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聽雨閣。 一身穿素服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女倚著欄杆。幾縷微風過後,少女忽然一陣猛烈的咳嗽,蒼白的小臉霎時間浮起一片嫣紅。
一名十五六歲的宮女聞聲急匆匆的跑來,一件輕柔的白色披風連忙將少女包裹住,柔聲道:“公主,外面風大,還是進屋吧!”
少女不理內侍的關懷,問道:“外面現在怎麽樣了?”
宮女道:“四大賭坊已遵照指示,聯合開出賭盤,葉小侯爺是一賠十,孟天尹是十賠一。”
少女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道:“消息散布的怎麽樣了?”
宮女掩嘴笑道:“帝都各個階層已經都傳開了,對葉小侯爺是什麽壞說什麽,總之就完全是一不學無術的敗家子。而孟天尹卻被說成一才華橫溢風度翩翩的佳公子。”
少女呸的一聲道:“他還佳公子,整個就一草包。”
宮女疑惑的問道:“依奴婢看,外面的傳言雖有些過,但卻並沒有錯啊!”
少女忽閃著亮晶晶的眼鏡地問道:“你覺得誰會贏?”
宮女道:“奴婢認為孟公子會贏。雖然葉小侯爺對對聯贏了孟公子,但外面私下傳言,葉小侯爺的那副下聯是抄來的。”
少女眨眨眼,笑容古怪,道:“你信了?”
宮女道:“沒有理由不相信,頤庵先生的那副上聯堪稱千古絕對,三十年前,帝國許多名士大儒都沒有一人對的上來,葉小侯爺不滿十五歲,只看了一眼,怎麽就能對出如此絕妙的下聯,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少女道:“你買孟天尹贏?”
宮女道:“我跟宮中的姐妹們,都買的孟天尹贏,畢竟十賠一,哪有這麽好賺的錢。”
少女幽幽歎道:“看來我白費心思了,枉傳了葉世子那麽多的壞話,原來那家夥一點人氣都沒有?”
宮女不解地道:“公主為何執意認為葉小侯爺會贏?”
少女吟道:“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宮女聽罷,眼睛裡異彩連連,讚道:“公主好詩呀!”
少女道:“這首詩就放在我父皇的床頭,十多年來,父皇夜以繼日的處理朝政,根本無心詩詞之道,能讓他放到床頭,愛不釋手的詩恐怕就這首了。”
宮女道:“卻不知這首詩是何人所做?”
少女道:“你現在還猜不出嗎?”
宮女疑惑的臉上慢慢浮現出驚容,到了最後直接張大了嘴,顫聲道:“公主是說,葉小侯爺。”
少女道:“還不算笨?”
宮女道:“這怎麽可能,葉小侯爺能做出這麽好的詩?”
少女道:“很吃驚吧!本宮剛聽父皇講也很吃驚,不過聽聞這是夫子抄給父皇的就信了。”
宮女不禁動容喃喃地道:“夫子……”
少女道:“還有更吃驚的事情呢?”
宮女聽罷好奇心大作,但卻不敢多言。
少女自顧自地說:“葉世子便是夫子新收的弟子,關門弟子。”
這下宮女徹底驚呆了,他這些年也從沒象今天這麽吃驚過。
“所以本宮真的很好奇,這葉世子難道真的是深藏不漏,紈絝敗家的背後,所隱藏的竟是舉世奪目的光華,天下難道真有這樣的人?”
宮女道:“所以公主才暗中逼迫四大坊設下這天大的賭局,為的就是把葉小侯爺逼到明面上。”
少女笑道:“說過了,我也很好奇。”然後狡黠一笑,“我其實也是給四大坊賺錢。”
帝都的繁華之所,朱雀大街上,一座金碧輝煌的建築卓然而立,此建築的樓匾上寫著四個筆力雄渾的鎏金大字:銀鉤賭坊。
賭坊的頂層,四個錦袍玉帶的中年人一臉嚴肅的圍坐在一張紫木圓桌旁。圓桌上擺放著一卷紙,和一封密信。
許久之後,一紫袍人站了起來,拿起密信走到香爐邊點燃,直至那封信完全化為灰燼,才走了回來。
紫衣人道:“密信跟這首詩大家都看了,我想大家都知道此事事關重大。”
另一人點頭道:“如果此事傳揚出去,後果不堪設想,葉小侯爺可是一賠十的賠率,買葉小侯爺贏得人一旦多起來,我們四大坊恐怕會輸得精光。”
紫袍人道:“如果此事未走漏半點風聲,而葉小侯爺這次真能勝出,那我們四大坊可就吃個滿缽圓,該是咱們做決定的時候了。”
四人沉默良久,其中一人咬咬牙,面露凶狠之色,道:“賭了!”
其余三人都紛紛表態,道:“賭了!”
紫衣人道:“盡管大家現在站在同一戰線,但事關重大,我提議,在明天詩會勝負決出之前,大家誰都不能離開這個屋子半步,誰也不能私自與下人聯系。”
三人皆點頭答應。
紫袍人笑道:“既然這樣我們不妨再玩大一點,我們這就放出風去,狠狠的詆毀葉小侯爺。”
四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葉青羽卻連連打噴嚏,也不知總共打了多少噴嚏,眼淚鼻涕都噴了一地。
程初滿臉苦色,哀求道:“小葉你就別打噴嚏了,你快給兄弟們句實話,你到底會不會寫詩,我們可都每人追加了一萬兩買你贏,這下要賠的血本無歸了。”
葉青羽擦完眼淚,笑道:“我會不會寫詩,哥幾個又不是不知道。”
胡不庸哭道:“小葉你別這樣,我可是借的高利貸,要輸了,我爹非打斷我的腿。”
葉青羽鄙視道:“你還用借高利貸,你爹管著帝國錢糧,只要你胡小公子一開口,不知道多少人排著隊給你送錢。”
謝無忌道:“就數兄弟我最可憐,兄弟我可是把小妾給抵押了出去,這回要是輸了,那綠帽子可帶定了,小葉,到時你臉上也無光吧!”
葉青羽調笑道:“你毛長全沒,你還小妾,你這麽牛,你爹知道不?”
程初哀嚎道:“小葉,求你了,你就給兄弟們透個底,兄弟們就是死,也得先做好準備不是。我聽私下傳言,說以前教過你的一位老儒生透露,說《三字經》的前三句,你整整背了一個月,結果愣是沒背過,那老儒生實在招架不住你的智商,工錢都沒要,羞愧的連夜逃走。”
葉青羽正在喝茶,聽了程初這話,一口茶噴了出來,“奶奶的,我就說嘛!打了一下午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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