣淬體,壓根就沒考慮過元氣罩保護自己的意思。旁邊,李魁瞅著千瑤這般霸氣側漏,咬咬牙跟著撤去元氣罩,選擇硬抗。最初不適應後,慢慢地身體反而享受了起來。
“不清楚,這片山脈連綿起伏,其危險程度不遜色於滄瀾葬神山脈……你我順著他們留下的標記往前走,能不能追上不好說。”千瑤皺眉,隨著進入這片區域後,那懾人的威壓反倒是減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處不在的狂暴靈氣,對修行者來說靈氣越溫和修行越輕松。反之,則越危險。狂暴靈氣一旦被身體吸收,就會對筋脈造成毀滅性的打擊,並非每個人都握有高級心法。多數人能修行一門黃級心法,已然算是一件幸事,黃級心法根本駕馭不了那些狂暴靈氣的侵蝕。
可想而知,那些修行者進入這片區域後結果如何?!
除卻用元氣罩保護自己以外,根本不可能像千瑤和李魁這般邊趕路邊修行。
財侶地法天,此五樣…一樣都不能缺。
“這地兒真夠邪門!外邊,沒有這些狂暴靈氣卻被威壓壓製著寸步難行,進入這片區域後威壓消失了,可是又遇上這情況。難怪蒼月人聞之色變,這大山深處還真不好相與。這次,數千人進入大山深處,怕是三分之二的人得死在這鬼地方……”李魁感慨不已,面露異色。不是心軟,而是修行之路太過艱難,不進則退,為了變強無數人前仆後繼’找死’!
千瑤冷道:“弱肉強食罷了!”
嗖嗖——
突然,一道破空聲炸開。
朝千瑤李魁直撲而來,閃電般的白影,就像是一團雷電襲來。
千瑤微驚,舉刀揮了下去。
揮空,什麽都沒砍到。無數次戰鬥,第一次千瑤手中天爵刀既然揮空了。
很顯然,這突然出現的小家夥速度比千瑤揮刀頻率要快。這一來,千瑤的刀自然沒辦法落實。
“李魁小心點,這東西速度極快!”千瑤道。握刀不敢馬虎,瞬間精神力朝四周輻射而去,提防被偷襲。
比起千瑤,李魁雙臂都被劃開兩道口子,極細且十分鋒利。
咕嚕!
咽了下口水,如果不是千瑤反應快,怕是這會兒脖子都被劃破了!
還真是一絲馬虎都不行,一個走神差點就葬了命。
“千瑤,你看清是什麽東西了嗎?”李魁道。動作利落往手臂上撒了點止血粉,能輕而易舉突破他的防禦傷人,這小東西不僅速度快,爪子想必也十分鋒利才能做得到。
千瑤微搖頭,說道:“太快沒看清,你那傷沒事吧?”
“沒事,傷得太快反而沒知覺。”李魁撇嘴,雙眼警覺環視著周遭,不敢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