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
情不自禁的,傅明軒便喃喃出了口。
那聲音中,充滿著無數的情感,讓聽到的人,隻覺得耳朵都要懷孕了。
這聲輕喃聲,因為聲音太小,所以並沒有被裴格聽到,但是,卻是被唐小雨給聽到了。
她轉過了頭,朝著顧崢嶸看了過去。
看著顧崢嶸面上那癡迷的神色,眼神就那樣直直的盯著裴格,好像是盯著全世界的模樣,唐小雨臉上的笑意不禁的便淡了下去。
下意識的,唐小雨側過了身子,擋在了裴格的身前,將顧崢嶸那癡迷的視線給阻攔了下來。
看著裴格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後,顧崢嶸臉上那癡迷的神情,頓時便消失了。
那對好看的劍眉微微地皺了起來,目光中,帶上了些不滿。
“怎麽了?”
自己還在依靠的肩膀忽然的消失後,裴格無助的抬起了頭來,朝著唐小雨看了過去。
“沒什麽,就是肩膀忽然有點兒酸了。”
唐小雨回過了頭來,隨意的說了一句謊話來搪塞裴格。
聽著唐小雨的話,裴格並沒有任何的懷疑,反而笑著點了點頭。
“嘿嘿,我的腦袋的確是很重。”
裴格笑了笑,忽然好想是想到了什麽似得,輕聲的說道:“你說,明天我媽媽會順利的到達柏林的那家醫院嗎?”
她的話語中充滿著擔憂與糾結。
明明之前說好了,她可以明天跟著她的母親一起回去,可是……
不知道為什麽的,顧崢嶸忽然的就說,明天她不能跟著她的母親一起離開了,她今天必須要跟著他們一起離開。
“你放心,一定會沒事的。崢嶸已經問的很清楚了,明天陪在阿姨身邊的都是專業人員。”
唐小雨輕輕地拍了拍裴格的肩膀,撫慰的說道。
“你啊,完全不用擔心,人家那可都是專業的。”
“恩……”
聽著唐小雨的話,裴格雖然是點了點頭,但是心中還是充滿著擔憂。
只不過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裴格還是十分的擔心。
唐小雨也看出了裴格心中還在擔憂著她握著裴格的手掌,無奈的輕聲的安慰道。
“好了,你不要想太多了。醫生也說了,你的身體虛,不要太過於勞神。得要好好地靜養……”
“恩……”
“飛機還有好久才回飛到紐約呢,你眯一會兒吧。”
“恩……”
機艙內的氣氛,是那麽的平靜,那麽的安詳。
但是她們並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們坐在飛機上,朝著紐約飛去的時候。
此時,他們早就已經遠離的北京城裡,早就已經是亂了套。
——北京·季氏集團——
“給我去找!找不到她的話,你們都不用回來了!”
“是、是!季總!”
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季子銘面色寒冷如冰的坐在老板椅上,他那張完美無雙,沒有一點兒瑕疵的面容上,此時面無表情。
就好像是一尊尊貴的冰雕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裴格……”
低下頭,季子銘看著辦公桌上那張清晰無比的照片。
那張照片上的主角並不是別人,正是裴格。
照片中,裴格身穿著一身潔白的結婚禮服,臉上的笑容是那麽的幸福是那麽的甜美,讓看的人都會情不自禁的,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只是看著那張笑顏燦爛的女人,季子銘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笑意。
他那雙幽深的眼眸,是那麽的幽深,是那麽的深不可測。
那雙黝黑色的冷眸中的神情,黝黑深邃的,讓人一點兒也看不懂。
“裴格……”
又是輕喃了一聲,只不過那好聲音中,卻好像有著說不出的寒意。
“我不會讓你,就這麽消失在我的世界裡的……”
說著,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指,便用力的捏在了那張照片上。
“別想……逃開我的身邊。”
此時正陷入輕度睡眠中,即將到達紐約的裴格,她完全不知道的是,季子銘動用了多麽大的力量去搜尋著她的蹤跡。
只要是季子銘能用到的人力和資源,他都全部的用了,但是,結果卻還是——
沒有任何的消息。
“季總,我們……並沒有找到裴小姐的任何線索……”
聽著手下人的報道,季子銘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一股充滿著寒意的幽光,掃視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
“什麽線索都沒有?”
“對……”
“路上所有的監控呢。”
季子銘陰冷著一張臉,面上帶著無限的寒意看著那個像他報告的男人。
“沒、沒有,路道的監控設備好像都被人給黑了……”
聽著手下人的話,季子銘的眼中頓時閃過了一道寒光。
“查到了是誰動的手嗎?”
到底是誰,是誰在幕後幫助著裴格?
傅明軒?不,不可能是傅明軒。
今天傅明軒的表情並不像是作假,傅明軒也不知道,裴格在哪裡了。
“沒、沒有,但是監控部門那邊的網絡保全人卻說,有、有可能是國外的黑客動的手……”
“國外的黑客……”
這個男人的話,讓季子銘皺起了眉頭來。
國外的黑客……外國人動的手幫裴格……
還有裴格忽然的消失……
季子銘不禁的便思考起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來,只不過,無論季子銘怎麽去想,也完全是想不到,裴格的交際圈到底是怎麽跟外國黑客扯上關系的。
“季總……裴小姐,應該是被另一股實力藏了起來。我覺得,她可能已經是離開了首都了……”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便被季子銘給打斷了。
“不可能!”
脫口而出的,季子銘便給予了否定的答案。
“啊?”
看著季子銘這麽肯定的模樣,男人也不禁的愣了愣。
“裴格的母親還在……”這裡。
話還沒有說完呢,季子銘臉上的神情忽然的便是一怔,好似是想到了什麽似得,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去醫院!”
說著,季子銘便從辦公室的辦公椅上站起了身來,目光中有著說不出的冰寒。
“啊?去醫院?”
男人莫名其妙的皺了皺眉頭,面上一片疑惑的神情。
但是男人的話,卻沒有得到季子銘任何的回應。
只見著季子銘將掛在一邊的西裝,拿了起來,一邊大步的朝辦公室外走著,一邊將西裝穿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