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人:似水浮木　　發表時間:2011-04-06

　　為了忘卻的紀念，寫給凡人中一女子。

　　樓高，慎入

　　(一)

　　三月桃花開，微風雙燕來。

　　借詢村去處，雨中故人鬢已白。

　　又是一年清明時，桃花朵朵豔壓枝。嵐城外的桃花林，沒有了昔年的熱鬧，

　　戰爭的紛亂已經擾亂了凡人的生活，充滿血腥的時代，桃花的鮮紅也為人們所厭

　　惡。

　　一聲尖利的叫聲打破了桃花林的寂靜。

　　“你們要幹什麽，你們不要過來。”一個柔弱的女聲怯弱的喊道，聲音顫抖

　　著，充滿了無線的恐懼。

　　“小娘子，幹嘛打扮成一幅叫花子模樣，要不是我兄弟幾人乃花叢高手，今

　　兒可不得和這絕代尤物擦肩而過。”樹林深處，幾名身披蓑衣的的青年正圍著一

　　名乞丐打扮的人。細看之下，那名乞丐竟一頭烏絲，略微髒兮兮的臉仍掩飾不住

　　那絕世嬌容。

　　“你們別過來”那女子倚在一株樹上，回身瑟瑟發抖，細雨已經打濕了她的

　　衣服，迷人的身姿隱約可見。

　　“嘖嘖，大哥，真是不敢相信，這小娘皮可真比春香樓的石榴還水嫩。”一

　　個瘦削漢子流著口水淫笑道。

　　“老三，這回你眼裡不錯，就讓你先嘗鮮。”領頭的一名黑臉漢子怔了怔鬥

　　笠，壞笑的說道。

　　“哈哈，老大英明，小娘子，來，讓哥哥我瞧瞧。”瘦削男子聞言，興奮的

　　搓著雙手，朝那女子走去。

　　此時，那女子緊咬嘴唇，通紅的雙目不安的朝旁邊一株碗口粗的桃樹望了望。

　　“快，攔住她。”“別，我們不會傷害你的。”細雨紛紛，雨水濕潤的桃花

　　嬌豔如血，女子毅然決然的迎頭衝那顆樹奔去。

　　“嗵”，一聲悶響傳來，女子隻覺頭撞到了一片堅實，沒有想象中的疼痛，

　　反而有一絲暖意。

　　“姑娘，你沒事吧！”一個平淡的聲音讓女子猶如夢中，她茫然的抬起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二黝黑的臉龐。平凡無奇的相貌，淡淡的笑容，不知怎的，她覺

　　得自己安全了。

　　“你是什麽人，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小子，識相的趁早滾，別壞了大

　　爺們的雅興。”見那女子投在一個年輕人的懷裡，幾名無賴紛紛叫囂起來。

　　那名青年緩緩地脫下自己身上的蓑衣給女子披上，又摘下自己的鬥笠給她戴

　　上，然後他朝另外幾人望了望。

　　微雨依舊，風過處，滿林的桃花搖搖欲墜，仿佛要滴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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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我……我沒有家”“敢問姑娘芳名?”

　　“我叫……叫倩兒……公子呢?”“我叫韋不平。”……

　　桃花山上下一座破廟裡，韋不平生起了一堆篝火。

　　“倩兒姑娘，過來烤烤火吧，這鬼天氣……”坐在不遠處的倩兒聞聽此言，

　　小心翼翼的挪到火堆旁，望著燒的劈啪作響的濕柴發愣。

　　“你還有遠親可以投奔嗎?”韋不平歎了一口氣問道。

　　少女只是搖了搖頭。

　　見此情形，韋不平也搖了搖頭，手裡朝火堆裡扔了根木條又繼續說道:“這

　　世道亂的緊，你一個女孩子家在外面流浪可不是長久之計。

你有什麽打算嗎?”　　少女緊咬嘴唇，並不發一言。

　　半晌，那倩兒突然幽幽的說道:“謝謝你。”聞言，韋不平一愣，隨即笑道

　　:“謝什麽，這是我應該做的，我爹當初給我取名字時，就是要讓我打抱不平的。”

　　女孩目光再次黯淡下來，過一會又說道:“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就是。我的名字

　　是一個老乞丐給我取的。”韋不平呆住了，尷尬的撓了撓頭:“對不起……”廟

　　外，雨漸漸停息，漆黑的夜幕下，偶爾有涼風送來幾絲桃花香氣，讓人迷醉。

　　沉默片刻的韋不平看了看依舊發呆的少女，微笑的說道。

　　“這十裡桃花林是嵐城最出名的景致，我從越京路過的時候，就聽說了這裡。

　　現在是桃花最盛的時候，據說，往年這附近不管白天晚上可熱鬧著呢，只是今年

　　這光景，唉，連達官貴人都沒這心思了。”“你去過越京?”少女抬起頭，眨著

　　眼睛問道。

　　“對啊，年前剛打那過來，這一路上可不太平。”“越京大嗎?”“大，哦

　　不，是很大。你進過嵐城嗎?……沒進過，哦，看到這桃花林沒，我在京城聽說

　　有許多人家的宅子方圓幾十裡，比這桃花林都大。越京城外有座白菊山，很出名。

　　每逢九月時候，漫山遍野開的都是菊花，什麽顏色的都有。”“聽說越京的晚上

　　很熱鬧。”“你聽誰說的。”“一個在京城要過飯的說的。”“那是以前，現在

　　打仗了，晚上都沒幾乎人家敢出門。不過我幾年前去越京的時候，的確很熱鬧，

　　各種花燈，五光十色。賣藝的，雜耍的，唱戲的，還有賣天南海北的小吃，嘖嘖。”

　　韋不平說著說著，漸漸起了興致，女孩坐在那裡靜靜的聽。

　　“你的家在什麽地方?”女孩突然問了一句。

　　韋不平停住了話頭，目光漸漸黯談下來，“家?哪裡還有家。鬧流匪，都沒

　　了。”說完，韋不平靠在身邊的柱子上，沉默了起來，一時間廟裡只剩下篝火燃

　　燒時的劈啪聲。

　　“你聽說過修仙者嗎?”倩兒突然打破了寧靜。

　　“你也知道?”韋不平詫異的望著倩兒。

　　“嗯，給我取名的老乞丐曾經跟我說過。他曾經看到過有人在天上飛，他說

　　那就是修仙者。”倩兒抿著嘴唇，癡癡的說道。

　　“我爺爺曾經告訴過我。他年輕時候去建州太嶽山販茶，經過一座山時看到

　　過一群人在天上飛。”“真的有修仙者嗎?”“那是自然，要不然那群人怎麽會

　　在天上飛。”“聽說修仙者不用吃飯，是真的嗎?”“呵呵，你餓了?諾，這裡

　　有兩個饅頭，中午才買的，吃吧。”韋不平笑嘻嘻的從懷裡掏出兩個微微發黃的

　　饅頭遞了過去。

　　“我吃了，你吃什麽?”“你吃吧，我不餓。”女孩聞言，再不不客氣的狼

　　吞虎咽起來。

　　“慢點吃，小心噎著。來，喝口水。”“我聽說仙人也收徒弟，收窮苦人…

　　…”倩兒邊叫著饅頭邊問道。

　　“那都是傳言，誰都沒真遭遇過……或者遭遇過的都成了修仙者，再也不用

　　受凡人之苦，也不會管。”韋不平望火堆裡扔了一把地上的乾草，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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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去找仙人。”女孩吃完了一個饅頭後，又將另一個遞了回來，定定的

　　說道。

　　韋不平驚訝地望著女孩，看著她那倔強的眼睛和滿臉塵土。

　　“撲哧，呵呵哈哈哈……”，他笑了。

　　“你笑什麽，我是認真的，我要找到修仙者，讓他們收我為徒。我不想再挨

　　餓。”女孩捏緊了粉拳，一字一句的說道，目光充滿了堅定之色。

　　看著眼前少女的神態，一時間韋不平不禁癡了。

　　似乎察覺到了韋不平的目光，少女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

　　韋不平頓覺自己的失態，他尷尬的撓了撓頭，半晌才道:“天不早了，睡吧，

　　明天再去找仙人吧。”說完，也不再管少女，徑自躺在了篝火旁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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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韋不平在冷風中驚醒。

　　篝火不知道何時已經熄滅了，外面的天還是陰沉沉的。揉著迷蒙的雙眼，他

　　望向了火堆那邊的少女。此時的她正蜷縮在那裡瑟瑟發抖。

　　“倩兒姑娘，你怎麽了?”韋不平大驚失色，連忙跑過去察看。

　　只見此女面色蒼白，嘴唇發青，雙目緊閉。一摸此女額頭，竟是滾燙。

　　“糟糕，想是受了風寒，真是怕什麽來什麽，老天保佑吧！”韋不平邊說邊

　　抱起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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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嵐城一家醫館內，一位老者正在給一個髒兮兮的少年察看。少年面色蒼白，

　　雙目緊閉，竟似昏迷了。一旁一身青衫的青年人焦急地注視這眼前的一切，正是

　　帶倩兒來醫館投醫的韋不平。

　　終於，那位老者站起了身子，歎了口氣。

　　“大夫，怎麽樣，我兄弟他?”“你也別騙我，老朽我還是有點眼力的。這

　　女娃子得了傷寒……準備後事吧！”大夫帶著些許不忍的說道。

　　“什麽?怎麽會，傷寒是絕症嗎?昨天還好好的，怎麽就……”韋不平大驚

　　失色，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做什麽。

　　“唉，這孩子之前生過大病，病還沒完全治愈，身體還沒好利索，昨天想必

　　是淋了雨，晚上受了風寒，換做普通人也就算了。偏偏這孩子身體常年虧損，已

　　經極度虛弱，這一病，神仙也難救了。老朽給她開副藥，也只能讓她醒過來，怕

　　是熬不過今晚了。”聽了這話，韋不平靜靜的站在那裡，一時間默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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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大哥，我要死了麽?”“倩兒不會死的，倩兒還要去找修仙者呢。等明

　　天倩兒好了，大哥陪你一塊去找。”“別騙我了。倩兒知道自己命不長的，其實

　　我早該死了。那年冬天，要不是老叫花子救了我，我已經凍死了。”“別瞎說，

　　乖乖躺下，明天就好了。”“韋大哥，我知道的。算命瞎說我今年必定逃不出一

　　劫，原本以為前陣子那場大病過去就算躲了一劫。沒想到……”“韋大哥，我好

　　冷。”“來，不冷，我來填火。”“韋大哥，抱著我。”“嗯?”“抱緊我，我

　　冷……”“……嗯……”“從來沒有人抱過我……小時候我爹娘可能抱過……但

　　是……我不記得了”“倩兒乖……大哥不會讓你死的。”“大哥……我們昨天…

　　…才認識，你就……對我這麽好。”此時韋不平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他強忍

　　住淚水輕撫著少女的額頭，極力平靜的說道:“大哥一見到倩兒就喜歡的緊，倩

　　兒是個好女孩。”“這就是……緣分嗎?”韋不平唯有沉默。

　　“韋大哥，你會去找仙人嗎?”“我會帶著你一起去找的。”“答應我，一

　　定要成為修仙者。”……

　　“大哥，我想去越京看夜市。”“等倩兒病好了，大哥帶你去吃遍京城小吃。”

　　“我還要看白菊山的菊花。”“好的，都依你。”……

　　“大哥，你會忘了我嗎?”“不會，我會永遠記住你的。”“騙人，等大哥

　　有了心上人就會忘了倩兒的。”“不會的。哪怕倩兒已經忘了我，大哥也不會忘

　　了倩兒的。”“到那時候，世上就再也沒人記得倩兒了。”“大哥一定會記住你

　　的，一定會。”……

　　“如果有來生，我們會再見嗎?”“會的，一定會的”“真的嗎?還像昨天

　　那樣?”“只要倩兒有危險，大哥一定會出現。”“真的嗎?”“大哥向你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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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外，淅瀝瀝的小雨又下了起來。料峭春風，拂過一片桃花，豔如血色的花

　　瓣微笑般綻放。

　　三月桃花九月天，馬鳴風蕭寒雨煙。

　　塵歸俗世淚零落，何處桃源何處仙。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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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大哥，你會去找仙人嗎?”“我會帶著你一起去找的。”“答應我，一

　　定要成為修仙者。”……

　　百年彈指一揮中，往事如煙映夢紅，逝者如斯人已故，桃花依舊笑春風。

　　黃楓谷某山峰處。

　　“什麽嘛！雷靈根的威力也不過如此，我看還不如我的風靈根呢。”一位英

　　俊的青年對著對面的人群嘲弄般的說道，在他身邊則站著一位豔若桃花的少女，

　　兩人並肩而立，宛如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青年的話語引得人群中一陣竊竊私語。

　　“你二人盡管用雷系法術，若是躲閃半步，我就給你兩個小鬼磕頭認罪。”

　　青年再次調笑般的對人群中兩名長相一般無二的少年人說道。

　　“好，那我兄弟二人就會會師兄了！”少年們氣憤的異口同聲的說道。

　　“陸師兄，你這樣做沒事吧！”那位美豔的少年見此情形，有些擔心的對情

　　人說道。

　　“倩兒，不用擔心，兩個小毛孩而已。”少女見此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退到

　　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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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中風聲雷鳴四起，而此時少女的目光卻被場中另一人吸引了，不是她那位

　　情侶，也不是那兩個少年，卻是正在一旁觀戰的青年。

　　此人一襲青衫，皮膚略黑，旁若無人的關注著場內的爭鬥。

　　“奇怪，為何此人如此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少女黛眉微蹙，眼神充滿

　　疑惑。

　　似乎是察覺到了少女的目光，那青衫少年一扭頭望了過來，少女頓覺面頰緋

　　紅，趕忙將目光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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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會忘了我嗎?”“不會，我會永遠記住你的。”“騙人，等大哥

　　有了心上人就會忘了倩兒的。”“不會的。哪怕倩兒已經忘了我，大哥也不會忘

　　了倩兒的。”“到那時候，世上就再也沒人記得倩兒了。”“大哥一定會記住你

　　的，一定會。”……

　　“住手”一個年輕的女子嬌叱從天外傳來，緊接著幾聲爆響，場中爭鬥瞬間

　　平息了下來。

　　“原來是聶師妹，我說誰又這麽高的法力呢！”剛剛停手的陸姓青年望著突

　　然現身的一名藍衣女子，眼中陰毒之色一閃，溫文爾雅的說道，“今天看在聶師

　　妹面子上就放過這兩個小子。”藍衣女子未發一言，只見她目光一掃眾人，不經

　　意間在那名青衫少年身上停頓一下。

　　“倩兒，我們走。”陸姓青年見此也不多說，對著身旁少女說道。

　　“嗯……”少女答應一聲，卻仍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麽?”“哦，沒，沒什麽。”“我們走吧。”……

　　數月後，某山洞，大家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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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年後，越京秦府小花園。

　　“陳師姐，這麽巧啊！”看到對面的陳巧倩，韓立面色如常的說道。

　　“不是巧，我是專門等你的。”陳巧倩杏唇微張的說道。她的一雙秋眸直直

　　的注視著韓立的雙眼，仿佛想要看透韓立的內心。

　　“等我……”韓立似模似樣的露出一臉愕然。心裡有些苦澀，有些驚訝，也

　　有些喜悅。

　　“聽說越京城郊的白菊山，豔麗非常，是附近的一大奇景。韓師弟陪我去看

　　看好嗎?”陳巧倩驀然了一會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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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我想去越京看夜市。”“等倩兒病好了，大哥帶你去吃遍京城小吃。”

　　“我還要看白菊山的菊花。”“好的，都依你。”……

　　時唯九月，序屬三秋，此時的白菊山漫山遍野開滿了各種各樣的菊花，多以

　　白色為主，景色迷人至極。

　　韓立與陳巧倩來到白菊山下，二人並未乘法器，而是徒步上山。

　　此時的陳巧倩似乎是脫離了修仙者的身份，像一個未出過深閨的少女，不同

　　的在山路上來回奔走。偶爾遇到她喜歡的景致，還要停留下來，細細觀摩一番。

　　一個時辰後，二人來到了山頂的小亭，此時山頂上竟無旁人，陳巧倩站在那

　　裡，不停的四下張望，一時間兩人竟都默默無言。

　　九月的秋風送來陣陣菊花香氣，淡淡的，卻足已惹人迷醉。

　　終於，陳巧倩幽幽的說道:“韓師弟，大戰結束後，我恐怕就要嫁人了。”

　　韓立一愣，但隨即醒悟，遲疑了一下，客氣的說道:“那恭喜陳師姐喜結良緣了，

　　回頭師弟一定備上一份……”韓立隻說了開頭，陳巧倩嬌軀一顫，未等韓立說完，

　　就一揚手，一件圓形法器飛出，人竟自顧自的飛走了。

　　夕陽下，滿山菊花迎風搖擺，一人，一生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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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後，靈界雲城，四族拍賣會現場。

　　韓立正凝神注視著廣場中那一塊塊青石壁，正欲朝其中一塊走去，旁邊一個

　　倩影竟與其朝同一方向而行。

　　韓立下意識的往那人影一掃後，身形一震，臉色大變。

　　此女一頭烏黑長發，穿著一身藍色長袍，面容俏麗，但臉色冰冷異常。

　　“怎麽可能是她，但世間真的有如此相像之人?”韓立停下腳步，臉色微微

　　發白。情不自禁的喃喃低語。

　　那女子一見韓立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臉上先是惱怒，但察覺韓立修為之後隨

　　即一驚，不安之下，立即將身子轉了過去，不再理會韓立。

　　而此時的韓立所想的，卻是他早已埋藏在心底，不不願去觸及的一個倩影。

　　陳巧倩，這個早已湮滅在修真大道上的女子。

　　如果有輪回，她還是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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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來生，我們會再見嗎?”“會的，一定會的”“真的嗎?還像昨天

　　那樣?”“只要倩兒有危險，大哥一定會出現。”“真的嗎?”“大哥向你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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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生石上三生憶，奈何橋頭孰奈何?

　　自古修真增歲月，世人誰曉苦來多。

　　回眸幾度擦肩過，一世姻緣隨孟婆。

　　莫道仙途知己少，俗塵千載亦蹉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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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集整理人:huhaoslm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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