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關與前哨大營之間只有兩座乾坤大陣作為中轉,過了這第二座乾坤大陣,再往前一月,便能抵達前哨大營所在了,對楊開來說,此行的任務基本算是完成,等到了地方,這些新人自會有丁耀與梁玉龍兩人安排。
經歷了數次小規模的戰鬥,新人們的士氣空前高漲,甚至有大膽者慫恿楊開四下找找,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的墨族。
楊開自不會答應他們,倒讓一些激進的新人感到好生無趣。
甲板上,麻煩大師忽然悄悄傳音過來:“可是有什麽不妥?”
楊開扭頭看他:“大師何故有此一問?”
麻煩大師皺著眉,搖頭道:“說不清楚,總感覺你像是在憋著什麽壞。”
楊開失笑:“我能憋著什麽?不過新人們初來乍到,吃點小虧無傷大雅,吃一塹方能長一智,真要是太順風順水,養成驕傲自大的習慣可不好,如今碰到的墨族實力都不強,數量也不多,他們還可以應付,可若是大規模軍團作戰就不一樣了。”
麻煩大師狐疑地瞧著他,愈發覺得自己的感覺沒錯了。
便在這時,楊開輕輕拍手,吸引了所有新人的注意力,“諸位初來乍到,如今墨族也見識過了,更殺了不少,但諸位可千萬不要覺得,墨族便不過如此,敢這麽想,你恐怕就離死不遠了。墨族是一個極為難纏的種族,趕之不盡,殺之不絕,更有種種匪夷所思之能力。無數年來,吾輩先賢在這墨之戰場與墨族抗爭,守護三千世界的安寧,所秉持的原則只有一個,那就是謹慎小心,希望諸位在抵達前哨大營,加入各支小隊之後,也能如先輩們一樣,在這戰場上,唯有活下來,才能殺更多的墨族,任何粗心大意都可能遭遇滅頂之災。”
眾多新人有的聽的微微頷首,有的不動聲色,都是六品及六品以上的開天境,不是小孩子,修行這麽多年,些許粗淺道理無需旁人來多費口舌教導。
楊開將眾人神色收入眼底,不再多說,只是微微一笑,轉頭望向站在人群某處的一位:“長宙師弟,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長宙一怔,緩緩搖頭:“沒有。”
楊開滿面春風,笑容和煦:“當真就什麽都沒有嗎?”
長宙眉頭微皺,一言不發。
就在新人們好奇楊開怎會忽然點了長宙之名的時候,沉默的長宙卻驟然氣息爆發,天地偉力跌宕,一掌朝側旁轟出。
變故突起,誰也沒反應過來,就連站在不遠處的麻煩大師也是如此。
站在長宙身邊的是幾個六品開天,對他不曾防備,長宙出手毫不留情,這一掌下去,這幾個六品不死也要重傷。
然而這一掌卻被人攔了下來。
幾乎在他有所動作的同時,楊開便合身朝長宙撲了過去,兩人雙掌交錯之時,天地偉力碰撞四溢,七品開天交手的余波猛烈至極,直接將這巨大樓船衝擊的爆為兩半。
新人們這才察覺不對勁,紛紛朝四周散開。
再回頭望去,楊開已與長宙戰做一團,入目所見,兩人出手都極為迅猛,完全沒有防守之意,彼此間全都以攻對攻。
修羅天出身的武者就是這樣,外表再如何斯文儒雅,鬥戰起來就跟瘋子一樣,只是讓新人們沒想到的是,這個來迎接他們這批新人的師兄的凶猛比長宙還要更甚一籌。
突然生出的變故,所有人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唯有麻煩大師眉頭緊皺,若有所思。
而眼前戰況的走勢,許多人也看不太明白,更讓他們感到好奇的是楊開的身份。
要知道修羅天出身的武者鬥戰成狂,同品階的前提下,即便是其他洞天福地的武者,也不願輕易與修羅天的人起什麽衝突,因為他們打起架來真的是不要命。
別看長宙只是一個剛晉升七品的新丁,但其戰鬥力卻絲毫不遜於晉升幾百年的七品。
即便是面對最老牌的七品,長宙也有一戰之力。
是以當看到短短幾息功夫,那位迎接他們的師兄便將長宙的攻勢壓製住了之後,眾多新人都訝然至極。
麻煩大師身旁,一個七品皺眉道:“大師,這位師兄出身哪家洞天福地?”
雖然相處了這麽多天,楊開更是負責迎接他們的人,可楊開從未自我介紹過,他們這些新人一門心思地在尋找墨族爭鬥,更沒有誰去打聽楊開的名姓來歷,是以直到現在,也無人知曉楊開的底細,隻當他是出身哪一家洞天福地的七品。
麻煩大師悠然一歎:“他不是洞天福地出身,他是星界之主。”
那問話之人訝然:“星界之主?”
旁人有人忽然想起了什麽,揚眉道:“從黑域離開,封堵了虛空甬道的那位?”
黑域墨族王主事件當時鬧的沸沸揚揚,各大洞天福地都有參與,他們這些出身洞天福地的開天境有些甚至親身參與過,就算沒參與,也聽說過楊開的大名,只不過真正見過楊開的卻是極少,若非如此,也不至於一直認不出他。
“就是他!”麻煩大師頷首。
“原來是這位,怪不得能輕易壓製長宙師兄。”有人一臉感慨。
這位的事跡在三千世界可是一個傳奇,想當初還是帝尊境的時候就攪動了三千世界風雲,一心晉升七品,結果引來了好幾家洞天福地的聯手打壓,六品的時候,更是斬殺了一位七品開天,還是一位出身千鶴福地的七品,真正讓他名揚天下的,還是黑域事件。
隻身深入虛空甬道,施展空間法則封堵,結果便一去不回,杳無音訊。
這樣的傳奇人物居然就在他們身旁,他們卻一無所知,不過仔細想來,恐怕也只有他,不出身洞天福地卻能踏足這墨之戰場,這這裡立足揚威了。
“大師,長宙師兄為何忽然對我等出手?”有人開口問道。
麻煩大師一歎:“來之前,你等師門長輩與你們肯定都說過墨之戰場的一些事情,長宙身為修羅天弟子,沒道理忽然對同伴暴起犯難,既然做下了,那肯定是有緣由的,你們自己也有猜測,又何必來問老夫?”
立刻有人道:“長宙師兄被墨化了!”
麻煩大師頷首:“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解釋,長宙如今已是墨徒了。”
“可是長宙師兄什麽時候被墨化的?我等一直在他附近,居然毫無察覺。”
麻煩大師仔細想了一下:“長宙此前為了追擊那個墨族領主,深入了一片墨雲之中,許是那個時候沾染了些許墨之力。”
其他人在遇到墨族的時候都在殺敵,唯獨麻煩大師沒有出手,所以看到了其他人沒注意到的一些細節。
如今想來,在長宙歸來的時候楊開就已經有所察覺了,所以才會問了長宙一句可有什麽不妥,要不然沒辦法解釋後面的發生,更沒辦法解釋在長宙暴起發難的時候,楊開能及時阻止。
這家夥一直在靜觀其變。
一念至此,麻煩大師失笑搖頭,楊開既對此事早有察覺,肯定也是能夠應付的,倒是無需擔心什麽。
這小子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解決此事,估計也是想借此機會給新人們上一堂課,倒也不是真要對長宙怎麽樣,只是長宙適逢其會罷了。
正如他所說,吃一塹方能長一智,在這墨之戰場上,驕傲自大可沒什麽好下場,長宙是直晉七品,又是修羅天出身,根正苗紅的精銳中的精銳,內心自然是驕傲無比的。
他縱然察覺到了墨之力的侵蝕,估計也是想自己解決,不願假借他人之手,只可惜他這個新丁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墨之力的恐怖,在不知不覺中被墨化為墨徒。
“大師,咱們要不要出手幫忙?”有人問道。
人的名,樹的影,楊開在六品的時候就能斬殺七品,如今他已是七品,對付長宙自然沒問題。
但對付也是分情況的,擊殺,擊敗,擒拿,種種不一而足,以楊開如今表現出來的實力,想擊敗長宙毫無懸念,但想要擊殺他或許就有些困難了,更不要說擒拿。
不過若是麻煩大師願意出手的話,那自然就沒問題了。
麻煩大師卻搖頭道:“不必了,勝負已分。”
眾人扭頭望去, 只見那邊長宙的身形越來越凝滯,舉手投足間,仿佛都有莫大的阻力,而那片戰場中,空間法則的氣息更是濃鬱至極。
漆黑的墨之力從長宙體內湧出,連帶著雙眸都化作了黑色,看起來極為怪異。
然而即便他再如何拚命,竟也難以化解自己尷尬的局面。
他的動作越來越小,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禁錮,不多時,任由體表的墨之力如何翻湧,竟也完全動彈不得。
楊開這才一伸手,將長宙提回了人群中。
新人們不由自主地拉開了一些距離,免得被那墨之力沾染。只不過此刻這些新人們個個都震驚的無以複加,誰也沒想到,同為七品的兩人,竟這麽簡單地分出了勝負,其中一方更是被活捉了回來。
能做到這一點,那絕對是實力上的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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