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隨著洶湧進城的人流,順利地從北門混進了巡查嚴密的多安府。
昨天還是高樓林立一片繁榮的多安大街,此刻到處是殘垣斷壁,烏焦巴弓,滿目瘡痍,空氣中充斥著一股焦臭味。馬路上的屍體已經被移除了,但是仍然可見處處斑斑血跡,觸目驚心。由此可以想見昨天的戰鬥時多麽慘烈,多麽凶狠,多麽殘酷。
他們一行在離相國府後門不遠的的一條大街上找到一家上等客棧住下,然後分頭出去打探消息。
宋奇慢步踱進一家酒樓,揀了二樓臨窗的一張桌子坐下,了三個菜一斤酒。
“夥計哥,我幾個月沒來多安府,發現這裡變化實在太大了,大街上一片廢墟。原來常住的客棧都倒掉了。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酒菜上來之後,宋奇一邊喝酒吃菜,一邊跟夥計閑聊。
“客官,你還好昨天沒來,否則的話,恐怕有性命之憂!”夥計不假思索地道。
“有這麽嚴重嗎?看來我似乎錯過了看熱鬧!”宋奇故作驚訝遺憾之狀。
“這個熱鬧不看也罷!”夥計笑道:“昨天有人劫法場,打得非常慘烈,碰到就死,挨到就亡!你幸虧沒來!”
“劫法場?法場周圍不是有好多禁軍把守嗎?”宋奇故作吃驚詫異道。
“那禁軍簡直像豆腐塊一樣不堪一擊!”夥計不無輕蔑的,“劫法場的才五六百人就從十萬禁軍眼皮底下劫走了犯人!”
“原來如此!”宋奇微微一笑,問道。“那這五六百人有沒有被官兵抓到活口?”
“好像沒有!”夥計想了想。隨後仿佛他也是那五六百人的一員。不無自豪的道:“這夥人武功高強,簡直是拚命三郎,禁軍哪裡奈何得了他們!”
“他們真夠英雄!“宋奇挑起大拇指讚道,然後向夥計道了謝。
晚上回到客棧,大家碰在一起,把各自所打聽到的消息匯總,得到的結論是,除了死屍。沒有給官軍抓到一個活口。宋奇從內心當中對這些家∈→∈→∈→∈→,↑.c●o弟兄產生一種敬意。但同時也平添了幾分對明玉生死安危的憂心。
宋奇緊鎖眉頭,坐立不安,大家也都愁眉苦臉,長籲短歎。
第二天,大家繼續出去打聽。
宋奇在街上胡亂走著,東張西望,眼睛掃過大街巷的每個角落,根本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他倒是寧願明玉被官軍所抓,這樣還可以展開營救。現在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毫無頭緒,一線索也沒有。在這麽大一座城市裡找一個人。簡直比從大海裡撈針從水裡撈月還要困難百倍。而且他們只能暗中打探,不能逢人就問:“你看到明玉嗎,就是上次劫法場的那個?”
宋奇一面遊目四周,一面自言自語道:“明玉到底在哪裡呢?”
“這位兄弟,請留步!”忽然從身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宋奇嚇了一跳,回頭一瞧,只見街旁邊的一個算命攤後,鬥大的“相”字旗幡無風自動,一矮桌後坐著一個身穿八卦道袍的老者,慈眉善目,正微微笑著向宋奇招手示意。
宋奇惑然問道:“老先生,你在跟我話嗎?”
“正是!”算命老者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快速打量了宋奇幾眼,抬手指了指旁邊的凳子,示意宋奇坐下話,“兄弟,我看你印堂發黑,這幾日恐有血光之災!”
“切!”宋奇嗤了一聲,想扭身離去,卻又定住了腳步,因為他的視線觸碰到旗幡上的幾個字注:“知**福,測人行藏,指迷津,趨吉避凶。”下面還有一行字:“不準不收錢。”
老者見宋奇欲去不去,欲來不來,似在猶豫的光景,便繼續向宋奇招手道:“兄弟,你有什麽難解之事,盡可問我,我詹鐵嘴無有不準,包你滿意!”
他那隻手似乎隱藏著什麽魔力,宋奇不由自主地邁了兩步,到他指著的凳子上坐下。
詹鐵嘴雙眼咪成衣條縫,從那眼縫裡射出一道精芒,審視著宋奇的臉,半晌,方睜開眼睛,手捋著胡須,呵呵笑道:“剛才我過,這幾日兄弟將有血光之災,建議你盡量少出門!”
“真是危言聳聽!”宋奇心裡暗自笑道:“什麽血光之災!要有血光之災,前天劫法場時才是血光之災!這有什麽,不都已經過來了嗎!”
“我不是來測自己的吉凶禍福的。”宋奇將手按在桌子上,手指彈了幾下,“我想請老先生測算一下朋友的行藏!”
“你最應該算的是你自己!”詹鐵嘴坐直了身子,盯著宋奇道,“算別人總是隔了一層!”
“誰還會來測自己的行藏啊?”宋奇抬手指著旗幡上的字道,“這麽來,老先生這裡寫的測人行藏是假的了?”著,抬身欲起。
“禍福為先,行藏為次。”詹鐵嘴伸手按了按宋奇的肩膀,淡淡一笑道,“既然你不顧自己的禍福,老朽也不勉強。請你告訴我你所要測之人的八字,及何時於何方位丟失。”
宋奇重新落座,想了想,歎了口氣道:“八字我不知道。”
“沒有八字,測字亦可。”詹鐵嘴將面前的紙筆向宋奇輕輕一推,“那你寫一個字來。”
宋奇提筆在手,雙眸轉了幾轉,不知寫什麽字好。
詹鐵嘴神態悠悠,並不急著催逼,只是淡淡一笑,提示道:“想到什麽就寫什麽!”
宋奇皺著眉頭,思索良久,輕展筆鋒在紙上慢慢寫了一個“玉”字,然後遞給詹鐵嘴。
詹鐵嘴一手托著這個字,一手伸出兩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慢慢敲著,沉吟了半刻,方徐徐道:“玉者美人也。老朽沒錯的話,兄弟測的是一個女人吧?”見宋奇頭默認,便搖頭晃腦繼續道:“玉字本卦為大有,貌似有火克金之憂,然其變卦為需,實有土生金之助。故你所測之人有驚無險,兄弟不必擔憂。”
“老先生!雖然你有驚無險。”宋奇對詹鐵嘴這一派似有若無的言辭並不感興趣,皺了皺眉道,“但不知道她現在處於何方位?”
詹鐵嘴凝目深思片刻,徐徐道:“玉字加口為國,國者城也,故應在城裡。玉字去位王,王者王公也,故應在王公之府。該位於王字右下,故應在西北方位也。”
“王公之府?”宋奇眉毛一擰, www.uukanshu.net 眸色深沉地望著詹鐵嘴,惑然不解。
“兄弟,你所測之人應該處於西北一座王公之府,有驚無險,但等數日,必有佳音!”詹鐵嘴伸手拍了拍宋奇的大腿,笑著善意提醒道:“倒是兄弟你自己,這幾日難免有血光之災,還須少出門,多加防范!”
“多謝老先生!”宋奇從口袋裡掏出一兩銀子,放於桌上,起身離座告辭而去。
宋奇一路念叨著“王公之府?”回到客棧。
到晚上,大家都垂頭喪氣地回來了。大家把各自探聽到的消息匯攏在一起,其結果是,對於明玉的下落仍是毫無頭緒。
對於這個結果,大家雖然早有心裡準備,仍然相當失望,各自低頭歎息。現場氣氛相當壓抑。
宋奇見大家都像霜打的茄子,粘不拉幾的,為了緩解氣氛,便把路遇算命先生測字的事情向大家講了一遍。
眾人聽了都捧腹大笑。
“王公之府?”凌雪揚了揚眉毛,忍著笑道,“這麽來,明玉姐被官府所抓?”
“多安府有數不清的王府公邸,這了跟沒一樣!”翹眉瞟了一眼宋奇道。
“是啊!算命先生的哪能作數?”毛勇笑道,“如果算命的算得準,他就不用在街上擺攤了!”
宋奇嘿嘿笑一下,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我也知道算命的是胡。只是實在沒有辦法。明玉現在到底在哪裡呢?”
“是啊,姐到底在哪裡呢?”眾人毫無頭緒,皆作如是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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