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 “唯獨這個,改不了。”
他松開了她的,卻改為牽起了她的手。
大雨滂沱,他們兩個人居然就這樣在雨中走著。
韓小語大概覺得自己應該是瘋了,否則,怎麽會任由他拉著手不甩開。
可能,是那個時候的大雨讓人害怕了吧,她也想要在那個時候,有給依靠。
快到了前面不遠處公交站牌的位置,冷易天的忽然開口說道:“我叫我下屬開了車過來,我送你回去。”
韓小語臉上的神色依舊輕輕淡淡的:“不用了,我坐公交車就行了,不用你送了。”
看著韓小語這樣冷淡而又無情的樣子,冷易天是打從的心底裡面覺得充滿了挫敗感。這一輩子,他冷易天想要做的事情,很少不成功,可如今呢?
如今這個女人站在自己面前,任由他把姿態放得再低,任由他把所有能夠想到好全部捧到她的面前,她卻都是連看一眼都懶得。
“小語,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的耐心可能並不怎麽好,我想,你也應該明白,若是我不想要你走,你暫時是走不了的。乖乖聽話。”
那是一種上位者的高高在上,帶著不容抗拒的狠辣和戾氣。
韓小語如何不明白,冷易天這樣的人,真的,真的是什麽都做得出來。上輩子跟在他的身邊那麽長的時間,各種各樣的事情,大概也都看得差不多了。
最狠!最毒,最無情!偏生,就像是毒一樣,一點點的滲透到你的心底,在你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你就不得不臣服在他的面前。
韓小語果然笑了笑,雨珠順著她的面部輪廓滴落了下來,然後順勢落入了她的脖子上,雨幕裡的笑容看起來很美麗:“好啊,你送我回去吧!”
冷易天可以確信,在那個時間點,他的心跳快要停滯了。
他是什麽時候,什麽時候見到她這樣完美的笑容的。
一對上,便是靈魂和身體劇顫。
什麽時候開始,她變得這樣溫順了的?
溫順得,讓人覺得都有點不適應了的感覺。
仿佛,這個人,不是韓小語。
冷易天下屬的車來的很快,車子停在雨幕裡,那人拿著一把傘恭恭敬的走了出來:“冷先生。”
“我先上車了,外頭有點冷。”
今天的韓小語,不管從哪個方向看,都給人一種有點不正常的感覺。
但是,冷易天愛極了現在這個樣子的她,仿佛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好多。
坐進車裡,冷易天的對著司機說:“把暖氣的溫度再調高一點。”
淋了那樣一場秋雨,不冷,都是怪事兒。
司機將暖氣的溫度調高了不少,
韓小語沒有再說話,但是會時不時的看向窗外的雨幕。
真是一場大雨啊。
“謝謝你送我回來。”由衷的對冷易天表達了感謝之情,韓小語拉開車門,走進了朗翠山莊之內。
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半了,莫鴻忙完已經回來了,看著韓小語滿是水,心疼得很:“小語,快去洗個澡。我去給你熬一碗薑湯。”
“好!”
她的興致不高,心情看起來也有點糟糕。
莫鴻是感受得到的。
他一直都有安排人跟在韓小語的,但是,他卻極少過問她都做了一些什麽事情,因為他認為,那是對於韓小語尊重。
熱水從頭頂上澆下來,韓小語感覺全身上下卻是冰冷的。
不知道為何,現在總是很情不自禁的想起許多前塵往事,也想起冷易天那雙漂亮的眼睛凝視著自己時的心情。
她覺得現在已經快要瘋了。
不過淋了一場雨,不過一起牽了手!
是為什麽?
為什麽,還要想起他的那一張臉來?
韓小語很想要罵自己,卻找不到詞語。
穿著浴袍韓小語的走出了屋子。
桌子上放著一碗薑湯。那是莫鴻親自熬的。
“小語,你剛剛淋了雨,快把薑湯喝了。”
莫鴻的聲音是透著的關切的。
韓小語端著薑湯喝了,又看著他。
在別人眼底裡的王子,羅非家族的未來繼承人,在她的面前,露出來的情緒,除了關心,還是關心。
她心緒也有點雜亂。
她現在就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暫時性什麽都不想。
“鴻鴻,我去琴房了。”
“好!”
朗翠山莊的這棟別墅很大,別墅裡幾乎是什麽都用。
琴房裡面放著一架白色的鋼琴,韓小語打開了屋子裡面的燈。
這房間裡面的這架鋼琴還是韓小語親自去挑選的。
她當初買的時候,沒有多想什麽,只是想要時不時的來打發打發時間。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彈過鋼琴了。
上輩子,最開始的時候,她是不會彈鋼琴的,只是,那個時候,總想著能夠和冷易天的差距縮小一點,再縮小一點,所以,她拚命的練習過鋼琴。
其實,她的鋼琴彈得還是很不錯的。
坐在椅子上,韓小語的手指落在了黑白的鋼琴鍵上。
音符的從她的指尖上流淌而下,很動聽。
她彈琴的樣子很美,專注的,有帶著一種美好。
柔和的燈光就那麽打在她的臉上,她的眼睛,像是星辰一般好看。
莫鴻端了一些烘培好的小點心,站在門口,他看得有些癡。
這個時候的韓小語,太美了。
美到讓他感覺到了一些疏離。
他忽然有些吃醋。
卻是和那一架鋼琴吃醋。
很奇怪吧!
這些混亂又怪異思維。
凌亂而又蕪雜。
莫鴻走到了她的身邊,將那一小碟子的糕點放到她的面前:“小語,吃點東西吧。”
說完,他來到了韓小語的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替他按摩著。
韓小語應了一聲, 將鋼琴的蓋子蓋上,拿起一旁糕點吃了起來。
見她吃得香甜,莫鴻心裡自然變得格外的柔軟。
“喂我一口。”
他的話響起在耳邊。
韓小語拿起桌子上的糕點,側了個身,將糕點送入了他的嘴裡。
“小語,你是有什麽事情嗎?”莫鴻原本不打算問,但是現在,卻很想要問一問。因為,他有些害怕。
韓小語極力的揚起了一個微笑:“鴻鴻,我可以不說嘛?”
讓她說什麽,說她現在其實根本就只是矯情了,說她不過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好吧,你要是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
他啊,還是這個老樣子,習慣性的,縱容她的一切情緒。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