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奇本來計劃次日晚上去西門東院營救明玉。▲∴▲∴diǎn▲∴小▲∴說,..o
當他聽說西門雲打算逼婚強娶明玉之時,怒發衝冠,氣衝鬥牛,騰地站起來身來,道:“西門雲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什麽事情都做得出!看來明玉危在旦夕!營救行動刻不容緩,必須提前!今晚就去把明玉從西門雲手裡搶救出來!”
凌雪聽了,心下有些擔心,便向宋奇婉言勸道:“剛剛更夫報過三更了,等我們到了那裡,恐怕就四更了!現在開始去是不是有diǎn晚了?不如還是明晚再去吧,這樣我們可以從容準備!成功的把握性更大!”
宋奇的語氣有些衝,“還等什麽呀!你沒聽敖豹說,西門雲明天就要逼婚嗎!到明天去,菜都涼了!”
凌雪感受得到宋奇語氣中的不耐煩情緒,仍然耐心解釋道:“毛大哥敖大哥去那裡跑了一趟,恐怕已經累了。其他弟兄一直睜眼等在這裡,沒有休息,精神上也很疲累。說實在的,我們現在已是一支疲憊之師,貿然前去,萬一掉入西門雲挖的陷阱,我們可就是以勞待逸!吃不了兜著走!”
宋奇聽了,伸手拍了拍敖豹的肩頭,問道:“你累了?”
敖豹自然不會說累了。他笑了笑,搖搖頭。
“你累了嗎?”宋奇又眼睛盯著毛勇問道。
毛勇自然也搖頭。
“你累了嗎?”宋奇又望著翹眉問道。
翹眉嘻嘻笑道:“我什麽事情也沒做,怎麽會累!”
宋奇目光轉動,眼睛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問道:“這裡誰累了?”
大夥見了這場景,都忍不住笑道:“不累不累!”
宋奇向凌雪攤開雙手,眼睛裡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道:“大家都沒有累,難道就你累了嗎?”
凌雪有些發窘,一時語塞,無言以對。
宋奇上前一步,手向空中揮舞,斬釘截鐵道:“既然大家都不累。那麽現在就出發去救明玉!畢竟人命關天,營救行動宜早不宜遲!”
“是!”眾人肅然起立,異口同聲答應道:
凌雪自然只能附和著同意。
此時已過三更時分,夜色更加深沉。無邊的黑暗和寂靜籠罩著整個城市,街面上空無一人,透著一陣陣涼意。只有報更的更夫和巡夜的禁兵隔一段時間偶爾經過。
四十幾名弟兄傾巢而出,在宋奇帶領下,悄悄溜出了客棧,跟著毛勇敖豹穿街過巷。小心翼翼地避讓更夫和巡夜禁兵,最後異常順利地來到西門東院西側的一巷子中。
毛勇到了這堵牆邊便停下了腳步,抬手指了指牆頭,輕聲道:“宋大哥,我們就是從這裡翻牆進去的!”
“好!”宋奇抬頭瞧了一眼這堵牆,差不多一丈多高,佔滿了整條巷子,牆面光滑如鏡。跟上次將軍府的圍牆相仿。
宋奇抬手向人群中間一劃,“毛大哥。你帶我們這一半弟兄翻牆進入院子救人,敖大哥,你帶剩下的一半人留在牆外接應!”
“是!”兩人毫不猶豫地答應,當然聲音壓得低低的。雖然聲音很低,但聲音中蘊含著足夠信心和勇氣。
凌雪知道宋奇輕功不好,不擅攀牆。便輕聲說道:“宋大哥,你還是留在牆外接應吧,我進去就可以了!”
宋奇斷然拒絕道:“不行!我若是不進去,心裡很是難安!”
凌雪眉毛一皺,抬手指了指高高的牆頭。噘著嘴巴道:“可是你。。。”
“這。。。”宋奇仰首望著比兩人疊起來還高的牆頭,不僅有些望而卻步,上次攀將軍府院牆的狼狽景象又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中。當時面對三面高牆,自己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若不是凌雪舍命相救,恐怕自己早就命喪小巷之中了。
面對高牆,宋奇的頭腦有些冷靜下來,他壓了壓胸中的焦灼如焚的之心臟,搖了搖頭,輕歎一聲,道:“好吧!救人要緊,其它都是次要的!我就留在外面接應。你們小心謹慎,速去速回!”
“對!救人要緊,其它都是次要的!”凌雪眼睛裡總算浮出一絲笑意,“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們此去,必定救出明玉姐!”
宋奇拍了拍凌雪的肩膀,傻笑了一笑。凌雪去了,他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凌雪和那二十幾個兄弟輕功都非常了得,飛簷走壁,高來高去,如履平地。這麽一堵圍牆根本難不倒他們。
毛勇率先縱身一躍,如飛上了牆頭。他蹲在牆頭上向裡面張望了一番,又一揚手,向裡面拋下了一塊小石子。
這叫投石問路。
石子啪地一聲掉在地上,滾了幾滾,這聲音隔著牆都能清晰聽見。
毛勇張望了半晌,見裡面沒有反應,斷定附近沒有守衛人員,便向牆外招了招手,然而飄然跳到了牆內的地上,隱藏在那棵粗壯的樹乾之後。
凌雪也飛身上了牆,飄然翻到了牆那邊。
也就幾個眨眼的工夫,其它人一個接著一個翻進了圍牆。
宋奇敖豹翹眉等人留在牆外,等著接應。
宋奇本來就憂心如焚,這一等,更是焦躁不安。現在他明白,之前他之所以堅持要跟著翻進牆,其實它不是不放心,而是他怕留在外面等的心焦難受。
現在他就是這樣的心焦難受。他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牆根下焦躁地轉來轉去,時而抓耳撓腮,時而仰首望望牆dǐng。
約摸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耳邊聽得裡面發一聲喊“抓賊啊!”接著便是叮叮當當的金屬撞擊之聲。
“聽!裡面打起來了!現在怎麽辦?”宋奇急聲問道,似乎領頭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其實不用他提示,大家已經聽到裡面的打鬥之聲。
敖豹抬手拍了拍宋奇的肩膀,溫言安慰道:“宋大哥不必擔心!裡面有很多守衛。我們要救人,就難免打起來!”
“是啊!我們派這麽多弟兄入內,就是準備打鬥的!”翹眉手裡抱著寶劍,語氣平淡而輕松,似乎她嘴裡談論的只是一場與生死性命無關的遊戲。
宋奇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連翹眉這麽個小女子都做到如此坦然輕松,我一個大男人怎麽竟然這麽沉不住氣?
古人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心不驚,麋鹿聚於前而目不瞬!看來我還太嫩了,還不夠鎮定!
噓~!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