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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者詭道》第一百章 火上澆油
 袁平在醫院住了二十天才出院,重新上班後,他沒有先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先去了董文昌的辦公室,他認為有必要把誤會解釋開,畢竟是這麽多年的交情了,不能因為一個誤會就鬧的不可開交。

 其實在醫院的時候袁平給董文昌打過電話,還不止一次打過,可董文昌根本不接,有的時候還會直接掛斷,沒辦法,他就只能親自到董文昌的辦公室解釋了。

 敲門進去後,董文昌正在打電話,看到進來的是袁平,董文昌臉色立馬就暗了下來,眉頭緊鎖,惡狠狠地瞪了袁平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厭惡。他沒有搭理袁平,仍舊自顧自的打著電話。

 袁平對董文昌的惡劣態度早有預料,他不怒不惱,見董文昌在打電話他也不著急,就站在那兒等著。

 董文昌足足曬了袁平有十分鍾,見他還不走,心裡很是不爽,掛了電話沒好氣地說道:“你還好意思來見我?趕緊在我眼前消失,我看見你就不煩別人。”

 袁平笑了笑說道:“老董,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換位思考,我要是你,我也會跟你一樣的。但有些事情必須得說清楚了,是我的黑鍋我背,不是我的,我絕對不能背。我和熊伊娜沒有任何事情,那天全都是誤會,我那天晚上……”

 董文昌不耐煩的一揮手,打斷道:“行啦,誤會什麽呀?非得你們倆脫的一絲不掛,在他媽床上乾事兒,就不是誤會了是吧?還說清楚,你說得清楚嗎?你本來就很髒,你根本就說不清楚!”

 “你真的誤會我了,那天晚上是薛飛和熊伊娜吃飯,熊伊娜喝多了,薛飛就給我打電話,說不方便送她去賓館,就讓我去送的……”

 “編,接著編。薛飛不方便送,你就方便送了?你和熊伊娜是什麽關系,她喝多了你憑什麽送她呀?為什麽不是林曉靜去送啊?”

 “薛飛說林曉靜的電話打不通啊。”

 “他說打不通就打不通?你打了嗎?”

 “我……”袁平答不上來了,那天晚上他都到飯店了,薛飛又是命令性的讓他把熊伊娜送去賓館,他哪還有時間給林曉靜打電話去驗證林曉靜的手機到底是不是真的打不通啊。

 “你什麽呀?你編不上來了吧?別人跟我說你叛變了我還不信,可是當我看到你和熊伊娜在一起的時候,我是徹底信了。你不僅自己叛變,你還拉著熊伊娜一起叛變……”

 “我沒有!”袁平感覺自己都冤死了。

 “你給我閉嘴!沒有?沒有為什麽這麽長時間薛飛都不上套,你和熊伊娜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吃飯?你們是在商量怎麽整我吧?我告訴你袁平,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老子現在再不濟,也是衛生局的常務副局長,想扳倒我,沒那麽容易!”董文昌已經認準了袁平站到了薛飛那邊,所以袁平無論說什麽他都不會相信的。

 袁平感覺自己現在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既然洗不清,他也就不想再解釋什麽了。他說道:“老董,咱們倆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清楚,我就最後問你一句,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董文昌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我現在只相信我自己。”

 袁平徹底寒心了,他點點頭說道:“行,你要這麽說的話,那我就沒什麽可說的了。”袁平說完轉身就走。

 董文昌見狀,抄起辦公桌上的茶杯就摔在了地上,袁平回頭怒視了董文昌一眼,開門就出去了。

 袁平從董文昌怒氣衝衝的一出來,薛飛那邊就得到了消息,薛飛就讓卞成鋼訂飯店,晚上請袁平吃飯,名義是恭喜袁平大病初愈。

 如果袁平和董文昌和解了,袁平無論如何都不會和薛飛一起吃飯的,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董文昌已經不拿他當自己人了,他自然也就沒必要拿熱臉貼冷屁股了。更何況薛飛對他又這麽主動熱情,他不能不識好歹。

 晚上到了飯店,卞成鋼報上自己的名字後,收銀台的服務員說道:“不好意思先生,您訂雅間已經轉訂給了一位姓肖的先生,目前已經沒有其他雅間了。”

 薛飛一聽就看向了卞成鋼,卞成鋼當時就火了:“我訂的雅間,我也沒說不要,你們憑什麽轉訂給別人啊?你們飯店就這麽做生意的?把你們老板叫出來!”

 卞成鋼很緊張,袁平倒是其次,關鍵是薛飛在身邊看著呢,還是薛飛親自讓他訂的,要是連訂飯店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以後薛飛還能信任他了嗎?

 “哎呦,這是誰在這兒大呼小叫的呢?”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是肖維利。他來到收銀台前瞥了薛飛和袁平一樣,然後看著卞成鋼冷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卞科長啊,這是乾嗎呢?”

 卞成鋼白了肖維利一眼,沒搭理他,對著服務員說道:“趕緊帶我去我訂的包間,什麽事兒都沒有,不然這事兒沒完。”

 不等服務員說話,肖維利就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手機號,服務員核對了一下名字後,看了看卞成鋼和肖維利,最後對卞成鋼說道:“卞先生,您訂的雅間就是轉訂給了這位肖先生。”

 轉訂給了肖維利?卞成鋼火氣就更大了,他質問道:“為什麽轉訂給他?還有沒有先來後到了?”

 “對不起卞先生,這是我們老板決定的,我說了不算。”服務員很為難。

 “把你們老板叫出來!”

 “我們老板出去了。”

 “我看你們飯店是不想幹了吧?我實話告訴你,我是衛生局的,這兩位是……”卞成鋼剛要報出薛飛和袁平的身份,薛飛就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說,影響不好。

 肖維利看出了薛飛的意思,他就故意大聲說道:“衛生局的局長和副局長在就了不起啊?在衛生局是領導,下了班大家都一樣,想在飯店搞特權可是來錯地方了。”

 卞成鋼剛要說話,薛飛就攔住了他,薛飛冰冷地看了肖維利一眼,小聲說道:“算了,我們還是去其他地方吧,飯店又不是只有這一家。”

 薛飛都這麽說了,卞成鋼也就不好再說什麽了。卞成鋼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肖維利,心說你個下三濫等著,有你哭的那一天。

 肖維利見薛飛他們走了,很得意:“我就納悶了,現在也不是抗日的年代了,怎麽還是有那麽多叛徒呢。”

 肖維利的話針對誰很明顯,袁平聽到後也回頭瞪了他一眼。

 肖維利是經常在這家飯店吃飯的,白天出來辦事兒,正好路過,想到晚上要請客吃飯,就進來想預訂一下雅間,怕晚上過來的時候沒地方。結果進門的時候,服務員正好在接聽卞成鋼預訂雅間的電話,看到服務員記下的名字和手機號碼以後,肖維利就故意點名要卞成鋼訂的那個包間,想讓卞成鋼訂不上。服務員說不行,肖維利就把飯店老板叫了過來,飯店老板認識肖維利,知道他是衛生局的不好惹,但不知道卞成鋼也是衛生局的,就把卞成鋼的包間轉訂給了肖維利。不過肖維利還真不知道晚上過來吃飯的還有薛飛和袁平,但他不傻,他敢公然這麽跟薛飛他們對抗是有原因的。

 肖維利在薛飛和董文昌之間權衡了許久,最終他還是選擇了董文昌。他之所以這麽選擇,是因為他覺得雖然現在表面上看薛飛已經佔據了絕對的上峰,可是在官場上,權利這東西可是不好說的,瞬息萬變,也許這一刻你還春風得意,但在下一刻,可能就會風雲突變,跌入谷底。他不想鼠目寸光,他認為他看的比別人更長遠,因為他知道董文昌過去什麽樣兒,他相信董文昌一定會東山再起的,如果一旦站到薛飛那邊去,到時再回到董文昌身邊就難了。身在官場,站隊這種事兒靠的不就是一個“賭”字嗎,他就賭董文昌會贏了,他相信真理會站在少數人一邊的。

 袁平本來心情就不好,被肖維利說了叛徒以後,心情就更加糟糕了。換了一家飯店後,不等菜上來,袁平先連幹了兩杯酒,可見其心情該有多壞。

 卞成鋼在薛飛和袁平的面前沒有說話的份兒,他就是個陪襯,見肖維利的酒杯空了,他就趕忙又給續上了一杯。

 “聽說袁局長和董局長有矛盾了?”薛飛假裝不知道的樣子問道。

 袁平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我知道站在我的立場上,有些話我說了不合適,但看到袁局長現在這副模樣,我真是替袁局長感到不平啊。”

 袁平看著薛飛,等待著下文,他不知道薛飛何出此言。

 “在衛生局,我知道很多人都會認為袁局長的能力不如董局長,因為董局長是常務副局長,而袁局長只能排在他的後面。但事實真的如此嗎?我看未必。我聽說董局長的嶽父曾當過市委副書記,如果袁局長要是能有這麽個嶽父,估計現在早就是縣長縣委書記了吧?很多時候職位的高低,與能力是沒有任何關系的,我想袁局長心裡一定非常清楚。”

 袁平聽了以後,又一口乾掉了一杯啤酒,他顯然是認同薛飛說的話。

 薛飛接著說道:“董局長在衛生局這些年怎麽樣,大家心裡都清楚,袁局長更是比誰都了解。在董局長身邊袁局長一直也都是任勞任怨,忠心耿耿,可結果又怎麽樣了呢?袁局長,今天沒外人,咱們也明人不說暗話,你捫心自問,這麽多年董局長真把你當朋友了嗎?你在他的心目中佔據的地位和分量真的很重嗎?當有好處的時候,他真的做到了有福同享了嗎?我看沒有,恐怕他吃肉,很多時候袁局長連湯都沒喝上吧。我說這些話不是挑撥離間,而是實事求是。這年頭社會很現實,跟著一個有能力的人並沒有錯,但前提是所付出的一定要得到相對應的尊重,如果付出了全部,最終對方還只是拿你當個傻子,你說你虧不虧,冤不冤啊?”

 袁平的心頭有一團火,薛飛說的這些話就好比汽油,乾的就是火上加油的事兒,目的就是讓袁平徹底跟董文昌決裂,讓董文昌在衛生局徹底成為孤家寡人。

 薛飛說的這些話袁平從來沒有想過,但是聽了以後,他回想一下,還真是如此。他視董文昌為朋友兄弟,而董文昌從來沒有真正看得起過他,每次撈好處的時候,他分到的都是最少的,有時甚至還沒有,但即便如此,他也沒說過什麽,一直是鞍前馬後的,可即便如此,最終他還是沒能得到董文昌的信任。

 他和熊伊娜的事兒,他覺得還別說真的沒什麽,就算有什麽,董文昌也不該小題大做,熊伊娜又不是他董文昌的老婆,憑什麽他董文昌能睡,他袁平就睡不得?袁平越想越憋火,酒就一杯接一杯的往下喝。他算是想開了,既然董文昌這麽無情無義,那就別怪他不仁不義了。

 “這幾年董文昌在藥品和醫療器械采購上沒少撈好處,馬上又到了集中招標采購的時候了,到時肯定會有很多人找他的。”袁平看著薛飛,言下之意是不能再讓董文昌繼續撈好處了。

 薛飛什麽都沒說,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吃完飯,袁平走了以後,卞成鋼向薛飛道歉:“薛局長,對不起,飯店的事情是我辦事不力,你批評我吧。”

 卞成鋼不是在做樣子,他是真的感覺自己沒有把事辦好。薛飛能讓他訂飯店,和袁平吃飯還帶著他,說明是充分的信任他,拿他當自己人,可他卻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了,實在是不應該,薛飛罵他一頓也不為過。

 薛飛對訂飯店的事倒沒有太放在心上,他知道要是沒有肖維利從中作梗,最後也不會換飯店的,所以這事兒不賴卞成鋼。

 “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交代你辦另外一件事,有沒有進展啊?”薛飛問道。

 另外一件事?卞成鋼稍微愣了下神兒, 反應過來以後,從包裡掏出一遝照片遞給了薛飛,薛飛接過一看,臉上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薛局,肖維利那個家夥幫狗吃屎,咱們是不是也應該給他點顏色看看了?”

 薛飛想了想:“嗯,也好,你去辦吧。”

 聽到薛飛同意了,卞成鋼那叫一個高興。

 第二天一早,衛生局各個科室,包括董文昌的辦公室裡,全都出現了一張照片,照片的主角是肖維利和董文昌的老婆蘭紅玉,霎時間,衛生局就炸開了鍋。

 董文昌看到照片,不僅臉都氣綠了,氣的連心臟都直疼,他把肖維利叫到自己的辦公室一頓拳打腳踢,肖維利不敢還手,但心裡卻在想,這是他媽誰乾的呀?

 事情一出,薛飛就以影響惡劣為由,撤了肖維利辦公室主任一職,讓他寫檢查反省,然後讓之前曾任人事科科長的毛睿接替辦公室主任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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