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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好多年沒彈了,不許笑我,誰笑我就扣他工資!”
男孩老爹臉部發紅,可能有點醉了,剛才他說起年輕時候打算參加樂隊,不過沒有被選中之後,在馬丁內茲他們攛掇下,回屋找出把吉他。
韓宣一直以為他書房裡的吉他是裝飾品,沒想撥動琴弦聲音很標準,在布朗大學跟拉米瑞茲住在一塊,對吉他聲音不算陌生。
這把老吉他從小就在家,要是沒人用,弦早就不行了,分明是經常保養的。
奇怪自己怎麽從來沒聽老爹彈過,惡意猜測無數個自己不在家的夜晚,他偷偷摸摸練琴,不會是彈的太難聽了,怕被笑話吧,有損形象?
等老爹側抱著吉他盤坐在草地上,低頭撥動琴弦,旋律歡快動聽。
亞歷山大他們都笑了起來,這首歌對牛仔們來說太熟悉了,奧古斯塔鎮上的酒吧,隔兩天就會有人去唱一次,七十年代最火爆鄉村歌手約翰-丹佛的《鄉村路帶我回家》,描寫美國東部西弗吉尼亞州風光。
拍手叫好,至少前面這段旋律就挺不錯,至少是練過的。
閉起眼睛,打個酒嗝,韓父笑著唱道:“簡直是天堂啊!蘭嶺山,謝納多阿河。
那裡的生命年代久遠。比樹木古老,比群山年輕,像和風一樣慢慢生長。
鄉村路,帶我回家。到我生長的地方—西弗吉尼亞,山巒媽媽。
鄉村路,帶我回家,我的全部記憶都圍繞著她,礦工的情人,沒見過大海的人兒。
天空灰蒙蒙的昏暗一片。月光朦朦朧朧,我的眼淚汪汪......”
韓宣驚訝,本來準備挑刺,好來嘲笑他,沒想到還蠻好聽的,轉念想起自己五音不全。嘀咕怎麽沒遺傳到這種天賦,拍手跟著哼哼。
“早晨她把我呼喚,無線電廣播使我想起遙遠的家鄉~驅車沿路而下我感到我本應昨天就回家,昨天就回家,鄉村路,帶我回家。”
“哇!老板!唱的不錯!比原唱還好聽!”馬丁內茲等他唱完,用力鼓掌。仗著自己臉黑不會紅,馬屁拍得咚咚響。
韓父得意大笑:“那當然,他演唱會我去過好幾次,約翰-丹佛先生親自指點過我!”
“來,再喝點酒!”老巴頓端起酒杯喊道:“這批酒喝完,新釀的就該出來了,還是我們自己弄的味道好,除了這種酒。其他我隻喝威士忌。”
“那是心理作用,我喝葡萄酒味道都一樣,哪有什麽區別,你都這麽大歲數了,還是少喝點吧,哈哈!”
瓊斯反駁亞歷山大:“你沒喝過好酒才這樣說,這種事要問老板,對吧,老板,好酒味道怎麽樣?”
“嗯,確實沒差別,跟名牌一樣,都是賣名氣。”韓父站起來摸摸肚子,灌下去一杯,說道。
“你這有沒有,給我們嘗嘗?”
“當然......沒有。”
喝多了沒錯,可還沒懵,孩子他媽還在旁邊呢,自投羅網絕對要慘,明天估計又要紅酒燉牛肉,韓父余光掃到點什麽,揚起頭,一道光芒筆直下落,他眼睛逐漸睜大。
不過兩秒時間。
轟隆巨響!
韓宣瞬間扭頭。
草地上一個松樹幾條粗樹枝被砸斷,然後跳動,剛好砸到他小腿。
第一個念頭是疼,第二個念頭是燙。
疼痛之下捂住腿,發現有塊雞蛋大小的黑色球體滾落,冒著淡白煙霧。
不知道誰喊了句:“流星!”
抬頭往天上看,夜空中拖曳出一道道偏綠色的長橫,數數能有十多道,遍布夜空。
星空淡紫,這些綠橫奪目閃耀,隻存在一刹那間,盡管微弱,卻很耀眼。
不多時,又有幾道綠橫傾斜滑破天空,都朝著同一個方向。
韓宣此刻忘記疼痛,明白流行雨真的來了!
剛才聽到兒子喊叫,老媽放下酒杯,連忙跑來。
不知道先前躲在哪裡,傑森和喬治這兩位保鏢也從暗中出現,大聲問他:“怎麽了?”
“沒事,被石頭砸了下。”
“隕石?”韓父甩甩腦袋,記起剛才看到的那幕,張大嘴巴。
韓宣傻了,爬幾步想撿起那塊石頭,指尖剛碰到,覺得燙手,立馬縮回來。
低頭看看牛仔褲,上面有些發黃,手摸起來還有殘留的熱度,哭喪著臉回答他,“真是隕石!”
老媽著急在兒子小腿處摸索,連問兩遍:“沒事吧?!傷到哪了?真沒事?!”
“真的,有點疼而已。”韓宣伸伸腿給她看,褲子卷起來,那塊地方有點發青,再次抬起頭。
今晚天氣晴朗,能見度高,是很好的觀星地點,天空中隔幾分鍾劃過幾道長橫,開口讓喬安娜把院子裡的燈關了,仰視這些少有的景象。
老巴頓湊過來,喝完酒大鼻子紅彤彤的,看了看黑色圓球,臉神怪異,張嘴說話還有酒味,“男孩,你知道麽,要是不出意外,你是有記載的第二個幸運兒。”
“什麽意思?”
“在我十幾歲時候,大概一九五幾年,從廣播裡聽到一則消息,到現在還能記得。
阿拉巴馬州一位婦女被隕石砸到了,隕石穿破屋頂掉在收音機上,然後彈到她腹部,劃出道十幾厘米長的傷口。
廣播上說她是人類文明有記載以來第一位被隕石砸到的人,很可能幾分鍾前,你成了第二位。”
“啊?每年有幾萬顆流星,就砸到過一個?”韓宣剛才還在自認倒霉,沒想竟然這麽倒霉。
捂住小腿,慶幸沒像她那樣受傷,只是可憐的松樹斷了幾根枝叉,多虧它們分擔了衝擊力,要是再傾斜十幾米直接砸頭上,估計第一位被砸死的人就要光榮誕生了......
“嗯,就是這麽倒霉。”老巴頓嘗試摸那顆隕石,還有點燙,但在能接受的范圍裡,觸感像石頭,表面有凹凸感。
馬丁內茲說道:“放下來,巴頓,或許有輻射!”
“別聽他瞎說,隕石含有的物質地球上基本也有,除非碰到鈾之類的特殊隕石。”安德森辯解,伸手跟老巴頓要來看看,“明顯是塊普通的石隕石。”
韓父不怎麽放心,勸說道:“還是先放開吧,找專家問問再說......”
他們圍繞這顆隕石談論,天上流星雨還在繼續。
一道道異常美麗,偶爾密集些,有時候幾分鍾也看不到,半小時過去,總共能有八十多顆。
就在這時,空中出現道比其他流星粗幾倍的大家夥,觀賞的人驚叫出聲!
眨眼時間,再次轟隆巨響!
和別墅相聚很遠的地方,出現朵小型蘑菇雲,地面都抖了抖.......
“靠!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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