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招。”千瑤瞟了下躺在地上抽搐的阿虎,將目光定格在擂台一巴身上,“一巴很強,朱熹…如果對上的話,提前認輸。切記不要懷有僥幸之心,一巴背後的人可能來自域外。”
朱熹性格不錯,千瑤難得開口提醒了他一句。說到底朱熹是滄瀾人,一巴是外人,千瑤向來幫親不幫理,再說這一巴此次參加潛龍擂台本就不懷好意。
朱熹微驚,急道:“你確定?”
“十之,西禦凜不見得會要你性命,一巴不同……如果給他機會,一巴很可能會殺光所有參加潛龍擂台的武者。”千瑤冷笑著,此前隱忍是擔心曝露身份。現在,走到最後這一步,一巴多半沒有其他顧忌,只要活著離開潛龍擂台的武者,假以時日必定會成長一方巨頭。一巴這樣做擺明打算斬斷滄瀾未來之星,包藏禍心無需言明。
聞言,朱熹神情陡然一變。
望向一巴的視線,充滿警惕和防備。
“喂!嗥哥,這一巴有什麽來歷?”李魁隔著線,朝唐嗥吼了一聲。登天梯時,他曾與阿虎交過手,阿虎很強。其實,登天梯他與一巴也交過手。那時候,一巴強是強卻還沒到這種程度。這才多久,一巴變化未免太恐怖了些?
唐嗥眯著眼,說道:“……一巴來自蠻荒地,除此外沒有任何信息。”
蠻荒地,在滄瀾眼中是一毛不拔的荒蕪之地。印象中,那裡是妖魔獸的樂園,連蠻巫兩族都不願涉足的禁區。遂,得知一巴來自蠻荒地,唐家調查了一些東西後就沒有關注。
如今看來,一巴隱藏了不少事。
“域外。”這時,唐嗥耳畔響起兩個字,豁然是沈暮景的聲音。聞聲,唐嗥身軀陡然緊繃起來,域外這兩個字代表的含義太深,當即唐嗥一張臉陰沉起來。見之,李魁等人俱都不敢再問半句。
“嗥哥,你怎了?”李魁低聲道。
乍見唐嗥變臉,李魁有些承受不住。連唐嗥都變了臉,難道這一巴來歷驚人?
唐嗥擺擺手,沒開口。同時,快速朝沈暮景詢問,“域外,是我想的那個域外嗎?唐家查過一巴,確認一巴來自蠻荒地。蠻荒地荒蕪偏僻,依舊是滄瀾地域。為何一巴會是域外之人?”
“一巴與萬佛門和刹羅殿有關,具體屬於哪方無法確認。”沈暮景懶懶的語調,讓人聽不真切他到底想說什麽,頓了下,“不用擔心千瑤,一巴奈何不了她。”
一巴這門心法攻擊方式詭異,殺傷力大。對上強者對有些不夠看,是以沈暮景和西禦寒不擔心一巴會對千瑤造成威脅。
唐嗥眼微斂,遲疑道:“你確定?”
“嗯!”沈暮景嗯了聲,直接閉上眼無視掉西禦勤若有似無的試探目光。這段時間,西禦勤二人招攬了迎龍台不少武者,這些人煩人得很,惹得沈暮景不得不大開殺戒才安生。
七號擂台。
西禦凜側身,打量著生死未仆的阿虎。阿虎很強,這點西禦凜很清楚,哪知卻在一巴手下走不出十招。頓時,西禦凜嗅到了危險的味道,“古老,這一巴是怎麽回事?這實力,怕是不簡單,此前為什麽沒收到半點風聲?”
“這人……身份神秘,我沒聽到半點消息。遇上直接避開,不要硬抗。”古老暗啞的聲音,小聲在西禦凜耳畔響起。直截了當讓西禦凜避開一巴,很顯然他很忌諱一巴隱藏的手段。西禦凜雖強,卻遠不是一巴的對手。
聞言,西禦凜臉驟變。始料未及古老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心驚之余,看向一巴的眼神透著肅殺之氣。
一巴抬手,迎上西禦凜冷冽的臉憨笑著。那神情,渾然不像是將阿虎揍得半死的人,見之眾人心下一緊,粗中有細,這一巴絕非粗人,肚子裡怕是裝著貨。
“七號擂台,唐千瑤對劉琨。”
不待多時,無名老者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儼然輪到千瑤出場,劉琨出自雅蘭商行是水家招攬的天驕。
一登台,劉琨抱拳做出邀請的姿勢,“久仰唐家大名,請不吝賜教!”
雅蘭商行是九皇子的人,按說劉琨也算是半個自己人。不過,看劉琨這架勢,擺明不相信世人對千瑤的追捧。這不一登台,迫不及待想要與千瑤一較高低,劉琨野心大,當初投靠雅蘭商行就為了前程。現今,得知雅蘭商行背後主人是神煌王朝九皇子,當即生出了心思。他認為只要打敗唐千瑤,絕對能獲得九皇子他們的喜愛,一步登台,絕對是指日可待。
瞥了眼劉琨,千瑤微微一笑。
劉琨想拿她做墊腳石,這想法委實很不錯。
遠處,水簡溪拂袖甩掉衣服上沾染的塵埃。勝過一場,他就能爭奪前五的名額,耳畔突然傳來沈暮景詢問劉琨的聲音,微頓, “……劉琨,實力還算可以,性格狂傲,空有野心卻沒腦子。九皇子為何詢問此人?”
劉琨這人,水簡溪頗為不喜。
當初,在雅蘭商行的時候。劉琨沒少仗勢欺人,如非武學天賦過得去早被趕出去了。他想不明白沈暮景為何會詢問劉琨?
“七號擂台,劉琨對唐千瑤。”沈暮景淡淡道。還以為劉琨算個人物,聽水簡溪這一說沈暮景瞬間覺得很沒趣。直接閉上眼,懶得搭理七號擂台的戰鬥。既然是無關緊要的人,生死與他何乾?!
聞言,水簡溪偏過頭順勢朝七號擂台看去。
卻見劉琨那猙獰臉龐,釋放著冷然殺機朝唐千瑤直撲而去。那模樣,絲毫沒有平素穩重儒雅,隻余下醜陋的殺意。水簡溪一驚,踏入潛龍擂台前他擔心劉琨惹事,一再叮囑劉琨行事小心謹慎。尤其是唐家這邊的人,水簡溪逐一指點過劉琨等人,就擔心劉琨他們不長眼惹怒唐家,以致於牽連雅蘭商行。就算沈暮景他們沒開口,水簡溪同樣看得出唐家在九皇子他們心目中地位不低,尤其是唐家唐千瑤。這劉琨自己作死也就罷了,竟敢連累雅蘭商行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