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克力哽噎道。

“幫...幫你娘...收拾東西...你外公快不行了。”

柳兒倒吸一口冷氣。想起那個慈祥的老頭，看一眼已經哭暈過去的巫氏。

“爹扶著娘到馬車上。五音回房收拾東西。出遠門用的。我來收拾家裡的東西。請戚夫人這段時日幫忙看著一下家裡了。如果冬天沒來得及回來。請戚夫人幫忙買一些木柴放在後院。今年的冬菜我們家就不種了。若是大姐和姐夫回來，請戚夫人帶為傳話了。”

戚夫人小手一揮。

“你放心，我幫你們家看著。”

柳兒幫著巫氏收拾的東西，就幾件平常換洗的衣裳。還帶了一些平日裡要用的月事帶。除此之外就是帶錢了。沒有什麽比錢可靠。除開荒年，有錢沒地方買糧食的時候。

希望今年不是災年，不然帶的這些錢也不夠楊家一家老小活下來的。

團團圓圓機靈得很。聽了柳兒的吩咐就去自己的房間拿著玩具。等到柳兒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小家夥已經在馬車上等著了。

巫克力的精神很緊繃。

巫氏爹身體一日差過一日，巫克力就馬不停蹄的來找巫氏了。前幾年就不怎麽好，但是巫氏爹從來沒開口說叫巫氏回家來看看。今年天氣一降溫，巫氏爹就念著巫氏。巫克力這才急忙的來找巫氏。

如今接到了人，巫克力精神一松，也倒下來了。

巫克力與巫氏還有雙胞胎都在馬車裡呆著。

五音與柳兒並排著楊清禮坐在馬車外一起趕車。走得急，帶的東西還挺多。柳兒怕冬天回不來。還一人帶了一件大氅。能用是好，不能用就放著備用。

到了半夜，巫氏就醒了過來。

爬出來一看，楊清禮已經睡著了。趕車的五音，柳兒歪著頭倒在五音身上睡著了。

“讓二寶進來睡覺吧。你也松快一下。”

五音食指放在嘴上。

“二寶睡著了。就這樣好了。”

巫氏心裡一暖。

“你這傻孩子。”

柳兒的睡姿不算太好。自從家裡有錢以來，都是一個人霸著一張床。想怎麽睡就怎麽睡。霸道的很！五音的肩膀差不多已經麻了，上面還印著柳兒的口水。

巫氏不管，直接戳醒柳兒。

“快醒醒。要睡覺了去裡面睡下。”

柳兒迷瞪瞪的睜眼。

“娘啊！我才不進去。裡面全是小舅的臭腳丫子味。”

巫氏翻白眼。

“你小舅是累。哎！都怪我這麽些年也沒有回家看看。上次去清河縣，繞道去看以前的老房子，還搬家了。我早就該托人去尋了。硬是堵著一口氣，不去想。現在後悔都來不及。”

柳兒爬到後面抱住巫氏。

“娘不哭，外公外婆還是想著你的。不然這回也不會叫你回去了。你也要樂觀一些，小舅都說了，外公是身體差了，並不是沒了。你現在哭哭啼啼的回去。外公看見你的狼狽樣子，覺得你過不好。心裡可難受了。”

巫氏無聲哭泣，在深夜尤為明顯。

楊清禮突然驚醒。

“淑芬別哭！我在這裡！啊啊！”

楊清禮動作幅度太大，差一點就栽倒了。幸好五音眼疾手快拖住了楊清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