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離去，於雷依舊閉著眼，婦人也不再開口，沉默著，廳內一下子又變得安靜了，只剩下嘴碰煙嘴叭叭叭……的聲音。

不一會兒，一道嫩黃色的身影緩緩

了進來，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於雷聽到動靜，微微的將老眼睜開，渾濁的瞳孔中倒映出嫩黃色的人影后，這才終於把嘴邊的煙杆拿開，“珂芸來了……”

莫珂芸走到離兩人三丈處的時候行了一個禮:“於師叔，瑛姑姑！”

“怎麽樣那邊?”於雷漫不經心的問道，聲音低沉沙啞。

“小姑娘們並不怎麽清楚，她們畢竟還小，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所以對於發生的事情細節也注意的不多。不過，還是勉強問出了一點點情況！”莫珂芸微笑道。

“什麽情況?”這次問的是呂瑛，旁邊的那位婦人。

莫珂芸笑了笑:“問的過程這些不必要的珂芸就不多說了，我就與於師叔和姑姑報告結果可好?”

對面的乾巴黑瘦老頭兒於雷點了點頭:“嗯，你說吧！”

“是這樣的，今天我在其中一個失蹤那個姑娘，金銀，她消失前的一個地方那兒看到了點兒‘東西’，這個‘東西’，我想，這應該是使她們消失的東西留下的……”

“哦，什麽東西?”婦人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

“小姑娘吃什麽?”

阿默抬頭，看了看菜板，再看向木窗後的一位滿臉胡子的灰衣大叔，開口道:“一碗素粉，兩個包子！”

“好咧！五文錢，放在這竹匡裡就行了！”大叔拿著碗轉過身去。

阿默聞聲低頭，望向矮矮的木窗後挨著的桌子上，右方擺著一個竹筐，裡面鋪了足足一層的銅錢或是散銀:“錢?”她沒帶錢，她忘了這裡吃東西是要自己負責的，因為昨天也是別人幫她搞的，她就直接給忘了這檔子事兒，還認為是在水樓一樣。

沒有聽到銅錢碰撞的聲音，反而卻聽到了一個略帶疑惑的‘錢’字，大叔轉過身來，“小姑娘忘帶錢了?”

阿默點頭……

“這……這裡不允許賒錢的，雖說只是五文錢，要不小姑娘你向這裡的誰借借吧！”

借?阿默隨手往旁邊的窗口扯過一個男孩:“借我五文錢！”

“借錢啊……”對方被突然來的舉動搞的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諾諾的童音大吉響起:“你誰呀?”認都不認識的人，說借錢說的那麽理直氣壯。

“我叫阿默。”

“阿默是誰呀，我憑什麽……”

“你借不借?”

“啊……”被打斷話的男孩兒又愣了愣，隨機立馬火了起來，“你什麽意思啊?”

“不借?”丟開手，又扯過旁邊的另一個男孩，“借我五文錢?”

被新扯過來的男孩:“什麽?”

木窗後的大叔:“哎哎哎，小姑娘，借錢不是你這麽借的！”這哪是借啊，完全就像是搶啊！

阿默轉過頭，眨了下眼睛:“那要怎麽借?”不是直接借?借還有什麽名堂?

“哎喲，小姑娘，你肯定沒借過錢吧！不能像你那樣的，還……”

“還揪著人家衣服，凶神惡煞的，這麽沒有家教，你爹娘沒教過你做人啊?”是開頭的那個男孩，此刻環抱著雙臂，滿臉的不喜:“借錢有你那樣的嗎?認都不認識別人，揪著人家就借錢，這都是街上小混混的把式，你幹嘛不直接搶啊?小小年紀……”

“阿默妹妹?”又是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眾人轉頭望去，是兩個穿著打扮都十分有錢的兩個小少年，一個穿著白衣，略高，帶著微笑;另一個是個略矮，穿著繡著青竹的衣服，長得十分漂亮精致，“真的是你呀，這是怎麽了?”問話的正是這個漂亮男孩，“有人欺負你?”

阿默的手還揪著人家的衣服:“沒……”

“受欺負了就說，令狐哥哥幫你，那個人都這麽說你了！我都聽到了，他說你沒家教，罵你小混混……”十分有正義感的令狐少雲對阿默喊道，當然他直接忽略了小姑娘揪著另一個男孩衣領的畫面。

“沒，我借錢而已……”

“借錢而已他就那麽說你，這不是欺負的是什麽，就是看你小姑娘好欺負！對了，你沒錢嗎?”小正太又問道:“那我借你，要幾兩銀子?”

“我有，忘帶了……”

金陵山外門——

“辰哥哥，你這是在準備什麽呀?”

“哦，我妹妹也進金陵山了，現在在普院呢，我打算過幾天去看她，這是給她準備的東西！”

“你妹妹，那是阿默嘍！啊，自從那一次的機緣巧合後，我就再也沒看過她，反倒後來在這裡和她的哥哥成了師兄妹，好朋友！而你每次回去的那個地方我又不能去。這次好了，是在普院，我也想見見阿默妹妹，我都快忘了她長什麽樣了，你什麽時候去，到時候我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