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邑城東的群山之中。.最快更新訪問:щщщ..сОΜ 。
當嬴子弋接受到一隊鐵鷹銳士全滅的消息,已經是在事發之後的三個時辰之後了。
鐵鷹銳士組織嚴密,若是常時,外出的隊伍每過半個時辰就需要向大本營發一次信號,以讓大本營中駐守的秦軍確認這支隊伍依舊存在,而若是遇到緊急狀況,這個時間還要縮短到四分之一。
當晚,就是追出城外的這支鐵鷹銳士與駐守在安邑的秦軍失去了聯絡。郡尉帶著五百秦騎追出了城外,按照鐵鷹銳士出城的方向沿著馳道搜尋,才在深山之中發現了這支失去聯絡的小隊。
只是,那已經是遍地的血跡,殘甲和斷兵了。
看到這一切之後的郡尉懵了。六國已滅,天下歸秦。是誰?敢在帝國如日方中之時,犯下如此大案?這簡直就是在藐視帝國,藐視他們這些當兵的。
不可抑止的憤怒從‘胸’腔中湧起,郡尉知道作為執掌一郡武事的他必須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一隊鐵鷹銳士,五十余騎的編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這已經是需要直接上報鹹陽,到達天聽的大事件了。可以想象,知道這件事情的秦皇,將會是何等的憤怒!
秦皇雷霆之怒降下,罷官丟職還是小事。若是不能在限期之內破獲此案,安邑的一眾官員怕是身家‘性’命都保不住。
所以,校尉瘋了,安邑城中的各級官員也瘋了。
當夜,他就下達了河東郡內最高一級的警戒令。河東郡內所有的城池,小鎮,碼頭,關卡都進入了緊急狀態。附近幾個軍寨的秦軍全部出動,封鎖了河東郡所有的‘交’通要道,對於來往商客,行人逐個排查。
“太子殿下。”
山中木屋之中。嬴子弋與焱妃之前,半跪著一名布衣劍客。
“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屬下親自去談查過,動手的人是高手,現場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唯一可以推測的是,那五十余鐵鷹銳士,幾乎是在一瞬間被人解決的,沒有絲毫的反抗余地。”那布衣劍客如是說道。
“這安邑城中的鐵鷹銳士,雖然武功不怎麽樣,但也是久經風霜之輩。能夠讓他們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對方的實力可想而知。據說那對鐵鷹銳士是為了有關那蒼龍現世的傳說?”焱妃提起了一杓熱水,幫嬴子弋杯中的蓄滿了水。
“是的,那隊鐵鷹銳士據說是收到了情報,得知有匪人在外‘交’易,因此前去捉拿。”底下的布衣劍客在來之前,已經將事情發展始末都調查清楚了。
“是誰提供的消息?”
“鐵鷹銳士有自己一套情報系統,短時間內我們獲得情報來源。”布衣劍客低下了頭,甚感羞愧。
“你下去,徹查一番。”焱妃揮了揮手,示意布衣劍客下去。
“是,屬下告退。”那劍客緩緩退了出去。
嬴子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如果對方正是有備而來,他此刻去已經查不到什麽了。”
“殿下的意思是?”焱妃問道。
“這背後策劃者將我大秦軍士與那六國余族玩的團團轉,搞得這河東郡大‘亂’,又是為了什麽?重要的是,這策劃者究竟來自哪一方?是帝國內部的人馬,還是六國余族自相殘殺之舉,抑或是諸子百家之中有人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漁翁之利,利從何起?”焱妃問道。
“前些日子湘君發來了一條消息,月神從‘陰’陽家的丹房之中,提走了五枚真人丹。”
“恩?”焱妃看向了嬴子弋,驚奇的說道:“五枚?這麽大的數量,月神想要做什麽?”
“自然是為了那個盒子了。”嬴子弋一笑,“蒼龍七宿,‘陰’陽家為了這個秘密可是甘冒任何風險啊!”
“不過他們卻不知道,殿下早就將那個盒子改造過了。”焱妃一笑,想起了那個盒子,心中就想笑。
“這個先不說了。”嬴子弋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說道:“真人丹與離塵丹,乃是江湖之中的至寶。尋常人服用,都可以立即躋身為高手。而高手服用,修為則更上一層樓。當今之世,能夠煉製這兩種丹‘藥’的人屈指可數。且這些人都在‘陰’陽家和道家。”
“可是不管是離塵丹還是真人丹,煉製的時間都頗長,有時一爐之中,也不見得能夠煉成成功一粒。未得帝國相助之前,‘陰’陽家丹房之中,真人丹的數量從來沒有超過五指之數。”焱妃曾經是‘陰’陽家的高層。對於內中之事,她也知之甚詳。
“所以這幕後的策劃者想要通過蒼龍現世這件事情,釣出‘陰’陽家的真人丹。就是不知道,這幕後的策劃者究竟能夠做到什麽地步了?”
……
薄府。
天已大亮,魏媼站在院子裡,擔心了一夜。今天早晨,又傳來了秦軍戒嚴的消息,這就更讓魏媼擔心了。
昨天,自己如‘花’似‘玉’的閨‘女’和魏豹去逛街,之後是一夜都沒有回來。這怎麽能讓魏媼不著急。要知道自己的‘女’兒將來是要做天子母的。若是現在被魏豹那廝騙去了清白,將來可如何是好?
這安邑城中,魏豹的風流韻事是出了名的。他哄‘女’人的手段,不少大姑娘小媳‘婦’都中了道。自己真是失策,怎麽能夠讓他們單獨出去呢?魏媼的心中不住的責怪著自己。
大‘門’緩緩打開,忘巧忘憂走了進來。魏媼著急忙慌的小跑了過去,拉著忘巧的手,罵道:“這一晚上不回來,去哪了!”
隨即,魏媼又是在自己‘女’兒身上仔細的看了看,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我們去執行師‘門’的任務了。”忘巧不想騙自己的母親,老實的說道。“對了,師弟呢?”
“那小子自從出去之後, 就沒有回來過,也不知道野哪裡去了?”魏媼冷言冷語的說道,在她看來,一個吃白食的窮小子,丟了也就丟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什麽!”忘巧忘憂大驚,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憂‘色’。
“不行,我們要出去找他。”忘巧說道,她從忘憂的眸子裡也看到了肯定之意。兩人轉身想要離去,卻被魏媼一把拉住了。
“‘女’兒誒!現在外面秦軍已經戒嚴了,你們能夠回來都已經是萬幸了,還出去做什麽?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怎麽活啊!”魏媼又是鼻涕又是淚的,死活就是不讓忘巧走。
“娘!”被魏媼這麽扯著,忘巧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樣吧!還是我一個人先去查探一番。一來一個人目標小,二來這附中也得有一個人照應著。若是師弟回來了,也好有個接應。”忘憂說道。
忘巧想了想,點了點頭。
“師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