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飛的禦林軍加盟之後,大大增強了乙橫的實力,其手下軍兵已有七百多之眾,也讓乙橫對刺客的背景線索有所了解。 “據我們探明的消息,那刺客叫凌鶴來,是金正雷的舊日好友。那刺客用一把預先燒製在魚盤裡面的短劍刺殺了先皇。”鄂飛向乙橫講述了刺客的背景和刺殺過程。
這些情況乙橫哪裡知道?以前都是道聽途說,哪裡知道真相?因為先皇遇刺後,陳去病竊據大位,就說他是背後元凶;金正雷被升任為大元帥,就說刺客是他安排的。不過,沒想到真相竟然和道聽途說毫無出入,這是巧合嗎?
“陳去病篡位後,金正雷有何功勞?一天之間從一個小小的總兵直升大元帥。那時我們就揣測那刺客一定是金正雷安排的。看來果然如此。如此說來,那刺客必往安海關方向逃竄。”乙橫笑向鄂飛點頭道。
“乙將軍言之有理!”鄂飛笑道。
“鄂將軍,你帶本部人馬從大路追趕,我帶我部兵馬從小路搜索。咱們於安海關下會合。”乙橫向鄂飛下令道。
鄂飛答應著帶兵回頭從大路追去了,乙橫則帶兵折入一條山徑小路。
乙橫又追了一天,追出去二百多裡。次日一個探子來報道:“乙將軍,我們在前面二十裡山中發現刺客的蹤跡。我們的人還在悄悄跟隨刺客。”
乙橫聽了,忙命騎兵加鞭急馳,務必趕上刺客。乙橫手下有五十名騎兵,其余都是步兵,步兵則在後面急奔。
乙橫帶領五十騎兵急趕了五十裡,這時又一個探子回來報道:“刺客就在前面二裡。”乙橫聽了,大喜,命:“追!務必擒拿刺客歸案!”
這時又追出去五裡,遠遠的已望見前面一裡遠有一人一騎在山徑上以中速向前奔跑,這時那人似乎聽到從後面傳來的雜遝馬蹄聲,回頭一望,只見後面拖起一溜長煙,向他卷地而來,漸行漸近。慌得他急忙猛抽兩下馬鞭,那馬立即昂首嘶鳴奮蹄疾馳起來,一下又把乙橫的騎兵隊拋到老遠。
乙橫都已經望見刺客的背影了,哪能放棄,立命騎兵火速追趕,自己也策馬當先追去。此處乃山間小徑,曲曲折折,逶逶迤迤,那刺客在前面跑,蹤影時出時沒,乙橫從後面緊緊咬住,窮追不舍,而他的騎兵則被甩在遠遠的後面。又追出幾十裡了,看看已經追上了,乙橫從後面大喝一聲:“狗刺客,還不快站住!你已經跑不了啦!”
前面那人正是凌鶴來,他聽得背後喊聲已近,回頭一瞧,見只有一人一騎,便不甚著忙,勒馬回頭,用劍指向乙橫冷笑道:“就憑你一個人?”
此時乙橫已來到近前,揮戟向凌鶴來以雷霆萬鈞之勢掃去。凌鶴來不慌不忙,舉劍輕輕一劃,只見寒光一閃,哢嚓一聲,凌鶴來手上的劍分毫無損,而乙橫手中那戟已經斷成兩截,戟頭那截嗖地一聲飛出去好遠,噗地一聲扎在旁邊一顆樹上。唬的乙橫大驚失色,忙帶馬跳出去三丈之遠,把手中那半截戟杆擲於地上,回手從背後抓過雕弓,正要搭上箭,以弓箭製敵。
不防凌鶴來猛然趕了上來,不知什麽時候就到了乙橫身邊,揮劍向乙橫劈去,快如閃電,嚇得後者魂飛魄散,撥馬便往回跑,馬蹄疾速,卷起一路煙塵。
凌鶴來見狀,也不追趕,只在後面哈哈大笑道:“如此不中用,還想來捉我?”說著又拔回馬頭,繼續向前奔跑。
那乙橫跑出去半裡路,見刺客並未追趕,便定了定神,欲回馬再追,
此時後面五十騎已趕到,乙橫想到自己剛才的狼狽像,便遷怒於軍兵,怒罵道:“這麽慢騰騰的!還追什麽刺客?難道要刺客等你嗎?” 軍兵們見乙橫一副狼狽想,手中的方天畫戟已失,便猜到乙橫與刺客交過手且大敗虧輸,要拿他們出氣,便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任他叱罵,心裡卻竊笑不已。
乙橫罵夠了,又帶著五十騎繼續尾隨追趕刺客凌鶴來。領教過凌鶴來的勇猛和劍的鋒利後,這次他不敢過於領先脫群。又追趕了四五十裡,忽聽前面傳來一陣激烈的打鬥喊殺聲,轉過一個山彎,遙見一裡開外的平地上,有三十幾人圍攻一人。乙橫手搭涼棚,定睛觀瞧,能辨認出那三十人是鄂飛的禦林軍,而那一人就是刺客凌鶴來。
看來鄂飛已從大路上趕到了刺客的前頭攔住,看這刺客還能往哪裡跑,乙橫心中竊喜。便命軍兵加鞭急馳趕過去助戰,務必一舉捉住刺客。
短短的一裡路一眨眼間就趕到,然而就在這一眨眼間,前面那戰場已經發生了相當大的變化。等乙橫趕到戰場,戰鬥已然結束。
大陳國第一高手,正二品的禦林軍指揮使鄂飛已經倒地身亡,他手下的禦林軍也零落四散,刺客也不知所之。。。
見乙橫帶兵趕到,那散於林間石後的禦林軍紛紛鑽了出來,向乙橫報道:“鄂將軍帶領我們從大路一路追趕,在這裡碰到刺客凌鶴來,我們圍上去欲擒拿刺客,打鬥中,鄂將軍砍斷了刺客的一隻手臂,卻被那刺客飛劍刺死。刺客身負重傷逃走了!”
乙橫見鄂飛已死,大驚失色,急忙翻身跳下馬,來至鄂飛屍體旁,見他仰面躺於地上,脖項間插著那把短劍。乙橫默哀了半分鍾,心裡說道:“鄂將軍,謝謝你拚死送了這個功勞給我!他日我若有榮華富貴,必照顧你的家人!”
隨後他彎腰從鄂飛身上拔起那短劍,用衣襟擦去上面的血跡,注目端詳,只見那劍寒光閃爍,鋒利無比。乙橫倒吸了一口冷氣。又回頭見不遠處一隻獻血淋漓的斷臂,必是那刺客凌鶴來的無疑,便抬起腳使盡平生力氣把那斷臂踢飛老遠,恨恨的罵道:“狗刺客,你也有今日!”
一時間,乙橫收好了劍,命兩個禦林軍道:“好生埋葬鄂將軍!完事後追上我們。”又命其余軍兵道:“那刺客受如此重傷,一定跑不遠。快跟我追。”說畢,飛身上馬,策馬向前奔去,那些軍兵亦紛紛上馬跟隨。
前面地上一路血跡,乙橫就順著血跡追趕,血跡漸行漸稀,剛開始是一大灘,然後是一小灘,再後是一大滴,再後是一小滴。看看又追出去二三十裡,地上已無血跡,只有雜遝的馬蹄印。這時一個探子來報道:“乙將軍,再往前一百裡就是安海關了。”
乙橫聽了,兩道濃眉攢聚如蠶,心裡忖道:“若果真金正雷是刺客背後的主凶,那麽我們在安海關外必有一場大戰。還是等大部隊趕到後再追吧。”抬眼望望天,見此時太陽已西沉,天色已黃昏,乙橫便命就地安營扎寨,暫作休整,明日再追。。。
次日天明,乙橫帶著七百名軍兵,從新上路,往安海關方向急行而去。行了七八十裡路,根本沒有見到刺客的蹤影,而且連一點線索也沒有。乙橫心中狐疑道:“這刺客受如此重傷,能跑到哪裡去呢?”
正在東張西望時,忽聽前面一聲炮響,一支人馬展開前面,攔住了去路。乙橫倒吸一口冷氣,忙勒住馬,手下軍兵也止住腳步,慌忙列好隊形。乙橫手中已無戟,隻得從一個軍兵手裡奪過一根槍,催馬上前,高聲問道:“你們是何人,竟敢擋住我們的去路?”
那邊也出來一個將軍,年紀也在三旬左右,面色微紅,手提大砍刀,用手一指乙橫,責問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闖安海關?”
乙橫聽了,知道對方是安海關守將,此地乃是他的地盤,不得不低頭,便在馬上拱手道:“我乃是太子東宮禁衛軍指揮副時乙橫,奉命捉拿刺客凌鶴來!煩請給我讓一條路過去。感激不盡。”
“你奉何人之命?”對面那將軍鼻子裡哼了一聲,大聲質問道。
乙橫心想,如果說奉太子之命, 對方肯定不會合作的,說不定還要多方阻攔,他們是安海關的,是金正雷的嫡系部屬,豈能不聽金正雷的?便信口胡謅道:“我奉金元帥之命,捉拿刺客凌鶴來!”
“我們怎麽沒聽說有什麽刺客?如果有刺客,金元帥豈能不命我安海關嚴加防守,伺機抓捕?”那將軍在馬上哈哈大笑道,一隻手在空中亂點。
“那刺客從長寧城逃來,金元帥可能還沒來得及給你下指令。請你讓我過去,否則刺客若逃脫了,此罪可不輕!”乙橫屈意央告道。
“如果刺客真來了安海關境內,我們自會追捕他,無須你勞煩。你們還是打哪裡來,回哪裡去吧!”那將軍說著,把刀向乙橫一指。
“你到底讓不讓路?”乙橫見對方蠻不講理,便一把無名火直往上衝,臉色一變,怒目相向道。
“你若勝得過我手中刀,便讓你過去!”那將軍把刀一抬,臉上掛著鄙夷之色。
乙橫見那人趾高氣揚,目空一切,便心中不悅,他自恃勇猛,哪裡懼他,便催馬搖槍,與他戰在一處。兩人戰有二十多會合,到底乙橫手中兵器不趁手,力有不逮,若久戰下去必敗無疑,便撥馬退了回本陣。
“請你告訴我你是何人,讓我也知道知道是誰奪了我的功勞?”乙橫鐵青著臉指著那將軍問。
“告訴你也無妨,我乃是安海關副將簡能。”那將軍一面說,一面用大拇指指著自己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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