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狼墨微震,儼然從西禦寒話裡聽到其他的意思。
西禦寒咧嘴,露出猙獰的笑容,說道:“意思就是滄瀾要亂了!想必,現在的滄瀾已經要亂了,盛世,怕是最後的回光返照。”
“他真有趣!”江晴抬手,捅了下千瑤的腰腹。
千瑤翻著白眼,無語道:“你更有趣,你這實力增長速度未免太快了點?”
“我算是女媧族,不是正統的人類。”說著,江晴點點腦袋的位置,說道:“我擁有傳承記憶,不需要找尋修煉的心法秘籍。你呢?”
千瑤木著臉,緊盯著江晴,突然伸手掐住江晴的臉頰狠狠地扯了兩下,凶狠道:“說,你丫的是不是作弊開掛了?女媧族…傳承記憶…我艸,這種好事我怎麽就碰不到?”那邊,洗身池裡面兩人嘴角一撇,收回關注的目光。
傳承記憶這種事,他們都有。這種放在外面會掀起大風浪的事情,擱在幾人面前最多就是個拌嘴的樂子,壓根不值得浪費時間去關注。此刻,他們更需要關注洗身池中帶來的痛楚,不過,兩人都扛得住,連一聲悶哼聲都沒露出來。
“咳咳!”江晴乾咳著,配合著千瑤胡鬧。
說來,她們兩人性格頗為相似,人生經歷相差不大。
“沒遇到你,我被人羨慕嫉妒恨。可跟你一比,我覺得自己就是個正常人。女媧族,我記得三千大世界根本就沒有這個種族,難道是你原創的?還是說獸神大陸有這麽個種族?”千瑤嘟囔著,好奇打量著江晴。
江晴順從著,任由千瑤上下打量,解釋道:“你瞎說什麽,我說自己是女媧族,是因為被獸神大陸基因同化後擁有了獸化能力。獸化後的樣子是人身蛇尾,與地球神話傳說中的女媧一般無二,於是我就自稱為女媧族。其實,我更好奇狼狩為什麽出生後會是金龍族……”
“變種,一條不明的蛇跟一頭狼,生出龍……”千瑤一臉懵逼,認真盯著江晴嚴肅道:“你真的不是宇宙人?就是那種隨時能根據周圍環境變化而變化的人。就算基因能出現變異,你這完全不知道變異成什麽基因了……”
“我哪清楚?”江晴聳聳肩,不負責任說道:“狼凃江瑤挺正常的,誰知道狼狩來了這麽個驚喜。不過,要不是狼狩是金龍,我根本不可能從獸神大陸來到滄瀾,更別說見到你。”
一切看似不可能,卻又透著必然。
“命運?”千瑤自嘲著,問道:“你現在實力處於哪個等級?”
“武將,應該是高級武將。”江晴道。
“嘖嘖!這晉級速度真是妖孽。”千瑤鄙視道。她花費一年時間,才爬到武尊級,這人才來滄瀾多久,直接突破武將級。
嗷嗷……
越想,越想咬人有木有!?
“你也不差,你來滄瀾才不過一年。我在獸神大陸待了十幾年,這算是厚積薄發。”江晴在千瑤臉上捏了把,說道:“別鬧了,你先去洗身池裡面泡泡,這洗身池裡面的東西對我沒用,對你應該用處不小。”
說著,拉起千瑤朝洗身池就去。
“墨,情況如何?”見狼墨臉色鐵青,江晴有些擔心。
狼墨微搖頭,說道:“沒事,照著西禦寒教的做輕松不少。”
聽狼墨說沒事,江晴松了口氣,是以千瑤走進洗身池。自己則小心防備著,說實話在這裡遇上千瑤和西禦寒,江晴委實松了口氣,有他們在那份忐忑擔憂瞬間減輕了大半。比起她和狼墨,千瑤和西禦寒更了解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
獸神大陸,她嘗遍人生百態,找到托付終身的人。
更甚,兒女雙全,本以為人生到此該有個圓滿的結束。
卻不想,命運跟她開了個玩笑。
真正踏入滄瀾的那一刻,江晴內心是彷徨,是不安的。
這份彷徨和不安,就算狼墨一直開導安慰著,她始終沒能真正放下來。
這次,在上古戰場種族傳承殿遇上千瑤。一番嬉笑打鬧,莫名的那份彷徨和不安徹底消失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
狼墨最初猙獰的表情,慢慢地浮現出享受的姿態。
比起狼墨和西禦寒,千瑤在洗身池裡待了半個時辰就出去了。
洗身池的能量太過磅礴精純,緊緊半個時辰千瑤直接突破到高級武尊境界,相距武宗不遠。
運起心法烘乾身上的衣服,千瑤扭動脖子,唏噓道:“真不愧是被白媚那些人惦記的洗身池,就算是外族也能享受到這樣豐厚的福利,難怪他們趨之若鶩。”說著,抬頭盯視著狼墨和西禦寒。
西禦寒是為了修複幽冥古殿受到的創傷才繼續在洗身池裡面待著,狼墨卻不同。
他完全是海量般吞噬著洗身池裡面的能量,每隔段時間就能感受到他晉級時的能量波動。就跟坐電梯似的,真是讓人羨慕不來。
“餓了嗎?”江晴問道。手上拿這些肉干、可可果等東西,朝千瑤遞了過去。
千瑤好奇看著江晴擺放在桌子上的東西,詢問道:“這些是什麽?可可豆,不過又有點不像……”
“可可果, 是我從獸神大陸帶來的。這些都是,你都嘗嘗看味道喜不喜歡?”江晴微笑著,洗身池裡面那兩人忙著吞噬能量,自然沒時間關注她們這邊的事。隨著時間的流逝,外邊情況越來越緊張。
不論是狼墨還是西禦寒,都希望盡早結束洗身池中的修煉。
千瑤笑著,坐下開吃。
每吃一樣,都露出驚喜的表情。雖然和地球那邊的食物有所差別,但大致味道很相像。
這點,讓千瑤很驚喜。滄瀾食物有獨屬於滄瀾的味道,不是說吃不慣,而是猛地改變飲食習慣,就算再好吃的東西都需要一段適應期。
“江晴,要不你嫁我吧!”千瑤突然蹦出一句話。
頓時,屋子裡其他三人紛紛瞪圓眼盯著口無遮攔的千瑤。
狼墨嘴角一抽,瞥了眼西禦寒冷冷道:“看好你的女人,這麽沒腦子真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