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煉資源面前,這種打鬥的事時有發生,只不過許多人主動離那些天才遠遠的,沒人敢輕易與他們發生衝突,好在藥園足夠大,人人都會有收獲。
地球來的人對耕地有了解,因此辰南使用了同樣的方法,不斷將拳芒滲透到地下疏散泥土,而後一片片的將靈草抓起,他的速度可以說是整個藥園最快的,讓一幫天才看的直傻眼,這簡直比土匪還土匪呀,速度也太快了點。
現場幾十名修士,只有一個人沒去搶靈草,就是那名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她不僅不采,還跑到藥園裡,不斷拍著小手告訴其他人哪裡有好靈草,招呼人家過來采,就是六級靈草在她腳下,她也無動於衷,都招呼別人過來采。
若問誰是最可愛的人,修士們肯定異口同聲,她無疑是現場最可愛的人。
“霓裳鱗絲。”辰南發現五株六級靈草,一把全抓了過來,其他幾名衝過來的修士一下子撲了個空,回頭見是他,沒敢惹,又衝向了別處。
霓裳鱗絲是六級靈草,卻是比一般的七級靈草還要珍貴,因為它是煉製內甲的上好材料,尤其是女修的內甲,用這種靈草煉製更是華美無比,辰南剛得到一塊明藍剛玉,有了霓裳鱗絲正可煉製幾套高級防護內甲,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出手。
雖然這座藥園很大,靈草也不少,但是人也多,眾人狂采之下,很快便掃蕩一空。
所有人都志得意滿,精神奕奕,女修們因為爭搶臉蛋更是紅撲撲的,看起來都很嬌豔。
狼多肉少,這座洞府已經被搜刮一空,眾人志得意滿的正要離開,卻見那名最可愛的小女孩堵住了洞口,咯咯一笑道:“大家采到的靈草都不少了,我也到了該收獲的時候,現在我宣布,把你們在秘境得到的所有好處都拿出來分一半給我,否則殺無赦。”
“小妹妹,你沒搞錯吧?你竟然要打劫?哈哈,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你是哪家的孩子?趕緊回家去,別讓你爹你娘著急。”一名化龍八層的修士嘻嘻哈哈道,他看不出小女孩的修為,根本沒把她當回事。說著話還湊了過來,要捏捏她的臉蛋,就如同看到一件最令人難以置信的事。
不僅他笑,現場無論男女都在笑,就仿佛看見了天下最好玩的事情,這小丫頭剛才還在四處亂跑,一副未成年的樣子,現在居然要打劫,讓他們覺得好笑。
“去死!”小女孩天真的俏臉攸然一變,一隻小手猛然拍出,看似纖弱的小手竟然變長,幻出一隻纖纖玉掌,一巴掌將那男修拍成了血泥,而後天鳳姥姥小手一招便收起了他的戒指。
靜。
現場一下子靜了下來,靜的針落可聞。
不少修士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起來,大家都看出來了,這看似人畜無害的小女孩竟然是一位金丹強者,化龍境修士是不可能幻化出真元大手的。
小女孩臉上天真的笑容消失不見,用手指著一名化龍圓滿說道:“你,將你所得都拿出一半來交給我。”
她的口氣不溫不火,卻帶著無上的威壓,轉眼間她不再是人畜無害的小女孩,而是另人恐懼的金丹強者。
那化龍圓滿心有不甘道:“我是四星宗門地落宗的弟子,你竟敢強搶,我宗門不會放過你的,識相的趕緊讓開洞口,讓我們出去。”
小女孩嘴角勾起不屑的冷笑,“是麽?我等你不放過我,現在把你的戒指交給我,但有不從,死!”
“你……大家一起上殺了她。”那化龍圓滿喊道,可是向四周望去,大家都是一動不動,居然沒人衝上來,大家都在看別人,畢竟誰先做出頭鳥就可能第一個隕落,而且她們都想看看小女孩的真正實力,無疑就是想讓這名化龍圓滿做實驗品。
那化龍圓滿見沒人附和,頓時有些絕望,而且他也有些不信邪,他不信自己會比一個金丹一層差多少。
“我跟你拚了。”那化龍圓滿一聲大叫,手中飛劍幻起漫天劍幕向小女孩衝了過來,看起來氣勢凜然,竟然有氣吞山河之勢。
“去死!”天鳳姥姥冷哼一聲,小手一揮,朵朵桃花旋轉而出,看似嬌豔的桃花竟然瞬間將漫天劍氣攪成了虛無,“轟!”桃花尚未及體,那化龍圓滿便被蓬勃的壓力撕扯成了漫天血雨。
“好強。”見小女孩不費吹灰之力便滅了一名化龍圓滿,眾人皆倒吸口涼氣,在場不乏名人堂的天才,很多人都能看出,這小女孩比一般的金丹一層強大太多了,大家都意識到了不妙,臉色都變的蒼白起來,緊張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不願意交一半的,那你們就交出全部吧,這兩個人就是你們的榜樣。”小女孩俏臉含煞說道,手一揮,那化龍圓滿的戒指也落到了她的手中。
現場雅雀無聲, 大家不知不覺都將目光望向展凌風,因為他是這裡的最強者,大家都想看他如何抉擇。
如果他帶頭組織大家,眾人一擁而上未嘗沒有機會戰而勝之,但是每個人都明白,跨界如隔山,尤其是和經過雷劫洗禮的金丹境界更是隔著天塹鴻溝,金丹強者面對眾多的化龍修士就象一頭老虎面對一群綿羊,或許展凌風可以算頭狼,但是狼又有幾頭?即使大家一起上僥幸獲勝,在場的這些人恐怕能活下來的也沒幾個,此地必定要血流成河,何況還不一定能勝呢。
展凌風臉色陰晴不定,他竟然拿不定主意是否跟小女孩血拚,畢竟拿出靈草和材料只是損失了資源,血拚的話可是有隕落的風險。
小女孩冷笑一聲,目光穿過人群更是直接落在他身上,那如刀割的目光讓展凌風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起來。
天才之所以被稱為天才,是因為他資質出眾,在長輩的蔭蔽下他們習慣了順風順水,但是不經風雨怎能見彩虹?沒有經歷過血與火錘煉的人,面對超過自身能承受的危險,沒有長輩的恩澤蒙蔽,他們根本沒有面對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