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gina小姐,這一次,真的是太感謝你了。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來報答你救了我們家寶寶的這份恩情。”
季媽媽的話音才剛落下,曲靜宛的聲音,便也跟著一起說起了附和話來。
“是啊,regina小姐,這次真的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的話,我真的得要內疚死。要不是我的話,咱們家的寶寶……也不會有這種事情。”
說著,曲靜宛的眼眶便紅了起來,臉上一片自責與內疚的神情。
見著曲靜宛這幅模樣,懷中還抱著小寶貝兒的裴格,心中不住的感慨著,這個女人,還真的比喬婧雲那個女人要好啊。
最起碼,不管她是裝的也好,不是裝的也好,至少她做到了對這個孩子好……
而不是像喬婧雲那個女人,好似是在處處的利用這個孩子,對這個孩子沒有半點的真心。
不過……說來,她心中最大的疑惑就是。
為什麽,這位曲小姐會成為了季子銘的未婚妻。
這個位置,不應該是喬婧雲的嗎?
甚至……喬婧雲和季子銘為什麽,沒有結婚?
畢竟他們是相愛的啊,而且,就連孩子都已經生了……
就算季家的兩位父母在不喜歡喬婧雲,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應該是接受這個女人了啊。
越想,裴格的心中就越是覺得疑惑。她的心中也是種下了一個小小的,疑惑的種子……
“靜宛,你這孩子說的這是什麽話啊!這件事情怎麽會怪你呢,要怪,也怪喬婧雲那個惡毒的女人!如果不是她的話,我們家可憐的寶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原本心中對著曲靜宛,還有那麽一點點遷怒的季媽媽,在看到了曲靜宛臉上那萬分自責的神情後,又是心軟了下來。
想著,今天的事情,曲靜宛也是一位受害者,心中對她也就不那麽的遷怒了。
“不,伯母。真的怪我,如果我在關注寶寶一些的話,今天,他也就不會受到這樣的驚嚇了……”
一直在曲靜宛那紅紅的眼眶中打著轉的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簌簌的,從她的眼眶中一顆顆的滾落了下來。
“好了,靜宛,你也別這麽自責了。唉~這件事情,怎麽能怪你呢。反倒是,寶寶他對不住你啊。今天,本應該是你跟子銘訂婚的日子,結果……鬧到了這種地步。”
說著,季媽媽的手掌便輕輕地拍了拍曲靜宛的手背,聲音有些微輕的,輕聲的安慰道。
坐在一旁的裴格,聽著這兩人的對話,心中不禁的便嗤笑了起來。
原來,這個曲靜宛,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啊!
用著以退為進的方法,將今天發生的事情,撇得乾乾淨淨的。而且,還讓季媽媽更加的心疼她了。
看著那張柔弱自責的面孔,裴格又是心疼的低下了頭,朝著自己懷中的小寶貝兒看了過去。
唉,這個小家夥真是可憐,整日的活在這種,假情假意的世界裡。
親生的媽媽在利用他,未來的繼母對他的感情,也沒有一丁點兒是真的。
怪不得……這麽小小的一個小人兒,會從窗戶上跳下來……
抬手,裴格輕輕地撫了撫小家夥的腦袋,目光是那麽溫柔慈愛的看著他。
那雙眼睛,似乎是在說著:小家夥,你真的是受苦了。
“媽媽……”
看著裴格臉上那慈愛的神情,小家夥的眼眶又是紅了起來,小小的手掌,緊緊地抓著裴格的衣服不撒手。
“乖~媽媽,會陪在你身邊的……”
裴格又一次的,情不自禁的回應了這個年齡跟她家那對寶貝兒一般大小的小寶貝兒。
看著在這個孩子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她的心啊,就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感。
明明這個孩子,是她曾經最恨得兩個人的孩子。
即使到現在,她對於這兩個人也是心存恨意的。
但是,偏偏,她在面對這個孩子的時候,心中不僅沒有任何的恨意,甚至……心中對這個孩子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近感,與喜愛。
“媽媽……”
季子銘看著自己的兒子叫著一個陌生女人媽媽,叫的那麽順口的模樣,又看著這個女人也回應自己的兒子,回應的這麽自然的模樣。
不知為何的,他的心中不僅沒有任何的違和感,甚至……還覺得,本來就應該是如此。
察覺到了自己的想法後,季子銘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太古怪了。
而最大的古怪就是,他明明才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但是,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他卻找到了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一種,名為裴格的熟悉感。
“季夫人,既然季小少爺已經沒事了,我就先走了。”
齊醫生見著自己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麽事情了之後,便提起了自己的工具箱,想要離開。
“恩,好……”的,齊醫生。
季媽媽剛想應一聲好呢,便被季子銘給打斷了。
“齊醫生,這裡還有一個病人。”
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盯著裴格的季子銘,淡淡的對著要離開的齊醫生說道。
“恩?還有病人?”
聽著季子銘的話,齊醫生詫異的皺了皺眉頭。
“在哪裡?”
不僅是齊醫生疑惑, 其他的人也都是疑惑了朝著季子銘看了過去。
“子銘,哪裡還有病人了啊?”
“是啊,子銘,難道你受傷了嗎?”
一直在聊天的季媽媽和曲靜宛疑惑的詢問著季子銘。
但是,季子銘並沒有回答兩人的,大步的朝著坐在椅子上,懷中正抱著他的兒子的裴格走了過去。
見著季子銘朝著自己走來後,裴格有點兒摸不清頭腦的眨了眨眼睛。
還不待她說話呢,便見著季子銘直接將她懷中的小寶貝兒給抱了出來,然後隨意的放在了一邊的地上。他的動作,是那麽的隨意,就好像,這個小寶貝兒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一般。
然後,對待裴格的態度,卻是與之相反。他的手掌輕輕地握住了裴格的手掌,動作是那麽的小心翼翼,是那麽的溫柔,就好像是在對待一件無價的珍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