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瞬間,一陣驚呼聲傳開。
所有人面面相覷,很顯然沒想到會從白媚嘴裡聽到這兩個名字。這其中,尤其以蜂褐表情最為難堪。
為除掉西禦寒倆,他不惜背叛白媚,更被鄂綸撕掉一條手臂。結果,卻告訴他西禦寒和唐千瑤屁事都沒有,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白搭。怒火攻心,瞬息間蜂褐一張臉時青時白,冷得嚇人。旁邊,黃蜂等人緘默著,沒有開口安慰蜂褐。
這種事,說多了就是矯情。
蜂褐決定復仇,這事就得他自己扛著。更重要的是,西禦寒和唐千瑤實力很強,他們很可能不是對手。世人都惜命,他們和蜂褐的交情還沒到兩肋插刀的地步。除黃蜂外,其他白帝王蜂的人甚至都沒想過安慰蜂褐半句。
“白媚,你這話什麽意思?”鄂綸緊張道。看似猙獰的臉,卻透露出欣喜的表情,這消息對鄂綸來說再好不過。
白媚道:“當初,西禦寒唐千瑤頂著我族人的樣子潛入蜂巢。深水虎鯊的模樣,我想不過是他們的手段罷了!”訴說的時候,眼底蕩漾著絲毫未掩的趣味,這種本領,可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看得出,不僅自己動了心。在場其他人都升起了心思,這正是白媚想要的結果。
比起眾人各自心底的算計,雕逑開口道:“與其討論那兩人身份到底是誰,我想,目前更重要的是弄清楚傳承宮殿。宮殿大門已經關閉,難道你們就不擔心出不去?”比起其他人輕松寫意的表情,雕逑神情冷冽透著凝重之色。他,沒有忘記安逸說過的話。這座傳承宮殿在歡喜。
歡喜?
傳承宮殿能歡喜什麽,除了迎接它的主人,雕逑想不到其他。
“雕逑,你說這話嚇唬人幹嘛?”鄂綸不滿道。
雕逑道:“我可不是嚇唬人,安逸天生重瞳能看到常人所看不見的東西。他既然說這傳承宮殿的主人公已經回來了,想必這座傳承宮殿的開啟與特殊靈體的血澆灌無關。現在,大門突然關閉,難道你們真不擔心死在這裡?”
話音剛落。
所有人站著不敢動彈,注視著四周陳設的狼形物品流露出擔憂之色。
此刻。
在這座傳承宮殿最深處,洗身池中。
“墨,情況如何?”江晴蹲在洗身池旁,凝視著洗身池中狼墨頎長的身軀,在洗身池中翻滾著。俊美冷酷的臉龐,時青時白,猙獰駭人。
說起來,這次從滄瀾進入上古戰場完全是意外。
意外被捕奴販子捉到,送入拍賣行。最終被西禦寒救了下來,順帶從狼狩嘴裡知道了唐千瑤的存在,他們聽從西禦寒的意思前往黑山鎮。這次,活死人為禍事件鬧得極大,牽連極廣。他們將狼狩安放在黑山鎮,兩人外出準備歷練一番,順帶去桃花鎮打探下消息。
哪知,半路跌落上古戰場。
稀裡糊塗,直接進入了這處傳承宮殿。說起來,這些事情發生的太過戲劇化,到如今江晴都弄不清楚這事情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最終,只能歸咎到他們是被這處傳承宮殿召喚過來的。
當然,這所謂的召喚自然出自江晴的嘴。
這洗身池江晴下去泡過,沒有太多好處。這讓江晴很不爽,瞅著狼墨痛苦的樣子,很是擔心卻什麽都做不了。
“噫!你們怎麽會在這裡?”
突然,一道聲音突然從洗身池外傳了出來。
江晴大吃一驚,抓過旁邊的武器就防備了起來,呵斥道:“誰,出來——”
“江晴、狼墨…這個時間,你們應該在滄瀾黑山鎮才對。”西禦寒施施然從外邊走了進來,順帶為身後千瑤介紹了眼前這兩人的身份。
千瑤一喜,急忙越過西禦寒,“江晴?我是唐千瑤。”
“唐千瑤?”江晴看清西禦寒後,就放下了心。怎麽說西禦寒都算是他們的救命恩人,雖然狼墨一直否認這件事。但,江晴卻沒有說什麽。畢竟,那時候就算西禦寒不動手,他們確實能逃脫掉,過程不過麻煩了一些。
“對,是我。”千瑤笑道。
江晴上前,認真打量著千瑤,說道:“你就是狼狩嘴裡說的小媽媽?說起來,我還欠你一句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可能在地球過的很舒適,我很抱歉!”
千瑤揮揮手,平靜地說:“不怪你,誰都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再說了,我在地球那邊沒有親人了,唯一的親人也被人害死了,只可惜沒能親自埋葬大哥……”說著,千瑤流露出淡淡地自責。
洗身池中,狼墨瞥了眼西禦寒。
見江晴沒親近西禦寒松了口氣,視線落在千瑤身上。這人,便是與江晴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
似乎,當初在天空之城那個祭台的時候見過。
挺小的。
無視西禦寒,兩人徹底忘記了時間和空間,蹲在旁邊熱切聊了起來。
聊完地球那邊的事,接著聊獸神大陸、滄瀾……話就像是怎樣都聊不完似的,西禦寒安靜聽著,眼中閃爍著異色。不過,最終什麽都沒說,看了狼墨一眼,徑直走入洗身池,“外邊來了不少人,實力很強。如果能控制這座傳承宮殿的話,你最好給那些人下點絆子……”
狼墨抵禦著靈魂深處的折磨,還得關注西禦寒說的話。
一心兩用,對他來說難度不高。但,問題是他對這所謂的傳承宮殿了解不多。
於是,上邊江晴和千瑤聊得風生水起。
洗身池裡,西禦寒和狼墨聊得也不錯。雖然話不多,每句都說到事情上。
很快地,白媚那邊就發現整個傳承宮殿變得古怪了起來。走著走著,路突然變了道。
整座傳承宮殿就像是一座迷宮,讓人完全琢磨不到頭腦。徹底迷失了方向,白媚等人禁不住猜測難道西禦寒和唐千瑤身體裡流淌著天狼族的血脈?唯此,才能解釋傳承宮殿的異樣。
“我跟你說,我在蒼月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叫做冥的人……”千瑤訴說著。
難得遇到故鄉人,千瑤徹底放下冷漠的面具,跟江晴瞎掰了起來。
哪知,江晴在聽到這個字的時候,臉驟變,急道:“你說冥,長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