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怎麽跑這兒睡覺來了?”辰南看清了之後,深吸一口氣將那股悸動壓製下去,她並不是沒蓋被子,而是蓋了辰南的被子,因為睡覺不老實,給蹬到了一邊。
自從被辰南從一片樹林背回來,沈秋荷便對辰南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沒事兒就喜歡跑到洗車行看他擦車,經常幫辰南打掃房間,畢業後更是來的勤了些。昨天聽到楊莉的話,沈秋荷以為辰南很快就會被放回來,便到商場買了幾件衣服,回來後想看看他是否回來,直接來到了他的房間,隻是讓她失望的是並沒有看到辰南。
沈秋荷不放心,便給父母打電話,說自己住在同學家,實際上一直等在這裡,希望能看到他平安歸來。
左等右等,辰南沒回來,這丫頭困了,一時興起居然換上了新買的內衣鑽到辰南被窩裡找感覺,一個沒忍住就睡著了。
“這丫頭,被人賣了都不知道!”辰南臉上露出笑意,伸手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凝望著睡美人恬靜的臉龐出了會神,轉身走出房間,悄悄將門帶上。
本來他還想去沈家一趟,現在看來沒必要了。望望天色不早,辰南出了院子趕回看守所。
跳進圍牆,翻過鐵絲網,辰南來到號房,再次從窗戶處鑽進重監號室。
因為緊張,冬子一夜沒睡,沒想到天快亮的時候辰南居然回來了,他緊緊屏住呼吸,閉著眼睛一動不敢動,冬子絕對是個狠角色,不然不會成為雷子手下第一打手,但是他對辰南從心裡畏懼,唯恐被發現滅口啥的,躺在那裡身體都在哆嗦。
辰南將窗戶複原,隨意地掃了眼冬子,合衣躺下,仿佛這一夜什麽都沒發生過。
天亮後繼續早操,隻是在早操之後,辰南被更換了房間,一間被犯人們稱為死神囚牢的號房。
冬子上前道:“南哥,你小心點,進入那個房間的犯人我從沒看見有人完整的出來過,而且多半都是死人,據說那裡面住著一個魔鬼,你一定要小心!”言外之意,進去的人隻要再出來都不是完整的。
辰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冬子,你不錯!”說完辰南隨著牢頭走出重監號。
冬子長出一口氣,此時他哪能看不出來,自己昨晚的舉動早已被辰南知道,剛才就是給他一顆定心丸,他不由向身後摸了一把,後背都被冷汗濕透了。
“崔氏父子,看來你們是真不想放過我啊!”辰南怎會不知道,無論是進重監號,還是進死神囚牢,背後肯定有崔氏父子的影子,明顯就是不想讓他活著出去。
對這個死神囚牢辰南也很期待,畢竟看守所的生活太乏味了,有點刺激也不錯,他還真想看看這間號房內居住著什麽了不起的人物,居然進來的人都被打斷了手腳。
“嘩楞!”房門被打開,辰南進去之後,牢頭迅速關閉了房門,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即使是牢頭對這個號子也有著深深的敬畏。
隻是進入房間之後,辰南卻是一愣,因為這個房間並不象想象中那般陰森恐怖,房間內燈光柔和,擺著兩張床,還有一套沙發,一張方桌,對面還有一台44寸等離子電視,沙發上坐著一名相貌儒雅,皮膚白皙的青年人,與傳說中的死神更是相去甚遠,整個環境與其說是囚牢,不如說是溫馨家居更適合些。
“居然是一名武者?”辰南緩步踱進房間,上下打量著死神。
“死神”指甲很長,卻如同女人的手,不僅白,而且乾淨的要死。此時正在擺弄一副撲克牌,茶幾上放著啤酒,香煙,還有各種零食。
“尼瑪,都是犯人,這特麽待遇簡直天差地別,人家這小日子過的多滋潤。”辰南走上前毫不客氣的坐下,拿過啤酒、小食品,自斟自飲起來。
“來了?”半晌後死神終於冒出一句話。
“嗯,來了!”辰南道,如同和老朋友打招呼。
“喝吧,吃好喝好送你上路!”青年人口氣隨意,似乎在說一句稀松平常的事情。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做個飽死鬼總比餓死鬼好!”辰南開始大快朵頤,青年人再不理他,自顧自擺弄著撲克牌,看情況是在用撲克算命。
吃的差不多了,辰南又拿過桌子上放的一盒九五至尊,點上一根,剩下的直接塞進了兜裡。
“你很貪得無厭!”青年人慢悠悠道,目光閃過一抹陰冷。
“到了地獄省的沒煙抽,還可以賄賂下死神,這年頭閻王好見死神難纏啊!”
“好,希望你能賄賂到死神!”死神攸然抬頭望向辰南,目光中殺機畢現。
“不是我賄賂死神,而是死神賄賂我!”辰南毫不避諱地與之對視著,表情風輕雲淡。
“啪!”死神將撲克牌扔在桌子上,幽冷的聲音道:“現在我們一張牌比大小,你輸一次我便砍斷你一條四肢,如果你還沒死,那麽我便扭斷你的脖子。”
“是嗎?如果你輸了怎麽辦?”辰南噴出口煙霧道, 此時他終於知道,進來的人之所以不完整,就是因為被此人賭撲克斷掉了四肢。
死神明顯一愣,似乎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半晌後道:“如果你贏了,當然也有權利處置我,就怕你沒那個本事!”
“好,一言為定!”辰南望向對方手中的撲克牌,“開始吧,怎麽玩你說了算!”
死神冷哼一聲,也不廢話,隨手將一把撲克牌拋向空中,撲克牌升到頂點轟然散開,如同漫天雪花向地面灑落。
兩個人目光都望向漫天飛舞的撲克,尋找那張適合自己的,最大的牌,整套撲克最大的牌當然是黑桃A,那也是死神的目標。
“刷!”死神出手,白皙的手指探入漫天雪片。
辰南一笑,也將手探出,兩隻手掌在空中擊打在一起,一方面擋開對手,一方面保證自己能抓到那張最大的牌。
最終,漫天飛舞的撲克牌落到地上,兩人指尖各夾著一張撲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