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饒命,饒命…”止夏惶恐道。 瘦小身體,不覺蜷縮一團發顫。神情慘白,面色如灰肖似死人一般。
“饒命,你做錯了何事?”唐千瑤淡漠問著,眼涼如水俯視著跪在地上如一灘爛泥般的人兒。抬腳,抵在止夏下巴處,森然道:“嘖嘖!好個清秀俏佳人,你說要是在這臉上劃幾道,未免太可惜?”
“唔唔……”止夏屏住呼吸,嚇得渾身顫抖,嗚咽著。
唐千瑤置若罔聞,自顧自道:“月靈,你說該從哪下刀?我覺著屋子裡有些空,用些骨骸什麽的裝飾下,說不定更莊重肅穆,你說呢?”
“咕嚕!”
瞬時,屋子裡前後響起兩聲吞咽口水的聲響。
儼然,這話不僅嚇到了止夏,連帶站在旁邊的月靈也嚇得不輕。怯怯望著唐千瑤那張古井無波的臉,禁不住猜測難道自家小姐真打算培養這詭異黑暗的愛好?不會吧?會嚇死人的有木有?!
“不,不要…三小姐饒命,奴婢真沒有偷東西,是安N麼栽贓陷害我的。”止夏顫抖著,哀嚎可著勁叫罵安N麼,眼瞳擴散。很顯然,被唐千瑤寥寥數語嚇得不輕,安N麼生死不知的前車之鑒,讓止夏內心深處恐懼越來越大……
“院子裡,那麽多的人她不陷害,為何偏偏就是你?”唐千瑤冰冷的眼,森冷注視著止夏,問道:“說說,你背後那主子想做什麽?小廚房…無非能做些吃食罷了!除此外,別無他用。”
聆聽著唐千瑤不疾不徐的聲音,止夏擴散的瞳孔猛然緊縮,悄然抬頭打量著唐千瑤淡漠無情的臉,心下一緊,難道她猜到了什麽?
思及,止夏臉不由得浮現出驚惶忐忑神情。
“沒……那什麽,奴婢聽不懂三小姐你在說什麽?”止夏顫巍道。
眼睛遊移,就是不敢直視唐千瑤的犀利的眼眸。小臉慘白一片,就像是糊了一層白灰,誰都猜得到她此刻定然是口是心非。
“止夏,你好像有個八歲的弟弟?”唐千瑤幽幽道。
聞言,止夏臉驟變,不敢置信睨著唐千瑤,恐懼道:“三小姐,你怎麽知道這事?”
“說,誰讓你動的手?”唐千瑤安然道。安插人去廚房無非是想下黑手,原身孱弱體嬌,決不像是那所謂的天生殘疾,更像中了毒。娘胎所中的劇毒,加之日常生活中的慢性劇毒,兩者合而為一,是而不管原身天賦如何強悍,最終都會淪落為無法修行的廢物。
“求三小姐成全,奴婢真不能說。”止夏重重磕頭,磕破頭也沒開口。
唐千瑤臉一冷,肅殺道:“看來,你篤定我不敢動手?”
話落,抬腳朝止夏踹了過去。
“嘭!”止夏瘦小身子撞到牆壁上跌落下地,一張臉慘淡不堪。眼中盡是恐懼不解之情,短短數日間,昔日怯弱可欺的唐千瑤,竟變得這般冷血無情?一時間,止夏心底最後那絲僥幸都被絞殺了!
“嘶嘶!”捂著肚腹,止夏驚叫道:“奴婢說,奴婢馬上說――”
見之,唐千瑤不屑撇撇嘴。欺軟怕硬,這止夏還真是將原身性格拿捏的恰當好處。可惜,她不是原身,對背主的奴才她決不會手下留情……
“嗯哼!”唐千瑤輕哼一聲,示意止夏開口。
“四小姐,斷腸草是四小姐讓奴婢下在三小姐糕點中的……”止夏開口道:“這一切,都是四小姐的主意。與奴婢無關,奴婢弟弟在四小姐手上,奴婢不得不照著四小姐吩咐的去做。
” “賤人!”唐千瑤面微沉,手重重拍在桌上。
斷腸草,這唐千狸還真是高看她?
不過,以唐千狸能耐決計拿不到斷腸草,多半出自孟秋水之手。孟家,雖稱不上國都荔城名門望族,家底卻也頗為豐盛,且掌控著國都四成藥行,孟秋水作為孟家人拿到斷腸草並不難。
“三小姐?”月靈嚇得不輕,怎都沒想到在她眼皮子底下竟發生這種事?
一時間,整個人都魔怔了!
“與你無關,孟家打侯府主意不是一兩天的事,你將止夏帶去父親那邊,將這事告知他一聲。”唐千瑤擺擺手,她需要整理下腦海中的思緒,離開葬神山後,她身上發生了一系列的怪事。
筋脈堵塞解決了,困擾原身十三年無法修行的問題再不複存在。
葬神山,那神秘男子哪去了?
左臂詭異痊愈, 且浮現著古怪的紅色符文。這些血紅符文連唐定都不認識,身體所有變化都與葬神山有著脫不開的關系。看來,她得找個時間再去葬神山走一趟……
手,輕觸著左臂上那古怪鮮活的符文。
上床開始修行,她此前跟唐定提到過九陰玄脈,看唐定迷糊神情想來他也不知道這九陰玄脈到底是什麽鬼玩意。
不過,雖然不知道九陰玄脈意味著什麽?
有一點,唐千瑤卻欣喜萬分,身體吸收元氣的速度極快,常人每次運轉周天最多不過二三十次,而她卻能運轉一百零八次。運轉周天吸收元氣是根據根骨來定的,孔清秋被譽為年輕一代天賦最強者,亦不過五十二次。
“噫!快突破四星了?”唐千瑤訝然道。
欣喜之余,又免不了透著震驚和疑惑。對旁人來說,元之力每一星晉級都不易。可擱在她身上,晉級卻比喝水都容易?
此次,唐千瑤禁不住為九陰玄脈體質感到了擔憂。
望著外面發白的天際,拿過放在床頭的輕劍,唐家青雲劍法和歸元氣非嫡系不傳,唐千瑤雖無法修行,青雲劍法和歸元氣卻熟稔於心。唐千狸卻沒有這個待遇,這也是為何她總找原身麻煩的緣故,看似親昵實則捧殺抹黑,小小年紀心思極深。
這身體太過羸弱,唐千瑤修煉武學前,扎了半個時辰的馬步鍛煉肉身。用元之力一點點溫養肉體。做完這一切後,才開始修行青雲劍法。
青雲劍法是唐家先祖自創的黃級高階武技,共五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