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勝出事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包括王三勝自己,都認為有市裡的領導打招呼說情,薛飛不敢把王三勝怎麽樣,沒想到王三勝還是倒台了,還是被省紀委帶走的,這不僅讓所有人對薛飛刮目相看,一時間也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出事的是自己。(看最新章節請到) hp://772e6f742e6f%6
王三勝被帶走的當天晚上,展淑萍等人聚在了一起。
“展縣長,你的消息是不是有誤啊?你不是說薛飛上面沒有人嗎。”肖英看著展淑萍,他覺得展淑萍說話越來越不信了。
“我通過熟人打聽,薛飛在市裡確實是沒有人。動王三勝華書記是不同意的,陳書記更是親自給薛飛打電話進行了警告,很明顯市裡是沒有人給薛飛撐腰的。”展淑萍抱著胳膊,面色沉重道。
“要是這麽說,就是省裡有人,不然不會是省紀委下來抓人,他也不會年紀輕輕就當了縣委書記。可見年輕能上位的,後台都很硬啊。”包宗恆看著展淑萍,意味深長地說道。
展淑萍知道包宗恆是在說她也有後台,她沒有搭茬,只是白了包宗恆一眼。
“原來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天澤真的是要變天了。”周九駿憂心忡忡地說道。
“是啊,以後我們全都小心一點吧,這個薛飛我們惹不起啊。”肖英附和道。
“確實如此。之前我還以為他就是個愣頭青,大張旗鼓的乾那些事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出出風頭。現在看來不止是如此,我看他是鐵了心要搞反腐,王三勝可能只是縣委縣政府裡倒下的第一個而已。”包宗恆歎了口氣,用余光瞥了展淑萍一眼說道:“咱們是真的沒有出頭之日了,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平安的乾到退休,那樣我就知足了。”
展淑萍本來心裡就不痛快,再一聽到長別人志氣,滅自家威風的話,肚子裡的火氣就直往上頂。
展淑萍伸手拍了下桌子,怒衝衝地說道:“行啦,不就是倒了一個王三勝嗎,至於把你們嚇成這樣嗎?我告訴你們,天澤的天塌不下來,想變天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展淑萍的話聽起來底氣十足,實際上她只是在給自己壯膽,眼瞅著薛飛在天澤搞的動靜越來越大,她心裡也是越來越沒底。為了弄清楚薛飛到底有沒有後台,周五晚上下班後,展淑萍去了冰城。
在去冰城的路上,展淑萍發了一條信息,得到回復後,她讓郝器大開車去了黑玫西餐廳。
吃過飯以後,郝器大在桌子底下,用雙腿夾住了展淑萍的雙腿,兩眼滿是**裸的渴望,展淑萍說今晚不行,然後就把郝器大給打發走了。
點了一杯咖啡,直到過了九點以後,展淑萍才離開黑玫西餐廳,她打車去了位於冰城郊區的西江賓館。
來到三樓西側最裡面的一個房間前,展淑萍打了一個電話,通了以後馬上就掛斷了,隨即就見房間的門開了。
“你怎麽才來呀。”向明遠面露不悅之色道。
“你不是告訴我九點之後過來嗎,我……”展淑萍話沒說完,向明遠就解開睡袍,一把抱起展淑萍就朝床走了過去。
大約十五分鍾以後,向明遠趴在床上,展淑萍一邊給他按摩腰,一邊欲求不滿地說道:“你這腰是不是得看一下了,怎麽每次做不了一會兒就疼啊。”
向明遠閉著眼睛說道:“老毛病了,我找大夫看過,說也就這樣了,除非吃藥,但是對身體傷害會很大。”
“偶爾吃一回沒什麽事吧?”展淑萍從床頭櫃的包裡拿出一瓶藥在向明遠的面前晃了晃,她知道向明遠的戰鬥力不行,早就有所準備。
“算了,不吃了,有時間我還是找中醫好好調理一下吧。”向明遠沒有睜眼,心想我要是吃藥,那得天天吃,我可受不了。
向明遠不吃,展淑萍也不敢強迫他,隻好鬱悶的把藥放回了包裡。
“問你件事,你聽說過薛飛這個人嗎?”展淑萍問起了正事。
“聽說過,怎麽了?”向明遠睜開眼睛問道。
“他在省裡是不是有人啊?”
“你問這個幹什麽?”
“他到天澤以後折騰的挺厲害的,最近副縣長王三勝又被他給拉下了馬,我怕會波及到我,就想了解一下他到底是個什麽來路,好像他在市裡面是沒有人的。”
向明遠坐起身,一臉嚴肅地說道:“薛飛這個人不簡單,你最好不要惹他,盡量跟他搞好關系。”
向明遠這麽一說,展淑萍就更好奇了:“他的後台到底是誰呀?”
向明遠點上一根煙,抽了一口說道:“這個你就不要問了,總之不要與他為敵就對了。”
堂堂的省委副書記竟然提醒說不要去惹一個縣委書記,薛飛究竟是有多大的來頭?難道他的後台是葉向輝?展淑萍慶幸自己沒有和薛飛到撕破臉的程度,看來她得抓緊想辦法和薛飛改善關系才行。
薛飛周五的晚上也去了冰城,他不是去跟何苗見面,而是約好了跟石權一起吃飯。
“最近又收到不少舉報你的匿名信啊。”石權看著薛飛說道。
“讓他們寫去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薛飛一邊笑著說道,一邊拿起酒瓶給石權倒酒。
“也不怕影響自己的仕途?”
“不怕,真不怕,聽蛤蟆叫還不過河了?我知道我自己想做什麽,應該做什麽,也許我做的未必都是對的,但至少問心無愧。往大了說是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往小了說,等我離開天澤縣的那一天,我不希望我是在35萬老百姓的罵聲中離開的。”
石權一向不苟言笑,但是聽了薛飛的這番話他笑了,他笑當然不是因為薛飛的話好笑,而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自從通過謝長順認識了薛飛,和薛飛有了交集以後,石權就一直在關注著薛飛,他發現這個年輕人真的是與眾不同。他不知道薛飛除了認識謝長順和孟德勝以外,是否還有著更深的背景,單從他了解到的情況來看,薛飛做事老成持重,又有過人的頭腦,實在是與其自身的真實年齡不相符。
雖然到了天澤縣,薛飛看上去做事情有些不管不顧,甚至是一意孤行不計後果,顯然是犯了官場的大計,體現出了薛飛在政治上還不夠成熟的一面。可是如果想要做一些事情,沒有壯士斷腕的決心和勇氣又怎麽能行?這正是現在林江省官場之中最缺少的,要是每個人都想著自保,都想著撈好處,小到一個縣城好不了,大到一個國家也很難有好的發展和未來。
所以石權對薛飛這個比他少了幾十歲的年輕人是打心眼裡的喜歡,甚至有些佩服,他仿佛從薛飛的身上看到了他當年主政一方時的影子。
石權自從當了省紀委書記以後,從來沒有在外面跟人喝過酒,即便是跟謝長順在一起吃飯也從來不喝酒。如今他能和薛飛在一起喝酒,足可見他對薛飛的認可。
“你這做事風格很適合到紀委工作,不如去省紀委吧。”石權說話時面帶笑意,不知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如果有機會能和石書記在一起工作,我當然是願意的,只是我目前在天澤縣還沒有做出任何的成績,我還是想在我任職期間,盡可能的去改變天澤縣的現狀,讓老百姓過上更好的日子。”一想到天澤縣是個國家級貧困縣,薛飛就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很沉,不過也動力十足。
“嗯,好好乾吧,我相信你會讓天澤縣煥然一新的。天澤縣也確實需要你這麽個人帶領他們脫貧致富。”石權對天澤縣的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尤其是對領導幹部**的問題,他心裡比誰都清楚。
轉天,薛飛給馬佳瑤打了一個電話,兩個人沒有在外面見面,薛飛讓馬佳瑤到酒店的房間找他。
馬佳瑤現在最害怕的就是看到薛飛的手機號,一看到就會本能的緊張,心跳的特別快。薛飛讓她去酒店,她其實是不想去的,想撒謊說自己在外地,可是一想到薛飛知道她很多事情,又不敢騙薛飛,隻好乖乖的去了深藍酒店。
“你是不是又想跟我要錢啊?我跟你說,我不是開銀行的,我沒有那麽錢給你了。”馬佳瑤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遞到薛飛的面前說道:“這裡還有五十萬,這是我所有的積蓄了,你要拿你就全都拿出去吧。”
“對了,還有這輛車,我也都給你了。”馬佳瑤把車鑰匙也遞了過去。
馬佳瑤說的是實話,她真的是沒錢了,雖然這些年當小姐掙了不少錢,可是她平時的花銷也很大,而且和葉良辰在一起這麽長時間,葉良辰東西沒少給她買,現金卻沒有給過她一分,她又不好跟葉良辰直接要,所以再想讓她拿出一百萬,她是真拿不出來了。
“我也沒說跟你要錢啊。”薛飛喝了口水慢悠悠地說道。
“那你叫我過來幹什麽呀?”馬佳瑤不知道薛飛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麽,她以為薛飛就是為了錢才勒索她的。
“我想揍你男朋友一頓,你覺得怎麽下手最好?”薛飛笑著問道。
馬佳瑤蹙眉不解:“你揍他幹什麽呀?”
“這個你別管, 我就想知道如何下手才能成功。”
“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薛飛死死地盯著馬佳瑤的眼睛問道。
“你到底想幹什麽呀?”馬佳瑤不明白薛飛為什麽又突然想對葉良辰下手了,難道薛飛勒索她不單單只是為了錢?
“你還想再讓我重複一次是嗎?”薛飛臉色頓時就變了,馬佳瑤見了不寒而栗。
沉思片刻,馬佳瑤說道:“我晚上約他吃飯,想辦法把他灌醉了,然後你在他住的地方等著就行了。最好是在樓道裡等著,不然容易被發現,到時我會想辦法把他的手下支開的。”
薛飛滿意地打了個響指,笑著說道:“這個辦法好,就按你說的做。”
本文來自看書罔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