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在女色上辨認不行。塵?緣?文?學?網?在行事上鮮少有失誤。
柳兒這麽一說就明白了。
大壯也不覺得自己錯了是丟面子的問題。很是懊惱的跪在周禦醫面前認錯。作揖這種讀書人行禮的禮儀,大壯不懂。農家人就是這麽實誠。
周禦醫也不是蠻不講理,笑著接受了道歉。
“這就是我不願意開口的原因。醫藥界不是你們看著的這麽簡單。每一家藥房是單獨成立的又與其他的藥房息息相關。大家互相競爭,又互相幫助。平日裡沒事就聚在一起討論疑難雜症。三人行必有我師,總有一個能想出好辦法。都是熟人...看錯了也是有的。中醫歷來都是變化多端。”
大壯內心不服氣,嘴上說了不去找那庸醫的晦氣。
柳兒這才滿意下來。
“三娘的身體也不是不可以挽救。只是用的東西稀有。”
大壯信誓旦旦,看著史三娘爆發出來的生命氣息,全身都是活力。
“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給找來!”
柳兒抿嘴笑。
“這法子...周禦醫也知道!”
周禦醫吹胡子瞪眼。
“你這丫頭今天是來找我老頭子玩的是吧!真是豈有此理!我走了,哼!”
有辦法,大壯與三娘怎麽可能放走周禦醫。兩口子攔住周禦醫不讓走。大壯娘看一眼邊上看戲眼中滿是皎潔的柳兒。
周禦醫一個老頭子敗下陣來。
“我不是不願意說!說了你們也沒法子辦到而已。給你們希望又掐滅。我...”
大壯可不信。
“就算是熊膽我也給弄來。”
周禦醫氣得要死,好心好意的提醒換來是這種回答。內心深處理解大壯的想法,但是理智是不讚成他說的。早前柳兒要來,他還挺高興。準備好茶水想要與柳兒討論最新的醫學。年前天花的事件,讓宮裡的兩個皇子沒了,僅剩一個皇子都是病秧子。現在太醫院的課程是治療天花的藥物。
誰知道柳兒是來搗亂的!
“好!讓你死了這條心也好!我給你寫個方子。免得以為我騙你。楊柳兒也寫一章。這樣公平得很。你就不會以為是我故意為難你了。”
大壯可憐兮兮的盯著楊柳兒。
楊柳兒聳肩,很無所謂。
“可以啊。”
大壯心裡一咯噔,想到那年寒園的地道裡,柳兒唇角含著天真的笑,就將一個好好的大活人化成一灘血水。大壯一時間喉嚨發乾。
史三娘一聽有門,激動了。準備好紙筆讓周禦醫與楊柳兒寫方子。
柳兒笑嘻嘻的寫下方子,給周禦醫。
周禦醫正好也學完了,接過來一看。嘴裡念叨。
“恩!你的醫術又精進了。 比我的寫得好。沒有你寫得全面。要是用你的方子,別說史三娘這種狀況,就是更嚴重也治得好。真是奇妙!”
大壯心裡萬隻螞蟻在爬,手抖的不行。
史三娘想去抓藥方。
大壯猛地拉住。
“不要看!”
“這是方子!”
史三娘完全不管。
大壯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
柳兒走到大壯身邊嬉笑。
“大壯哥哥的膽子還是這麽小。都這麽些年了,你還是害怕我。真是不勝榮幸。這次過後,你肯定更害怕我了。告訴你一件事,那個敲暈我的人就是史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