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防護服楚翔才發覺這設計真是絕了，整個人被密封套在裡面，就連空氣都經過活性炭過慮，整件服裝上你根本找不到一個口袋，想藏私?行，先脫下防護服，可是一個人想脫下防護服，除非你胳膊會拐彎，再說你要是敢進重汙染區脫防護服，你就真是不要命的敢死隊成員了，當然這些對楚翔來說都不是問題。

　鐵鍋雖然兼職夥夫，不過他也要參加清理工作，只是比大家每天多拿十塊錢而已，一輛麵包車裡擠下十一人，九名正式清理工，一名編外，那就是小絲，楚翔把她一人扔住的地兒不放心，隻好給她套件防護服帶上，另外就是隊長，他脫產不需要工作，隻負責管理監督和記帳，區大隊每天都有卡車到各隊工作地點收集清理出來的物資，雙方只要核準每天的業績量即可，每周末結算。

　當看到六道口醫院的外狀時，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他媽是讓導彈給轟過了啊，除了門口傳達室竟然找不出一間完整的建築，怪不得專業清理隊不乾呢，明知道裡面有大量藥也不能見錢不要命啊。

　朱大長大聲驅趕著眾人:“別給我垂頭喪氣，要不是我姐夫你們能撈到這肥差?眼睛給我瞪大了，地下面全是藥，分之一的提成，給我衝啊！記住，所有清理出來的東西全擺到傳達室，要是能挖出幾台好用的醫療儀器你們更是發大了，有了錢綺夢在等著你們哪！”

　楚翔衝出兩步又退回去，他問身後的茄道:“什麽?綺夢是什麽玩意兒，我好久不上網不知道新名詞了。”

　茄道:“六道口駐地的紅牌小姐，人年輕大屁股圓，不過睡一宿要他媽八塊，老拚一周才拿五六。這次咱們發了財一定把她包一個月！”

　楚翔暴汗不已，沒想到世界都這樣了這種第產業竟然還興隆著呢，不過讓茄這麽一提，還真有點想張靖瑤的大胸部，不知道她穿上護士裝後會是什麽樣，清純中透著性感的誘惑吧，如果跑起來那胸部會顫掉男人眼球。

　茄地瓜土豆西瓜老虎兔一窩蜂衝進六道口醫院，病房大樓就不用去了，大家又不是幫忙扒死人，就憑手裡的一根撬棍也搞不起鋼筋水泥樓板啊。到時候把整幢樓狠狠噴幾遍消毒劑就是了，這些消毒劑是最新科技成果，既能殺屍毒又能除臭味，真是災難推進科技發展啊。

　門診樓地門是半掩著，一塊水泥板在頭頂上晃來晃去。大家衝到門口就停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門診樓裡有藥房，那裡的藥最容易找，不然的話去找庫房誰知道六道口醫院庫房在哪裡，可是這搖搖欲墜的建築，真要倒下來就完蛋了。茄開口說話了。因為穿著防護服，聽起來甕聲甕氣很別扭，“大家不要怕，憑我茄幾次出生入死的經驗來看，這半幢樓暫時塌不了，我們進去撈一票就閃啊。”

　在茄的鼓舞下芹菜最先行動了，他人長的高幾乎是蹲著身體鑽進大門。隨後黃瓜也往裡鑽，誰先進去誰就能先搶到大量藥啊，要是揀到值錢的一下就能提五六。這些人可是去六道口駐地娛樂過，總之一個字，有錢就會爽，沒錢你就留家裡啃黑饅頭吧，世界都末日了，哪個不想爽一回賺個本呢，可是想爽就得有錢，要想有錢就得拚命。

　楚翔隱隱覺得心底不安，他拉住要往裡鑽的王紹輝。這時候站在楚翔身後的茄道:“老虎。怎麽不進去?”

　楚翔道:“你先進吧，我們看看情況再說。”

　茄道:“等你看明情況他們早把藥劃拉乾淨了。”

　楚翔道:“無所謂。大家是同事總不能事事斤斤計較。”

　茄還想說什麽，突然一聲轟隆，眼前已經墜掉大半地門診樓再次發生坍塌，已經鑽進去的幾人嗖嗖向外躥，可是最先進去的芹菜退不出來了，一股煙塵升起後剩下的樓體全部倒下來，芹菜恐怕是被砸爛了。

　朱大長本來是站在外圍督工，再次發生坍塌他嚇的一溜煙跑出醫院，然後躲到麵包車上給他姐夫打電話，“姐夫啊，你今天給我安排地活不好乾啊，現在可好了，我又死了一名隊員，那門診樓千瘡孔，人剛進去就塌了，這可怎麽辦?我們一箱藥都沒有清理出來。”

　朱大長的姐夫是六道口區大隊的隊長，從情理上來說他對小舅照顧也是應該，他在電話裡道:“大長啊，如果不危險清理醫院的工作會交給我們區大隊乾?市直屬大隊早就搶著進去搬藥了，你一定要排除萬難把藥給我挖出來，這對你我都是有好處的，到時候我們稍微截留一部分就發大財了。”

　朱大長哭喪著道:“道理我懂啊，可是姐夫，我們連最起碼的起重設備都沒有，你讓我們用牙咬啊，再給我們換個活行不?如果今天隻掙那基本工資，我就要餓死了。”

　朱大長的姐夫道:“不行，如果實在挖不出來你們就趕緊噴灑消毒劑，今天地調已經下達了，臨時換工作會惹別的隊不滿，你知道中央一直在查走私和瀆職，萬一我們被瞄上了，以後咱們誰也沒有好日過。”

　朱大長氣呼呼的放下電話走向隊員道:“都給我聽著，今天就是用手挖也要給我挖出幾箱藥來，趕緊去幹，記得下午收工的時候把醫院噴一遍消毒劑，最近上頭檢查的嚴，誰出了漏誰給我頂著。”

　隊長發了話眾人就得乾，摳了一天最後還真挖出四箱左右的普通藥，都是些感冒消炎藥，再往下挖就有大片的鋼筋水泥板攔，沒有起重機普通人絕難掀動，看看天色不早了，四分隊便放棄了。最後一人背一罐消毒劑將醫院噴了一遍了事，至於醫療器械早砸爛了，挖出來也只能賣廢鐵。

　傍晚區大隊收集物資地卡車到來後，雙方核對一下帳目，四箱藥被做價一萬，相對之前的藥價這算是天價了，可在今天的北京基地，這只是普通藥價，不是國家不想控制藥價格，而是生產企業都完蛋了。藥用一點少一點，價格想不高才怪呢。

　一萬塊地總提成是一元，芹菜被砸死了，四分隊還有八人，每人平均下來就是十元多點。總地來說今天是白忙活了，好在管吃管住總不至於讓人賠錢。

　回到住地後趁著鐵鍋做晚飯茄帶著楚翔到六道口駐地買手機卡，賣手機卡的老板真是名小娘們，人送美號波斯貓，簡稱小貓，今年十出頭，正是少*婦好時光。茄看到人家目光就迷離，不過那少*婦倒也實在，真給楚翔挑了個aabb式的好號，而且不外加一分錢。

　“茄哥，我聽說你們今天去六道口醫院清理了，有沒有給我捎點藥來呀，你知道我們女人每個月那幾天很麻煩。有時候受不了就吃點止痛藥，就算沒有止痛藥，別的消炎藥也成呀。”

　茄呸了一口道:“別提了。今天砸死人不說還屁毛都沒撈著，豬大腸一直不離眼，就算我有心也沒有那個膽啊。”

　啪，楚翔扔過一個大盒消炎藥道:“我這裡有一盒，不知道合不合你用。”

　少*婦驚訝的拿起來:“廣譜抗菌藥，可以治療泌尿系統疾病，這一大盒裡面有十小盒，最少也要值一千多呀，你、你一個新隊員從哪裡弄來的?”

　楚翔指了指肩頭的小絲道:“她拿著玩偷帶回來的。”

　茄大叫道:“我靠。我說你怎麽行走不離身帶著個屁孩呢。原來有這作用，不行不行。明天把她借給我用用，我們累死累活忙一天才掙了四十多塊錢，你他媽一下就搞了千多，不公平了。”

　楚翔看了看茄地身板道:“你要是能扛她一天我就借給你。”

　茄試了試肩膀道:“算了吧，半個小時還行，她要是老這樣蹲著，我非得半癱不可。”

　少*婦小貓嗲聲地道:“哎呀弟弟，這麽貴地藥我可沒錢付給你呀。”

　楚翔道:“算了，反正我也用不上，換你剛才那張卡吧。”小貓大喜:“弟弟呀，你真是敝亮了，姐再給你一張手機卡，你還沒有手機吧，我再外送你一塊最新款手機，價值七多呢。”

　楚翔想到王紹輝還沒有手機，於是他就不客氣地收下了，那少*婦小貓臨走笑著送出門道:“弟弟呀，以後有了好東西千萬送給姐姐看看，姐姐不會讓你吃虧地，真的，姐姐用身體向你保證。”

　直到看不見少*婦小貓了茄這才對楚翔道:“老虎，看不出來啊，你還真整場呢，剛才你要把那盒藥送人，我差點讓你氣死，那盒藥雖然不算名貴，但在二環內絕對值一千以上。”

　楚翔笑著道:“你那相好不是需要嗎，我留著用不上，算是送個人情。”

　茄氣呼呼地道:“她需要個屁啊，以為我真傻呢，她是走私犯啊，從四環搞到物資再想辦法夾進環內，避開政府的正規途徑，一轉手就能賺上好幾的差價，比方說我們今天挖出來地四箱藥吧，政府給做價一萬塊，可是我心裡有數，那些東西拿到環裡少說也能值一萬五到兩萬。”

　楚翔大汗，原來這裡也有走私犯，真是長見識了。茄繼續道:“當時你要把那大盒消炎藥白送人，偏偏我又不能出聲提醒，好在你拿了塊手機回來，不然真是虧大了。”

　楚翔道:“總的來說我們也沒損失吧，還有二塊錢的手機卡呢，加起來也是九塊了。”

　茄道:“你剛來當然不了解行情，她說的七元的手機，在環裡最多值四，手機跟藥不同，不屬於救命的東西，自然就不值錢，而手機卡從服務商那裡批發可能也就六十多點吧。總的來說那娘們今天賺大了。”

　楚翔呵呵笑道:“藥想找不是有地是嗎，回頭我們再弄些來賣給她就是。”

　茄yd地道:“你要是再掏出一大盒藥來，讓那娘們今晚陪你睡都不成問題，你沒聽到她最後怎麽說嗎，說用身體向你保證，這意思就是暗示你了，有藥可以上床。”

　少*婦小貓雖然還算有點姿色，不過楚翔可是半分沒看在眼裡，論性感她哪及張靖瑤十分之一呢，再說自己要是和這些不不四的女人睡覺。讓那兩個女人知道了一準是把自己踹下床。

　雖然六道口駐地還有許多好玩地，包括那家綺夢洗理店，不過楚翔和茄都知道自己身上沒錢，所以二人連提都不提，徑直回家。如果過了飯時，連黑饅頭都沒得吃，所以要趕早。

　芹菜雖然掛掉了，不過大家該怎麽過還要怎麽過，吃過飯在客廳聊了會天就各自回房休息，楚翔暗中對王紹輝打了個手勢，王紹輝回自己屋等左右房間都睡下。他悄悄起床摸進楚翔房間。

　楚翔道:“走，我們去把白天沒挖出來的藥都拿回來。”

　王紹輝道:“楚隊，咱們車上不是還有部分藥嗎?要這麽多東西幹什麽，又不能當飯吃。”

　楚翔笑道:“你是不了解情況，原來藥在北京基地相當值錢。”

　王紹輝道:“怎麽不了解情況呢，下午那四箱不是做價一萬嗎?可是咱們拿了藥也不敢賣給國家啊，不然還不被他們懷疑啊。可不賣給國家留在我們手裡就是一堆藥還是沒用。”

　楚翔道:“你知道我今天傍晚遇到了個什麽人嗎?”

　王紹輝道:“什麽?你見到張靖瑤他們了?”

　楚翔道:“不是，我遇到一個走私犯，可以將四環的東西販進環內賺取差價。如果我們有藥，就以政府收購價賣給她，到時候有了錢想買別的東西不是簡單許多。”

　王紹輝喜道:“還有這種事情?那可真是好了，想不到走私犯在這裡都有，我們趕緊走吧。”

　二人叫醒小絲，然後從窗戶上溜出別墅樓，這裡距六道口醫院不算遠，再加上王紹輝跑起來也不慢，功夫不大回到白天工作的地方。在外面和喪屍打地那麽凶都不被感染。所以這些所謂的重汙染區對楚翔和王紹輝沒什麽影響，根本沒必要穿防護服。

　楚翔先試著掀開幾塊大水泥板。後來有一塊實在大了，它斜壓在藥房上面擋住繼續深入，楚翔使出骨刀將其穿透削斷，然後用骨翅將剩余的水泥板全部卷走，倒塌地藥房便被徹底清理出來。

　楚翔的空間戒指有四立方米存儲空間，從長山島走到北京那裡面已經空了，在小絲地幫忙下，人很快把藥房裡的藥出來，以普通藥為主，特效藥物數量稀少，針劑也不多，不過楚翔根據白天的計價方法大體估計一番，這堆可用的藥少說也值上萬， 這簡直就是發大財了，可是明知道值一萬也不敢一下全拿給小貓，誰知道她靠不靠的住，萬一讓她給舉報了，到時候毛錢也拿不到。

　想到一萬王紹輝嘿嘿傻笑:“楚隊，你說如果我們以後專門搞走私行不行?”

　楚翔道:“你打算在北京長期住下去啊，那也要把我爸媽和姐姐接來才行。”

　王紹輝道:“我說地走私范圍不僅僅是在北京基地啊，如果我們在這裡找到大批廉價的物，而別地基地沒有，我們可以販賣過去換取他們充裕地物，然後再拿著這些東西去別的基地繼續賺取差價。”

　楚翔道:“辦法倒是好辦法，不過總要大家都同意才行，等和他們見了面再說吧，還是先把這裡恢復原狀，不然明天有人看出藥房中地藥被清理走就麻煩大了。”

　毀掉一切痕跡後王紹輝從懷中摸出一包皺巴巴的香煙，掏了半天從裡面拿出兩枝，兩人一人一枝點上，然後坐在六道口醫院地廢墟上抽起來，小絲縮在楚翔懷中不久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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