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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生可念》第二章 前世今生
  余生猛地睜開眼睛,直挺挺的坐了起來,腦海裡暫時一片空白。  眼前有一個滿是蛛絲的窗台,外面橫向拉著一條鏽跡斑斑的鐵絲,晾著些花花綠綠的衣褲,下面是一條鋪著青色石板的巷子,一條黃毛土狗正好奇的抬著腦袋朝樓上看過來。

  “是劫後余生?或者人在面臨死亡時潛意識構建出來虛幻世界?”他心裡想著。

  漸漸的,一股遊絲般的記憶一點一點融入到他的腦海。

  這是一個和地球文明近乎一致的世界,不同的是這裡多出了許多陌生的朝代,少了西夏,多出了一個滄朝,歷史中唐、宋、元、明、清的順序也錯亂了,變成了清、明、元、宋、唐。

  這裡仍舊還有五代十國,有春秋戰國之亂,有儒、道、墨、法等諸子百家,隻是與此關聯的人和事卻早已經張冠李戴,這裡依然有三國,卻沒有了劉關張,在封建制度壽終就寢之前同樣發生了太平天國的鬧劇,隻是那位號稱天王的精神領袖卻並不叫洪秀全。

  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歷史才開始一點一點的步入正軌,這場全球性的戰亂從1939年開始,到1945年九月結束,整整持續了六年,這期間人類飽受死亡的威脅,繁華的都市一夜之間變成了殘垣斷壁,高樓大廈頃刻間變成了一片廢墟,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人死於戰爭或者瘟疫。

  直到1946年,以華夏為主導的地球聯邦成立,這場蔓延全球的戰火總算徹底熄滅了。

  為了更好的記住這段殘忍的歷史,地球聯邦宣布每年的六月六號為“國際祈福節”,以此告慰那些在戰亂中不幸犧牲的同胞。

  余生重生的地方,位於華夏風景秀麗的江淮區域,號稱“文人故鄉”的南淮行省。

  南淮行省,佔地面積21萬平方公裡,約為全國總面積的2。2%,常住人口六千萬左右,是典型的多民族行省,共有漢族、土家族、苗族等23個民族。

  延平鎮是位於南淮東部的一個偏遠小鎮,隸屬南陽shi,大戰時期延平鎮曾遭到日軍多次空襲,鎮上大部分民用設施已經遭到嚴重破壞。

  余生在記憶裡捕捉到一條重要的信息,這個世界裡的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掃把星。

  母親因為他難產而死,不久後父親也在一場車禍中不幸遇難。

  要不是王姨看他可憐將其抱養,余生在三歲那年就該被餓死了。

  在這裡,華夏史冊裡沒有關於南京大屠殺的任何記載。

  沒有戊戌變法,沒有甲午戰爭,更沒有八國聯軍!

  記憶裡歌壇那些耳熟能詳的傳世經典在這裡居然從來沒有出現!

  以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的時間為節點,45年以前,這裡的生活水平和余生上一世生活的地球不相上下,而45年以後,華夏經濟穩步發展,歷經幾次大的改革,到如今已然成為國際經濟排名第一的大國。

  或許是為了擺脫戰爭帶來的陰影,將那些沉澱在腦海裡的血腥畫面徹底清理乾淨,自從戰爭結束以後,人們就開始縱情狂歡,盡情享受著劫後余生的歡暢,這就促使了這裡娛樂產業的飛速發展,導致華夏的娛樂、休閑以及旅遊產業顯得空前發達。

  隻是這些暫時還影響不到偏遠的延平鎮。

  此時正值五月,隨著一場由南及北的暴雨,江淮地區提前進入了梅雨季節。

  北鎮泗水巷子裡的房子,都是政府按照七十年代筒子樓的式樣統一修建的,到了梅雨季節屋子裡返潮就會特別厲害。

  余生從二樓窗台探出半個腦袋,伸手將晾在鐵絲上的內褲挨個摸了一遍。

  “看來條件不容樂觀!”他在心底感歎一句。

  任何一個時代,貧富差距總是大家熱議的話題,就算是地處偏遠的延平小鎮,同樣存在著富人和貧民的差異。

  環顧四周,身下是一張瘸了一條腿的木板床,斷裂的位置用幾塊紅磚壘了起來。

  靠窗的位置倒是擺了一張桌子,左手邊放著一個老式台燈,居中的位置有一台五成新的二手電腦,旁邊有一個翻開的記事本,上面有些零零散散的句子。

  隨著記憶逐步融合,余生已經徹底接受了新的身份!

  余生,男,今年18歲,因為貧窮一年前已經輟學在家,性格樂觀,喜歡嘗試新鮮的事物,學習能力非常強,最大的願望就是掙更多的錢,讓生活變得越來越好。

  或許因為上一世過得並不如意,除了蘇慕以外沒有過多值得留戀的地方,短暫的彷徨之後,余生已經開始適應新的身份,捋清了事情來龍去脈以後,他決定接下來先試著踏踏實實融入這個全新的世界。

  “余生,下來吃早餐了,回頭該遲到了。”王惠怡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哦,來了!”

  余生趕緊穿上衣服,系上鞋帶後轉身從木製樓梯走了下去。

  一樓相對寬敞許多,屋子的門是衝南開的,外面是一條長長的過道,門邊放著一個半米左右,由廢舊木頭拚接出來的鞋櫃,上面整整齊齊擺著幾雙皮鞋。

  雖然都是外面撿來或者鄰居們不要了送過來的舊鞋,王惠怡還是將它們擦的錚亮錚亮。

  屋子正中擺著一張桌子,上面擺著兩副碗筷,一小盆米粥和一碟鹹菜。

  “趁熱喝了,回頭記得端到廚房櫃子裡去,劉叔家那隻饞貓這幾天老過來串門。”

  她穿著一身泛白的碎花旗袍,款式相對保守,頭髮盤起來束在腦後,站在鞋櫃旁一邊換鞋一邊衝余生說道。

  “咱家這夥食,貓哪看得上!”他在心裡自嘲道。

  余生上輩子一個人隻身在外闖蕩,早就過慣了隨遇而安的日子,這裡的生活對他而言雖然艱苦了些,卻勝在有血有肉。

  王惠怡微眯著雙眼側臉望著他,總覺得這孩子今天有些不太一樣,具體哪裡又說不上來,這個時間點她正好趕著上班,也就沒有時間多想。

  她沒讀多少書,十八歲就嫁到延平鎮,丈夫是鎮上一戶木匠家的獨子,姓許,二十年前和余生的父親同在一個部隊,在98年的那場洪災中為了掩護村民撤離不幸遇難。

  余生成為孤兒後,王惠怡毅然選擇領養了他,十幾年過去,她已經接近四十,又沒什麽本事,就在鎮上的一家紡織廠裡找了份工作。

  她的想法很簡單,一來廠子離家比較近方便照顧孩子,二來也能掙點錢補貼家用。

  紡織廠一個月的工資大概1600的樣子,加班的時候還能多點,就是車間裡的設備比較落後,空氣裡到處都是飛揚的棉絮,容易順著呼吸進入肺裡,就算戴上口罩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晚上早點回來,阿姨有事跟你商量!”她淺笑道。

  “恩,樊樓那邊有可能要晚一點,我爭取早點回來,如果晚了您就先睡,明天再說不遲。”

  “能晚到什麽時候?等到了店裡記得跟閣老請個假,明天是你母親祭日,回頭可別忘了!”王惠怡說著已經側身出門,撐開雨傘走進巷子。

  ……

  簡單的收拾完桌面,將碗筷洗刷完放到廚房的櫃子裡,余生又把剩下的米粥端了進來,這才滿意的用毛巾擦乾雙手。

  幾分鍾後,他仔細的鎖好門窗,撐開一把黑色的雨傘,沿著泗水巷子往南而去。

  沿著巷子走出去就是文華街,二戰爆發以前,西街那頭本來有一棟豪宅,在整個南淮非常有名,後來日軍的一場空襲不僅毀了延平,連帶著鎮子裡的豪宅和廟宇也一並毀了。

  但是延平鎮裡老一輩的都還記得,那棟豪宅名叫“樊樓”。

  之所以取名樊樓,完全是應為宅子的主人是當年紅極一時的名角,樊小莉,她是馮嘉榮導演一手培養起來的演藝大腕,到現在還經常出現在電視熒屏之上。

  隻是延平鎮重建後樊樓卻搖身一變成了酒樓, 其中原由已經無人知曉。

  自從去年余生輟學以後,王姨就托了關系將他安排在樊樓裡做服務員。

  一個月的工資不算太高,各種小費和提成全加起來也就兩千左右,這些錢余生從來不花,一到發工資的日子就一股腦全塞給了王惠怡。

  王惠怡拗不過他,就把錢全部存進銀行卡裡,想著將來給他娶個漂亮媳婦。

  西街地勢遠比東街要高,道上的汙水順著石板路滾滾而下,余生一路不得不踮著腳尖,前腳剛邁進樊樓大門,一個肉墩子般的身影就屁顛屁顛的湊了過去,臉上還掛著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你怎麽才來?二樓來了幾個有錢的主,聽說是市裡過來的,閣老可是點了名讓你上去招呼,我就納了悶了,為什麽好事都讓你小子佔了?”

  陳福貴要比余生大幾歲,去年剛結婚,為人沒什麽壞心眼,就是喜歡佔點便宜。

  “不然跟閣老說換你去唄?”

  “你大爺的,依著閣老的脾氣,回頭能剝我一身皮!”陳福貴罵道。

  “就這點出息!小費分你一半行了吧?”余生笑著拍了拍陳福貴的肩膀說道。

  “行,當然行,呵呵……”陳福貴隻是傻笑。

  樊樓格局相對簡單,跨過門前的那對大紅燈籠,一進大廳就能看見一條筆直的過道,兩邊各擺著五張圓桌,樓梯靠著廚房,在右側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裡,一般人不注意的話根本就找不著上去的樓梯。

  余生徑直上了二樓,就看見靠西邊的雅座裡坐著幾個年輕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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