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日漸強大,中大陸各勢力發現無法遏製唐家。
遂,布下一個驚天大局,引唐家入局。繼而,將唐家一舉趕出中大陸,除此外中大陸還在西大陸安插聶家這枚釘子,時刻監督唐家一舉一動,必要時選擇獵殺唐家人頭換取相關的獎勵。這些事,聶棠和他背後聶家知道不多,是以他才會說出唐千瑤修習禁術這種話……
“爆裂。”
聶棠揮劍,迅猛朝千瑤直撲而去。
狂暴元勁充滿暴虐,撕碎周遭空間,發出陣陣轟鳴聲響。
千瑤腳尖一點,身輕如燕,從容避開聶棠的攻擊。左手微揚,瞬間數道刀芒從四面八方席卷聶棠周遭,刀芒經過的地方掀起一道道浪花,使得空間發出陣陣動蕩轟鳴,刀芒附帶震動,直接抵消了聶棠揮來的劍意。
唰唰!
數道聲響炸裂,聶棠左臉頰直接被刀芒劃破兩道血口。淡淡血絲順著臉龐一點點滴落,與此同時,拖拽的刀芒還帶走聶棠左側一縷碎發,飛揚的碎發像是嘲笑著聶棠的不自量力,在半空中起伏數下,最終飄落在地。
嗅到血腥氣息,聶棠臉驟變,觸碰著受傷的臉頰,瞪大眼道:“賤人!竟敢傷我?”
甫受傷,聶棠攻擊愈發瘋狂。這廂,夏之嵐蹙眉望著聶棠瘋狂的舉動,眼底微微流露少許不喜,聶棠剛愎自負,這性格是修行中的大忌。作為聶家培養的接班人,聶棠一出生就擁有非凡的地位和權勢,從未失敗過。因此,養成聶棠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順水的時候還能保持理智,一旦出現落差頃刻間就會喪失理智,成為被情感俘虜憑借直覺行事的野獸。
“夏哥,我們該怎麽做?”一旁,中大陸一行人詢問夏之嵐。聶家等人全都跟隨聶棠圍攻千瑤,可惜一無所獲,反而傷勢越來越多。看得出,繼續下去聶棠他們絕對會失敗,這場埋伏他們已經落入下風。
夏之嵐沉著臉,望了眼聶棠冷冷道:“聶棠還不能死,我們需要通過聶棠控制聶家……”他們敗走中大陸,選擇退居博南王朝求存。哪知博南王朝竟獅子大開口,想讓他們臣服聶家,成為聶家手中的私兵。這對夏之嵐他們來說無異於最大的諷刺,曾經圈養的狗學會反噬主人,這件事說出去夏之嵐這些人只會更丟臉。是而,在長輩授意下,夏之嵐他們選擇假意投靠,暗中篩選合適的傀儡,一旦時機合適他們一舉拿下整個博南王朝,奪取聶家的掌控權。這其中,夏之嵐他們經過多次篩選,挑中了聶棠。聶棠作為博南王朝太子,身份地位都極高,更重要的是聶棠性格易爆易怒,最適合成為明面上的棋子。只要引誘得當,何愁不能拿捏住聶棠,繼而蠶食掉整個博南王朝。
“那,唐千瑤該如何處置?”
“她已經不是我們所能對付的任務,至少需要長老他們出手才能一舉擊殺。”
幾句對話,夏之嵐選擇撤退。能夠從中大陸那場風波中存活下來,夏之嵐本身實力心智就不差,權衡利弊,夏之嵐快速做出選擇。讓人解救聶棠,隨時準備撤退。
“聶棠,走——”夏之嵐一得手,提起聶棠飛快後退。眨眼間,人已然逃離千瑤千米開外。
千瑤蹙眉,望著退走的夏之嵐。望著高處潛龍擂台虛幻的黑影,權衡一番,沒有選擇追擊。潛龍擂台時間還長,剛才她已經打傷聶棠,短時間聶棠沒辦法恢復到全盛時期,稍後潛龍擂台奪龍魂必定會有一場較量,那時候她就不信聶棠他們還有竄逃的時間……
思及,千瑤深深地望了眼夏之嵐等人,腳在寒冰鐵鏈上狠狠一跺,
人化成幻影朝前直奔而去。“夏之嵐,為什麽不動手?”聶棠紅著眼,質問道。
夏之嵐將聶棠丟在地上,掏出手帕慢條斯理擦拭著手掌。很顯然,夏之嵐完全沒有將聶棠質問放在心上,轉身朝其他人看了眼,交代道:“恢復下體能,抓緊時間通過寒冰鐵鏈,及早登上潛龍擂台,絕對不能在第一輪測試就被刷下……”
見夏之嵐沒打算解釋,聶棠怒急攻心,揮劍朝夏之嵐攻擊而去,冰冷道:“夏之嵐我在問你話,你難道沒聽見嗎?”
“閉嘴!”夏之嵐抬眸, 森冷掃過聶棠,“蠢貨,明知不敵還硬抗。你想找死別把我們拖下水,比起獵殺唐千瑤,潛龍擂台更重要。我希望你不要本末倒置,再說了,比起博南王朝我們與唐家仇恨更深。該怎麽說,我想不需要你來提醒我。”
森冷,毫無情緒起伏的語調。
硬生生將聶棠釘在原地不敢張嘴多說一個字,一張臉憋得通紅,卻不敢反駁。
這一刻,他才感受到夏之嵐以前溫文爾雅的性格,不過是面具。一時間,聶棠安靜了起來。其他聶家人,見聶棠安靜下來同樣不敢多嘴,安分跟在夏之嵐身後成為忠實的影子。
“千瑤怎麽這麽慢?”
江晴頻頻回頭,始終沒能找到千瑤的人影。此時此刻,他們相距終點不過百步之遙,雖說只有百步,這百步需要承擔的壓力卻是前面的百倍。是而,所有人邁入這百步距離的時候,速度不由得慢了下來。颶風、濃霧伴隨著九天之上濺落的水珠,像是天災一般禍害眾人。這颶風,儼然不是尋常之物,一旦被颶風擦過,衣服或是臉皮就會被刮破,鮮血淋漓。濃霧,讓人無法辨別方向,剩下的水珠每一滴都堪比千斤重的拳頭,三項疊加威力很是駭人。
狼墨沉靜道:“許是遇上事耽擱了,以千瑤實力應該能解決,無須擔心。”
千瑤修行堪稱妖孽,如果沒有種族傳承殿,狼墨自認比不上千瑤這種逆天的天資。這方面,就連江晴都略遜色與千瑤,興許也就狼狩能比得上。狼墨不認為有人能威脅到千瑤,除非是深海或是冥界那邊隱藏的高手……
否則,沒人能擋得下千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