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地球有過兩次神識不能動用的情況,尤其是冰棺老怪用大鍾鎮壓他那次,他傷勢嚴重,就因為神識不能動用,拿不出療傷丹藥,更是險些死去,從那時候起,辰南就留了個心眼,習慣於在腰帶夾層裡放一些丹藥,以備不時之需。
他本來就是個傭兵,經常在腰帶夾層裡放東西,只不過現在改成了放丹藥而已。
蕭詩音臉上露出激動之色,而且她相信辰南絕對沒有獨自服用過這些丹藥,這是一種直覺,來自心裡的信任。
而事實上確實如此,這些丹藥辰南並沒有服用過,之所以沒用早些拿出來,是因為他有過極地生存的經驗,若是早些拿出,恐怕因為難以忍受缺水和饑餓,這些丹藥早被消耗掉了,好鋼要用在刀刃上,難以堅持的時候拿出來,無疑會讓他們走的更遠。
在這種時刻,辰南還能拿出救命的丹藥,這完全超出了蕭詩音的認知,她本來以為對他了解的已經很多了,豈知還是遠遠不夠,這個男人就象謎一樣,當你以為他的潛能已經用盡時,他偏偏還有潛能,你永遠不知道他的深淺,不知道他的底牌在那裡。
“服下去吧,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再趕路。”辰南說,扶著搖搖欲墜的蕭詩音來到她休息的洞府,這才轉身出去。
回到自己的洞府,辰南服下一枚辟谷丹,辟谷丹的作用就是可以代替食物,一般是尚未辟谷的低階修士服用,辰南已經晉級金丹,早到了辟谷的境界,就是幾個月不進食也不會餓死,但是前提是要有靈氣,這裡連靈氣都沒有,他就需要食物來補充,現在的辟谷丹完全是救命的東西。
他現在同樣缺水嚴重,急需補充,服完辟谷丹,辰南將清水丹服下一顆,一顆清水丹足相當於一大碗水,一經入口,便化作甘冽的水流直達四肢百骸,整個人頓時精神不少。
可是這一碗水對於在酷熱的沙漠中行走一個月的人來說,完全是杯水車薪,因為身體嚴重脫水,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
雖然很想再服一顆,辰南卻忍住了,因為你根本不知道還要在沙漠裡行走多久,另外一顆清水丹一定要等到堅持不住的時候再服用。
服完丹藥,辰南便盤坐下來,打坐休息。
第二天,兩個人出了洞府,準備再次趕路,可是看到蕭詩音,辰南吃了一驚,她肌膚上沾染的灰塵消失不見,臉蛋變的光澤豔豔,肌膚勝雪,配上她飄灑的銀發,堪稱絕美,只是她的櫻唇卻還處於開裂狀態,溢出了些許的血漬,嬌軀搖搖欲墜。
“你怎麽沒服用清水丹?”辰南驚訝的問道,他已經看出,蕭詩音還是嚴重缺水,否則她的嘴唇不應該如此乾裂,一碗水雖然不能完全緩解脫水的狀態,緩解一些還是沒問題的,她現在的狀態根本就是沒有服用清水丹。
“我……我用三顆清水丹清洗了下身體。”蕭詩音說,蒼白的臉蛋上浮現了兩朵紅雲。
辰南目瞪口呆,不過轉而就釋然了,對於一般的女孩來說,生命大於美麗,但是對於蕭詩音這樣的女孩來說,美貌大過了生命,她寧可用清水丹保持容顏,去除塵土,也不願意用來延長生命。
“你可真傻,生命重要還是美麗重要?”辰南苦笑。
“你不要生氣,即使我走不出去,我也不希望你看到我醜陋的樣子,尤其在你面前,於我而言,美貌勝過了我的生命。”蕭詩音低垂臻首輕聲囈語,蒼白的臉蛋上悄悄浮上了兩朵紅雲。
“……”辰南無話可說,對於一個寧願去死,也要保持美麗的女孩來說,你能說什麽?尤其對她這個無數天才心中的女神而言,美麗的意義勝過了生命。
“我們出發吧!”蕭詩音默默的說道,轉身蹣跚著走進了沙漠裡,望著這個為了美麗而不顧生命的女孩婀娜的背影,辰南看的有些心酸。
是的,生命的價值在於綻放,有人追求財富,有人追求奢華的生活,有人追求美麗,有人追求平淡中的真諦,不管追求哪一種都是一種信念,一種執著,正是因為有了執著,生命的意義才更加豐富多彩。
“把這顆清水丹服下去。”辰南攔住了蕭詩音,將最後一顆清水丹遞給了她。
“這是你的清水丹,我不能要。”蕭詩音堅定的將清水丹推了回來,她豈能看不出來辰南也只是服用了一顆清水丹而已,人家用生命節省出來的東西她怎麽會要。
辰南道:“給你就拿著,我身體棒的很,多服一顆少服一顆沒什麽區別。”
“我不能要,你已經給了我兩顆了,我已經很知足,其實你就是拋棄我,一顆不給我,我也沒辦法的。”蕭詩音說,有些動情,在這種絕地,多兩顆丹藥無疑就多了份求生的機會, 若是換一個人,說不定為了求生早就拋棄她了,而這個男人卻毫不猶豫將丹藥分了一半給她,讓姑娘心中多了一絲不舍的信念。
“給你就拿著,囉嗦個毛啊?”辰南猛然一聲吼,蕭詩音徹底老實了,乖乖將丹藥接了過去,雖然這個男人是斥責她的口氣,卻讓她心中暖流蕩漾,心情甜蜜蜜。
“把丹藥服下去我們再出發。”辰南道,見她拿著清水丹仍然不肯服,目光一直望著她,等著她服下去,免得她偷著藏起來用來洗臉。
蕭詩音這才將清水丹服了下去,丹藥化作汩汩甘甜的水流滋潤著她的身體,乾裂的嘴唇得到了緩解,她感覺到這水流甜蜜極了,她覺得這是自己服下過的最好的丹藥,喝過的最甜的水。
服完清水丹,蕭詩音的身體狀況緩解了不少,兩個人繼續向著帶給他們生命希望的方向走了下去。
又是七天過去,酷熱烈陽,一如往昔,辟谷丹早已被用完,長時間的在沙漠中行走,接受烈陽炙烤,又因為燃燒了生命之能保持容貌,蕭詩音再也難以堅持,嬌軀一陣搖晃,虛弱的靠在了辰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