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 深藍酒店目前已是國內最大的連鎖豪華酒店,但這並不是深藍酒店集團的終極目標,他們的最終目的是要走出國門,進軍國際市場,將深藍酒店打造成像四季酒店那樣享譽世界的連鎖酒店品牌。◇↓,..
潘齊之前一直是深藍酒店的副總裁,經過這幾年的鍛煉後,潘志峰認為潘齊已經真正的成長了起來,是時候該讓他獨當一面了,於是就讓他做了深藍酒店的總裁,同時也將進軍國際市場一事交給了他負責。
當副總裁的時候潘齊還算比較悠閑,他只要把他負責的那一方面工作做好就行了。當了總裁以後就不一樣了,不僅要負責酒店集團的所有日常工作,同時還要負責開拓國際市場,這讓他一下子就變成了大忙人,也變成了空中飛人,由於集團總部從冰城遷移到了京天,潘齊在冰城呆的時間就越來越少,出差出國的時間則越來越多。
最近深藍酒店集團剛剛完成了對英國一家五星級酒店的收購,潘齊也得以有了幾天休息時間,他沒有在京天呆著,而是回到了冰城。
一下飛機,潘齊就給薛飛打了電話,問薛飛有沒有時間,已經好久沒見了,想和薛飛一起吃頓飯聊聊天。
正好是周五,下班以後薛飛沒有事,就答應了潘齊,下班後開車就去了冰城。
潘齊想在家裡吃飯,可惜家裡的保姆早已經被他給辭退了,沒法在家吃,只能到外面吃。
一仙小廚是冰城非常具有知名度的一家海鮮私家菜,飯店不在繁華地段,營業面積也只有區區兩層,並不大,卻每天都是門庭若市,而且前來吃飯的全都是有錢人,不忙的時候都需要提前三天預定,要是趕到正經吃海鮮的季節,提前一周預定都未必會有位置,生意就是這麽火。
不過潘齊無論什麽時候過來都是有位置的,因為他是這家飯店的投資人。當初這家店的老板想開飯店沒有錢,當時潘齊在嘗了他的廚藝後,慧眼識珠,認為他行,就給他投了錢,而他也沒有讓潘齊失望,飯店開起來以後就火了。為了感謝潘齊對他的幫助和支持,飯店老板就特地在飯店專門給潘齊留了一個包間,不管有多少人來吃飯,包間永遠是不對外開放的,以此來確保潘齊只要想過來就能有地方。
來到一仙小廚的專屬包間,點了吃的喝的,薛飛和潘齊就聊了起來。
聊完各自的工作近況,話題就轉移到了各自的感情上。
“你還單著呢?”薛飛關心道。
“嗯,單著。我發現三十歲之前,特別是快到三十歲的時候,我總想著要趕緊結婚,心裡特別著急,生怕會結不成,就像害怕完成不了任務一樣。可是當過了三十歲自己還是單身的時候,尤其是現在,我又發現自己一點都不著急了,感覺隨其自然會更好。”潘齊一臉輕松地說道。
“家裡不著急?”
“著急,能不著急嗎,但他們也理解我現在的情況,工作上特別忙,身邊又沒有一個適合我的女孩,著急也沒用啊。對了,雲朵現在怎麽樣啊?你和她有聯系嗎?”潘齊忽然想到了雲朵。自從追求雲朵無果後,潘齊也就再沒有跟雲朵聯系過,對於她的情況也是一無所知。
“偶爾聯系一下,她現在已經不在原來的投資公司幹了,自己創業開了一家物業公司,目前乾的還不錯。”
“是嗎?自己創業了。”潘齊驚訝過後點頭說道:“雲朵自己做生意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她是那種天生就具有商業嗅覺的女人,現在又正是房地產剛剛火起來的階段,我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雲朵的物業公司就會做大做強的。”
薛飛笑著問道:“你是不是還沒有忘了雲朵呀?”
潘齊也笑了,還顯得有些難為情:“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事情確實是過去了,但雲朵卻一直停留在潘齊的心裡,讓他時不時的就會想起來,可惜感情是不能勉強的,雲朵對他沒感覺,他也沒有辦法。
“說實話,我覺得你們倆真的挺般配的,就是不知道雲朵她到底是怎麽想的,如果你還想跟她好,我願意出出力,撮合撮合你們兩個,怎麽樣?”雖然之前雲朵拒絕過一次潘齊,但那是之前,人都是會變的。現在的雲朵很渴望結婚,渴望有一個家庭,潘齊又喜歡她,也許她對潘齊的態度也早已隨著時間改變了。如果真能將兩個人湊成一對,無疑是一件大好事。
“算了吧,你還想讓她拒絕我第二次啊?”
“拒絕怎麽了?你是男人,你被拒絕一點都不丟面子。再說了,連試都沒試,你怎麽就知道一定不行呢?我告訴你啊,機會難得,你要是同意,我就找時間跟雲朵說說,不同意就拉倒,將來後悔了你可別怪我。”
聽薛飛這麽一說,潘齊就動心了:“那你就跟她說說吧。”
薛飛笑著舉起酒杯說道:“我祝願你這次抱得美人歸,不會被拒絕。”
潘齊與薛飛碰杯說道:“但願如此。”
飯店的衛生間又少又小,樓上樓下一共只有四間,不分男女。薛飛來到衛生間,正好趕上一個人方便完出來,就進去關上門方便了起來。
完事兒系好褲腰帶剛要開門出去,就聽到外面有兩個人說話,薛飛就沒有馬上出去。
“看什麽呢天哥?”一個人問道。
“信息。前一段我不是和葉良辰打起來了嗎,有一個叫薛飛的小子幫了我,我就和他互留了手機號,當時我說以後有事就找我,其實我就是客氣客氣,沒想到他還當真了,總給我打電話發信息,這不,又給我發了條信息,說來冰城了,問我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頓飯。”另一個人說道。
“那你打算怎麽回啊?”
“當然沒時間了。看那小子的人好像還不錯,可惜跟我不是一個層次裡的人,我搭理他只會給自己找麻煩,一點好處都沒有。”
“說的也是,既然不想搭理他,那就別跟他聯系了,時間長了他也就知道怎麽回事兒了。”
“哎,怎麽回事兒啊,怎麽還沒人出來了?是不是都掉廁所裡了?算了,走吧,去樓下看看。”
兩個聲音消失後,薛飛開門走出廁所看到了趙日天漸行漸遠的背影。
這麽長時間以來,薛飛一直沒想明白趙日天為什麽對他愛答不理的,今天聽了趙日天的話,他總算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吃完飯從一仙小廚出來,薛飛和潘齊上了出租車去了潘齊家,今晚薛飛在潘齊家住。
路上,薛飛接到了薛岩的電話,薛岩問薛飛在哪兒,聽語氣像是有事的樣子。薛飛說他在冰城,問薛岩什麽事,薛岩沒有說,隻說等薛飛回七河以後再說吧。
剛掛了薛岩的電話,緊接著程爵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問薛飛方不方便到冰城來一趟,他有點事兒,但在電話裡也沒具體說是什麽事兒。薛飛一看時間不早了,他又喝了酒,就說明天見吧。
轉天吃過早飯薛飛就想走,可潘齊說什麽都不讓,說難得他有時間休息,還不陪陪他,等他忙起來,下次再見面就指不定什麽時候了。潘齊這麽說,薛飛也不好說什麽,隻好又和潘齊在一起呆了一天,和程爵見面的時間也就推到了周日。
薛飛想約程爵一起吃頓飯,程爵說他出不去,周末值班,薛飛就開車去了武警林江總隊冰城支隊找程爵。
薛飛以為程爵找他有什麽大事呢,見到程爵才知道,敢情是心兒周一過生日,程爵托人從京天給心兒買了一個學習機作為生日禮物,想讓他轉交給心兒。
薛飛問程爵為什麽不親自交給心兒,開車去七河也用不了多長時間。程爵說他最近忙,沒時間去七河。其實是因為上次把丁廣志給打了,程爵擔心要是去七河給心兒過生日,再見到丁廣志可能會鬧愉快,索性還是不去為好。
回到七河,因為心兒是明天過生日,薛飛沒有馬上把學習機送給心兒,也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薛岩家。
“嫂子沒在家?”薛飛進屋沒有看到隋雪菲。
“回她爸媽那兒了,晚上我也過去。”薛岩想給薛飛倒水,薛飛擺手示意他不喝。
“你之前給我打電話什麽事兒啊?”
薛岩面色凝重,坐在沙發上未語先歎氣。
薛飛見狀問道:“怎麽了,你和嫂子吵架鬧矛盾了?”
薛岩搖頭否認道:“我們倆好著呢,吵什麽架呀。”
“那你乾嗎唉聲歎氣的?”
“我歎氣不是因為我,是因為姐。”
“姐怎麽了?”
“丁廣志在外面找/小姐。”
薛飛聽了一愣,隨後皺眉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你看到了?”
“不是我看到的,是我同學看到的,他跟我說的。”
薛岩有個初中同學叫齊強,在粉紅海灣洗浴中心做副總經理,周五的晚上因為有事,齊強就走的晚了一點,結果下班的時候看到了丁廣志。
由於洗浴中心地處關河區,丁廣志是關河區衛生局的副局長,又是薛岩的姐夫,因為衛生方面的事情,齊強曾跟丁廣志打過交道,就認識丁廣志。
看到丁廣志一個人來洗浴中心,齊強感到很好奇,待丁廣志上樓後,齊強就來到前台問了一下,不想前台告訴他說丁廣志是老顧客了,隔三差五的就過來,還經常找一個叫小麗的小姐。
齊強跟薛岩的關系特別好,得知丁廣志到他這兒來找/小姐,認為必須得告訴薛岩一聲,不然等將來薛岩知道了肯定會怪他的,於是就給薛岩打了電話。
薛岩一開始根本不相信是真的,雖然他對丁廣志一直都有些看法,但這麽多年接觸下來,他從來沒覺得丁廣志是一個在生活作風方面有問題的人,他懷疑齊強認錯人了。
為了驗證事情的真偽,薛岩給丁廣志打了一個電話,沒打通,提示已關機。之後又給薛慧打了一個電話,拐彎抹角的問了一下丁廣志是否在家,薛慧說沒在家,晚上有飯局,下班就沒回來。
確認事情是真的以後,薛岩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他不敢告訴薛慧,一旦薛慧要是知道了,八成得和丁廣志鬧離婚,他已經離過一次婚了,他不想薛慧再離婚了,何況還有心兒,到時無論跟誰,對孩子都是一種傷害。
也不能跟薛仁貴和張鳳霞說,薛岩就給薛飛打了電話,沒想到薛飛還不在七河,他也就沒在電話裡說,尋思等薛飛回來再說也不遲,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你說這件事該怎麽辦啊?”薛岩一點主意都沒有。
薛飛面沉似水,氣憤無比,他真想馬上就去找丁廣志揍他一頓,但他知道現在不行,捉賊得捉贓,捉奸得捉雙,現在無憑無據,丁廣志是不可能承認的。
“先別告訴姐,也別讓爸媽知道,他們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著急上火的。這樣吧,你給你同學打電話,麻煩他盯著點丁廣志,如果丁廣志再去的話,一定要在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
“然後呢?”
“到時你就知道了。”薛飛滿眼殺氣地說道。
周一是心兒的生日,一早薛飛就給薛慧打了電話,告訴她別買蛋糕了,今年的生日蛋糕由他買,晚上下班他直接拿過去。
晚上去薛慧家的只有薛飛,其他人誰都沒去。
進了門,薛飛就把蛋糕和學習機遞給了薛慧,說學習機是程爵送給心兒的生日禮物,薛慧聽了面露微笑,叫薛飛替她謝謝程爵。
心兒是第一次見到學習機,又是程爵送的,她就愛不釋手,連上桌吃飯的時候都要抱著。
丁廣志是臨要吃飯的時候回來的,看到心兒手上的學習機,他還以為是薛飛送給心兒的生日禮物,一問得知是程爵送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也不顧薛飛在,一把搶過心兒手中的學習機就重重摔在了地上,學習機瞬間就被摔碎了。
心兒見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跪在地上就撿學習機的碎片,一邊撿還一邊說道:“爸爸你是壞蛋,爸爸你好壞……”
薛飛板著臉沒有吱聲,薛慧當時就急了:“丁廣志你想幹什麽呀?你沒看到心兒特別喜歡嗎,你能不能讓心兒好好過一個生日?”
“不能!我他媽不能!”丁廣志使勁拍了一下飯桌,站起身怒不可遏地說道:“我說沒說過那個姓程的不能再來咱們家,也不能再要他的任何東西?我說沒說過?你把我的話當成狗放屁了吧?”
“丁廣志你能不能別發瘋啊,那就是人家程爵送給心兒的一個生日禮物而已,就是一點心意,怎麽了?你乾嗎這麽看不上人家呀?”
“我就是看不上他,以後他的名字都不能在咱們家出現,不然你就試試!”說完,丁廣志就回了房間,“咣當”一聲把門關了上。
“薛飛你看到了吧,他簡直就是個瘋子神經病,我真是受夠了!”薛慧眼圈紅了,眼珠在眼眶裡直打轉。
薛飛蹲在地上把心兒抱在了懷裡,伸手給心兒擦了擦眼淚,看著她可憐巴巴的小模樣,薛飛問道:“現在是不是特別心疼難過?”
心兒撇著嘴點了點頭。
薛飛笑著說道:“沒關系,壞了就壞了,到時舅舅再給你買個新的,一模一樣的,好不好?”
心兒哽咽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薛飛伸出手說道:“當然是真的了, 絕對說話算話。”
心兒跟薛飛擊了下手掌,算是把學習機的事情定下了,心兒的心情也因此好轉了許多。
薛飛想讓薛慧和心兒晚上去家裡或者薛岩那兒住,主要是擔心他要是走了,薛慧和丁廣志會吵架,到時萬一發生肢體衝突,薛慧肯定會吃虧的。
薛慧現在一點也不想在家呆,因為平常即便不和丁廣志吵架,丁廣志一天天也沒有個笑模樣,還經常沒事找事。可是她又必須在家呆著,因為她不想讓薛仁貴和張鳳霞擔心,也不想給薛岩和隋雪菲添麻煩,所以心裡有多少苦,多少委屈,她都得忍著。
薛慧不去,薛飛也不能強逼著她去,但薛飛提醒薛慧不要和丁廣志吵架,丁廣志說什麽都不用搭理他,就當他是空氣。
臨走的時候,薛飛看了一眼丁廣志所在臥室的門,心說你等著,你欺負我姐,我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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