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那套間房門打開,從中行出一位穿著黑色長裙的美婦來。
那美婦看上去似乎只有二十八、九歲的樣子,身段婀娜,風姿婉約,眉目生的清秀動人,行走起來,那黑裙緊裹著的身體,似乎還有著懾人心魂的魔力。
鼓鼓的胸峰,翹翹的臀部,盈盈隻堪一握的小蠻腰,勾勒出了一條動人的曲線,讓人的心神不由得隨著那曲線的波動而不斷搖曳,仿似隨時都可能淪陷起來。
縱是那英俊的青年修士,此時也是微微失神,但轉而他的眼神就恢復清澈,拱手拜道:“常雄見過宗主。”
這句話聽得鄭辰等人一陣愕然,他與暗魔特使都低呼了一聲:“她就是宗主!”
鄭辰驚訝的是,這美婦看上去太過年輕,可與想象之中的神秘有不小的差距,而且看上去還有幾分眼熟,那美婦眉宇間透露出的英氣,似乎在哪裡見過一般;而暗魔特使則是因為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自己宗主的模樣,由此而感到驚訝。
瞬間的思量,鄭辰自然無法想出,自己對這化生魔宗宗主的熟悉來自於哪裡。
“呵呵,怎麽只有你一個人來,你師傅呢?”受了那常雄一拜後,美婦微微一笑,隨意地問了一句。
“回宗主,師傅他老人家閉關許久,目前還沒有出關的跡象。”常雄十分恭敬地言道,可似乎對那宗主美婦有些畏懼的樣子,竟是一直沒有再抬頭去看美婦。
“哦,看來也快是要突破了。不過,只有你一人來,穩妥嗎?”美婦先是淡淡點了點頭,繼而有些顧慮地問道。
“師傅在閉關之前,就將易魔訣仔細與我說過,此番縱是沒有師傅他老人家,有宗主大人在一側配合,也必定能盡全功。”常雄鎮定地解釋道。
“如此便好。此事過去,你就不用再喚我宗主了,直接叫母親大人,聽著親近些。”那美婦留下這句話後,便是招了招手,而她自己則是已經又回了套房裡。
英俊修士常雄先是微微一怔,繼而面色大喜,隨著也入了套房。
不論是常雄,還是那美婦宗主,都沒有發現,在他們進入套房後,一粒塵埃也綴了上去。
套房不大,如同普通的臥房差不多,可卻只有一張軟榻,還有一張木桌以及木桌旁邊的四把椅子,陳設得十分簡單,不顯半分奢華。
此時,卻正有一位白衣女子,正平躺在那軟榻之上,氣息顯得十分平穩,不斷起伏的腹胸也足以證明,這白衣女子似乎在睡覺,而且睡得十分香甜。
待得鄭辰看過那躺在軟榻上的白衣女子的容顏後,心中頓時一驚,眉頭也是緊緊蹙起,因為他認得那白衣女子,而且還有些曖昧的關系。
那白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鄭辰在妖獸森林裡救過的冰潔。
“馨兒,這女子是在睡覺,還是有別的問題?”鄭辰只能看到和聽到外面的事情,卻無法以仙識查詢一番,故而相詢。
小丫頭微微抿了抿嘴,而後言道:“她被禁錮了一身修為,而且被迷昏了神智,眼下正處於昏迷狀態。那位黑衣的宗主,神念修為比較強大,我不敢太過肆意查看,只知道這麽多。”
“冰潔也是姓冰,這美婦宗主也是姓冰,二者之間莫非有什麽關系?”鄭辰像是在自言自語,可言語之間,卻是看著身邊的暗魔特使。
暗魔特使知道鄭辰是在問自己,他當即答道:“這白衣女子就是宗主的女兒。”
“她隨了母親的姓氏?”鄭辰有些疑惑。
暗魔特使似乎也解釋不了這事,只是點了點頭。
修界之中,也和世俗一般,通常子女的姓氏都是隨父姓的。當然,隨母姓的也有,只是非常少,倒也算不得驚世駭俗之事。
“宗主,冰潔妹妹還是不願易魔嗎?”常雄看著躺在床上白衣女子,皺眉問道。
“是啊。”美婦宗主歎息了一聲,搖頭言道,“不知為何,她自從上次外出一趟,就十分抵觸易魔之事。”
“可她若是不易魔,以後修煉起來無比困難不說,一個不慎,還極有可能爆體而亡的。”常雄有些不解地言道。
“原本她是不抵觸易魔之事的,畢竟她自己修煉的功法,她也十分清楚。可上次她回來之後,我便與她說過,要她和你合籍雙修,從而易魔,從此修煉起來將會一片坦途,你們二人也可在易魔之時,晉級仙靈期,偏偏她回來之後,就十分抵觸易魔之事,故而此事一拖再拖。”那美婦宗主似乎有些鬱悶地解釋道。
“眼下冰潔妹妹已經到了仙師後期頂峰,若不易魔,一旦形成仙靈,則將永遠無法再易魔,貽誤終身呀。”常雄望著躺在軟榻上的冰潔,癡癡地言道,“她為何會抵觸易魔呢,畢竟這對她有著天大的好處呀?莫非是……”
言道此處,常雄那癡癡的神情,頓時露出幾分忐忑之色來。
美婦宗主卻是揮了揮手,言道:“她與你也算是一起長大,更可謂是青梅竹馬,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而且她自幼與你一道跟著你師傅修煉,你們之間應該是感情頗深才對,不然我也不會想著讓你們倆雙修,為潔兒易魔。 可我問過潔兒數次,為何不肯易魔,她卻是支支吾吾,無法明言的樣子。”
“冰潔妹妹既然不肯,那當如何是好?宗主將冰潔妹妹迷昏,莫非是準備……”常雄說到此處,萬分驚詫地停了下來。
美婦宗主淡然點頭,言道:“她太過執拗,言語相勸,她根本不聽,可她的情況,實在不能再等下去,故而我將之迷昏,你則趁她昏迷之際,為之易魔。”
“這個……只怕不妥吧?”常雄心思複雜地言道。
“沒什麽不妥,易魔成功後,她即便是不願,但木已成舟,她總不能和她母親拚命吧,更不能和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的你拚命。你放手辦吧,事後我來處理。”那美婦宗主說完這句話後,竟是就緩緩而去。
房中此時,只有那常雄與躺在軟榻上的冰潔,當然,還有一粒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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