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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黑風高,黑沉沉的。已經在入秋的夜晚,夜風很冷。
昏暗的馬路上,周圍沒有任何過道的車子,路燈零星點點的亮著幾盞,時亮時不亮的在勉強的照亮著這寂靜的馬路。
一陣陣凜冽的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沙~’的摩挲聲,不禁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啪嗒~啪嗒~”裴格面上沒有什麽表情的走在這條靜的讓人心慌的馬路上。
越往前走著,裴格就越能夠感受的到自己的身後有一個人在跟著自己。
她壓下了心中的那一點點的害怕,手中握著從包包裡掏出來的秘密武器,心中更是有些小興奮了起來。
如果說,裴格當年的夢想是什麽的話,那麽,當一名懲惡揚善的警花,是她的第一志願。
當時,她還因為興趣,自己在家中看了視頻練了軍體拳,要不然,她也不會屢次的精準的將季子銘那麽一個大男人的身上得手。
可惜的是,因為家中的情況,她也不能任性的去考警察學校。
哼哼!遇上本小姐算你倒霉!
今天晚上,本小姐便教教你,該怎麽好好的做一名好人!
想到了這裡,裴格的嘴角便微微的揚了起來,看著馬路上的岔路口,裴格的眼睛頓時一亮。
機會來了!
原本她回家的路應該是不用拐彎,而是筆直的走著的,可是裴格卻轉了個彎,朝著右邊走了過去。
那抹俏麗的身影,瞬間便消失在了路口,黑漆漆的夜晚,沒有任何的聲響,就好像是剛才這條路上沒有人一樣似得。
開著車,悄悄地開著車跟在裴格身後的季子銘,看著忽然消失的倩影,他頓時有些著急了起來。
看著那個道路有些狹小的路口,他毫不猶豫的便解開了安全帶,打開了車門,從車子上跳了下去。
平時冷靜自持的季子銘,就算是遇到了天大的事情,也十分冷靜的他。在這一刻,臉上哪裡還有那淡定自若,將什麽都掌握在手中的冷靜了。
現在的他,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整張臉上都寫滿了驚慌與擔憂。
季子銘大步的追到了裴格消失不見了的那條道路上,可是另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才剛大步的跑進了這條有些狹窄的道路上,面前就忽然衝出了一個黑影,緊接著……
感受著面門前似乎是有著什麽東西朝著他噴了過來,他靈敏的用手遮擋住了自己的鼻子和眼睛。
雖然他遮擋的倒是挺及時的,眼睛沒有被噴進去任何的東西,但是鼻子在怎麽遮擋也還是要呼吸的,所以還是多多少少的呼吸進了一些火辣辣的……辣椒水。
“唔~!”季子銘悶哼了一聲,隻覺得自己的鼻子中,有一種火辣辣的疼痛感。
“哈哈!中招了吧!活該!”裴格看著被自己暗算到的男人雙手捂著嘴臉的模樣,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防狼噴霧劑。
耳邊聽著裴格的聲音,季子銘微微的一怔,心中一陣的火大,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一個拳頭朝著他打了過來。
季子銘雖然沒有特地的去學過什麽拳夫,但是到底也是常年在健身房裡,有專門的教練,練出來的人,他的反應十分的敏銳。
前幾次裴格之所以能夠撂倒他,不過就是因為出其不意的偷襲和他對女人的大意。
可是這一回,季子銘卻在早有察覺後,又怎麽能讓裴格得手。
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掌,十分靈敏的抓住了裴格的手腕,並且十分有力的將裴格禁錮在了自己的手掌中,讓她的手掌再也動不了。
裴格見著自己的手掌被人給抓住了,反應也不慢的就動上了腳。
只是,早就已經熟知裴格套路的季子銘又如何是能夠讓裴格這個不安分的小女人成功呢?
他的雙腿快速的夾住了裴格踢過來的腳,雙手那麽一拉,本來就有些站不穩的裴格,就那麽倒進了季子銘那結實的胸膛中。
“裴格!你又發什麽瘋!”季子銘心中氣的是恨不得將懷中的這個女人好好的教訓一頓。
“哦~原來是季大總裁啊,我還以為是哪個跟蹤狂呢。”但見著,裴格竟然沒有任何的驚慌感,反而倒是氣定神閑的說著話。
聽著裴格這樣的話語,季子銘心中頓時一陣火大。
“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季子銘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聲音低沉的說道。
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走在這樣的夜路中,而且還這麽不怕死的想要跟歹人搏鬥,如果這個歹人不是他的話……
季子銘的眼眸中頓生怒火,他現在簡直想要敲開裴格的腦袋看看,她這腦袋裡到底是裝了什麽東西!
“哼!你也知道危險啊,那你還從半路將我趕下車。”裴格冷哼了一聲,十分鄙視的說道。
“……”季子銘聽著裴格的話,眼睛中的火光頓時滅掉了,沉默了一會兒後,聲音中滿是歉意的說道:“這次是我不對,下次,我絕對不會在這樣了。”
“呵呵,還有下次呐?免了吧!我下次可是不敢在坐您的車了,我也不稀罕!”裴格現在還記著剛才季子銘說她水性楊花呢。
“裴格吧,季大總裁,我可沒空在這裡陪著你,我得要回家了。”裴格推了推季子銘,冷聲的說道。
月光下,兩人的身姿曖昧極了,如果這裡有第三個人在的話,指不定的就會以為是一對鬧別扭的小情侶。
見著裴格這幅模樣,季子銘也來了點火氣了,他握著裴格的手腕又是緊了緊。
“即使是我半路將你趕下了車,但是,你知道後面有人跟著你, 不打電話報警,也不跑,還想著跟人搏鬥,難道就有道理了嗎?”
一說起來季子銘就來氣,看著裴格的目光,又是來了火氣。
“你以為你是女俠嗎?你以為你有多厲害?看看!你現在還不是被我給抓住了!今天要不是我的話,你知道你這樣會遇到什麽事情嗎!以後你做事能不能過過腦子!你就是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女人好嗎!”
有那麽一瞬間,裴格恍惚的覺得,季子銘似乎是被自己的母親給附身了一樣,囉嗦個不停。
“停停停!季總,麻煩你瞪大眼睛看看我的手。”裴格撇了撇嘴巴,嘟囔道。
季子銘下意識的便聽從了裴格的話,朝著裴格的手掌上看了過去,結果這一看,他頓時就沒聲了。
“看見沒,本小姐並不是手無寸鐵的女人。”裴格得意的揚起了唇角。
月光下,裴格的十個手指上戴滿了防狼戒指,那尖銳的尖頭,似是散發著幽幽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