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找一位女修,通天強者,連你自己都知道人家叫什麽,可對?”那拎著一把破扇子的修士,肯定無比地言道。
“不錯,你算的很對。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何我去了也找不到她呢?”鄭辰先點頭承認,然後不解地問道。
“因為她並不在通天峰上,早已經離開了通天峰。”那修士回道。
“去了哪裡?”鄭辰追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總之她現在不在通天峰,估計還會有一段時間不出現,唯有到了通天之境後期頂峰,估計才會再次出現,才會再上通天峰,到時候你再來找她吧。”那修士神色自若地說道。
“我憑什麽信你?”鄭辰眯著眼睛問道。
“你可以不信,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急著上通天峰去找人,那裡已經很亂了,你若再去,勢必更亂。”那修士對鄭辰的懷疑不以為意,堅持勸說道。
“你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來,我無法相信你,我已經走到了這裡,眼下要不了多久就能到達通天峰,沒有因為你一句話就退走的理由。”鄭辰平靜地說道。
“你去了會很危險,搞不好會把小命丟在那裡。”那修士搖頭言道。
“哦?我怎麽知道你這不是危言聳聽呢?”鄭辰不置可否地道。
“你該不會是認為你現在在神界就是無敵的吧?雖然你比大部分通天強者都要厲害很多,縱然是通天后期頂峰的至強者,你也有一戰之力,可有些通天后期頂峰高手,已經接觸到了天級的天威,他們若是出動,你的那些神通只不過是笑話而已。”那修士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似乎在勸一個罪人迷途知返一樣。
“天級?”鄭辰微微皺眉,然後言道,“我和他們無冤無仇,只是去找個人,他們怎麽會對我出手?”
“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才這麽些年就到了如今的境界,那些老家夥會眼紅的,你要找的那個女通天強者,也是因為太優秀了,才被排擠出通天峰,若不是走的及時,甚至連命都會被留下。她在通天峰上得罪過不少人,甚至其中有兩位至強者都和她有仇,你若去了說明你是找她的,肯定會讓那兩位至強者注意到,然後就有可能對付你。”那修士淡然答道。
“就算他們要對付我,我也要去看看,如果因為你一句話就把自己嚇退了,我豈不是太膽小了點?那些所謂的至強者,未必就真的有那麽強!”鄭辰冷笑著說道,“你為何要提醒我這些?”
“膽大和膽小無所謂,關鍵是要留著命在,命都沒了,膽再大也枉然。至於我為何要提醒你,是因為你要找的那位托我來提醒你,並不是老夫閑得發慌。”那修士苦笑著回道。
“多說無益,這通天峰我是必須要去看看的。閣下既然是受她所托而來,可卻拿不出可信的證物或信物,我不能相信你,萬一你是她的敵人呢。”鄭辰謹慎地道。
“我覺得你是不相信通天峰上有人能殺你。”那修士似乎看穿了鄭辰的心思。
“是又如何?”鄭辰毫不避諱地言道。
“你要是能過了我這一關,才有去往通天峰的資格,不然的話,就調頭回去吧。”那修士將破扇子橫在胸前,一副要和鄭辰戰一場的樣子。
“那就得罪了!”
鄭辰也懶得在這裡磨蹭下去,當下心念一動,無數劍光便從體內飛出,然後全部激射向對方,同時一股股天地磁力波動也是湧動起來,牽動著空間裡的其他天地磁力一起紊亂波動。
那修士並未後退半步,也沒有太大的氣勢波動,只見他手中破扇子輕輕一揮,一股子天地秩序波動就洶湧而出,竟是將那無數帶著寂滅劍意的劍光,全部掃空,還將那些天地磁力的波動,掃向了其他地方去。
鄭辰這兩招都足以滅殺普通的通天強者,可在卻全部被對方輕輕一閃就化為無形。
而在此過程中,鄭辰愕然發現,那把看似破爛的芭蕉扇,竟是有黑白光芒閃耀,而在扇柄與扇身交匯之處,還有一圈陰陽魚的徽記在緩緩流轉著。
那破扇子竟然是一件天地至寶!
鄭辰片刻後就回過神來,然後無數劍光再次從身體裡飛射出去,可這次卻沒有全部集中打擊向那修士,而是在化為無數神劍,將四面八方籠罩起來。
寂滅劍陣頃刻之間便已經被布置出來,其中幾十把通天靈劍威勢逼人。
“這個劍陣倒是不錯,可惜你還不能將之威勢完全展露出來,應該是剛剛修煉不久吧?不過,這劍陣還奈何不了我的。”
那修士說著,手中的扇子就猛然漲大,然後被他全力揮動,一股股黑白光芒牽動著天地秩序波動,竟是將寂滅劍陣的寂滅劍勢轉眼就掃得紛紛崩潰,無數神劍都在戰栗,然後也是紛紛光芒黯淡地返回鄭辰體內。
此人手持天地至寶,確實是很難對付,畢竟對方至少都有著通天后期的修為。
天地至寶輔以強悍的天地秩序波動攻擊所展露出來的威勢,讓鄭辰有些動容與駭然。
鄭辰並沒有太緊張,而是向前一步。
這一步踏出,天空中無端生出大片陰雲,然後一道道黑白混沌天雷轟然而落,向對方的頭頂狠狠劈下。
可那修士卻是在天雷即將轟頂之時,身子一晃就躲閃了過去,因為鄭辰的境界不夠,所以無法鎖定對方,單憑他的氣勢又無法限制手持天地至寶的通天強者,這讓他的那些凌厲的攻擊手段根本打擊不到對方身上。
鄭辰再次踏出一步,天空中的陰雲驀然消失,不再有雷霆落下,反而是有一股子無形的血脈神通,詭異地籠罩全場,瘋狂地衝刷向那修士,而在鄭辰身體周圍則浮現出了一條血色匹練,鄭辰的手中也多了一把無鋒天劍。
到了此時,那修士才稍稍表情凝重了一些,那一股股血脈神通的無形波動,可以無視很多種防禦,縱然是他以自己掌握的天地秩序波動都無法擋住,自己體內的血脈漸漸凝固起來,就像是正在被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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