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康拉德醫生的一個私人的診所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你放心好了。下次等你的身體好一點了,我們可以一起過去看看。”
聽著唐小雨的話,裴格的臉上綻放出了一抹淡淡地笑容,那雙明亮的黑眸中,滿滿的都是感激。
“好……謝謝你了,小雨,如果沒有你的話,我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她只要一想到,曾經的那些種種,心中便是一陣的難受。
那個時候,如果唐小雨沒有出現的話,如果,顧崢嶸沒有能力幫她的話,那她會怎麽樣呢?
也許,會呆在季子銘的身邊,但是,卻只會跟他越行越遠吧……
而她,最終,可能也會變成自己最厭惡的人吧……
看著裴格臉上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麽的,唐小雨鬼使神差的就脫口而出的便問了這樣的一句話。
“格格,你現在真的對季子銘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嗎?”
當唐小雨說完了之後,看到了裴格臉上那忽然僵掉的笑容,她這才意識到了自己好像是說錯了話。
“啊!格格,對不起,我、我……你就當我剛才什麽話都沒有說,就當是一個屁放了吧!”
“沒事。”
裴格臉上的笑容,雖然還在,但是,卻是淡下來了些許。
也許是因為想到了季子銘,她的心隻覺得很悶。悶得她有點兒難受。
明明,她知道,她不應該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在去放有任何的感情了,明明,她以為她已經是把季子銘給忘了。
可是,當唐小雨在提到了季子銘這個名字的時候,她還是……
“想要忘記一個人的話,哪裡會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情呢。”
裴格無奈的勾起了唇角,剛才那還滿是幸福開心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意。
現在,她是多麽的希望,自己能夠有一瓶忘情水,那樣,她就可以徹底的將這個男人給忘掉了。
但是,她沒有那種神奇的東西,她甚至連忘記對這個男人的感情都做不到。
即使那個男人,是那樣重重的傷害了她,但是,在她的心底深處,還是想著他,念著他的。
每天,在醒來的那一刹那,在感受到了腹中孩子那生機勃勃的力量時,她就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
如果,此時季子銘在的話,那就好了。
那樣,他們這一家三口,該有多麽的幸福啊……
“你果然還想著他啊……”
看著裴格臉上那苦澀的笑意,唐小雨也歎了口氣。
心中又開始埋怨起了,自己怎麽又提起了季子銘這樣一個背叛了裴格的渣男了。
“行啦,咱們不想這個渣男了~話說,我覺得,西裡爾醫生對你好像很好啊~”
聽著唐小雨這忽然轉移的話題,裴格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在說什麽啊?”
裴格有點兒莫名其妙的看著唐小雨,她完全是不明白,唐小雨為什麽會那麽說。
“嘿嘿嘿~!格格,你難道都沒有感覺出來嗎?”
唐小雨壞笑了一聲,神秘兮兮的看著裴格。
把裴格給看的莫名其妙極了。
“感覺出來什麽啊?”
“當然是西裡爾醫生對你有意思啊!”
唐小雨的話音才剛剛的落下,裴格的嘴角就情不自禁的抽搐了起來。
“唐小雨,你瞎說什麽呢。你這個玩笑也開的太沒譜了吧。”
“我沒跟你開玩笑!我是說真的,我覺得西裡爾醫生一定是對你有意思~”
“……拜托,我一個孕婦,而且還是單身的孕婦。西裡爾醫生怎麽可能會喜歡我。”
“可是,我真的是這麽感覺……”
“好了!打住!別胡說八道了。”
“切……”
窗外,陽光還是那麽的溫暖明媚,窗內,兩個容貌漂亮的女人,臉上的笑意也是那麽的溫暖明媚。
她們的臉上沒有任何的不開心,看起來,就是那麽的美好……
而此時,遠在大西洋另一端的某人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的笑意。
甚至,他的臉上好像是被凍了上一層寒冰一樣,讓看的人都有些不寒而粟。
“……你說什麽。”
黝黑色的辦公桌前,坐著的那個男人,長得是那麽的完美無瑕,仿若是天上的神祗一般,讓人歎服。
但是,此時,他臉上的神色,卻像是一個煞神一般,讓人心驚膽跳。
那完美無瑕的面容上,布滿了黑壓壓的烏雲,那低氣壓的氣場,壓得在辦公室裡的人都有些穿不氣來。
“你告訴我,你剛才,說了什麽。”
季子銘的聲音剛落下來,辦公室中的溫度就好似是又下降了幾度似得,讓人不敢抬頭。
只見著這間寬敞的辦公室中,明明是站了不少的人,可是卻沒有一個男人敢開口說話的。
“說話。”
清冷低沉的聲音,又一次的傳進了眾人的耳朵中。
雖然,那聲話語聽起來是那麽的平靜,但是,這麽簡單的兩個字,卻是讓所有的人的心又是懸在了半空中。
“季總。”
看著因為周圍沒有一個人出聲,而臉色越來越黑沉下來的季子銘,杜文,隻得站了出來。
聽著總算是有人出聲了之後,季子銘的目光朝著杜文看了過去。
被那冷漠的眼神,那麽輕輕地一掃,杜文莫名的,便咽了咽口水。
“我們的人已經去柏林的那家醫院找過了,並沒有找到裴小姐的母親。”
聽著這個結果又被重複了一次後,季子銘頓時沉默了下來。
他靜靜地坐在辦公椅上,目光出神的看著窗外的景色,看著那一棟棟高聳入雲的高樓大廈,季子銘忽然的便覺得有些人生似乎是有些無趣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失去了裴格的人生,是那麽的無聊。
是那麽的, 痛苦。
“繼續給我查!我要你們,把全世界上有名的腦科醫院,都給我去調查一遍!”
只要找到,張曼華,那麽,他就能夠找到裴格了……
“……好的,季總。”
雖然,杜文心中想著的是,說不定,裴格壓根就沒有將張曼華送到醫院裡。
畢竟這麽大的手筆,從季子銘的視線中逃出去的話,背後沒個能人,是不可能的。
既然她想躲的話,就壓根不會被那麽輕易的給找到的。
不過,這些話,杜文也就只能在心裡暗暗地想想。
就在杜文想要跟著其他的人一起離開的時候,季子銘忽然開口說道。
“杜文,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