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一諾到楊海院子,清風雅靜沒有聲響。敲門半天巫氏才來開門。 “二寶怎麽沒一起回來?”
梅一諾笑笑,打個眼色到裡面房間說道:“二寶妹妹到了醫館,大夫說二寶妹妹要留下來觀察,我一個人先回來,嬸娘收拾一下到醫館照顧二寶妹妹吧。”
“哎,我這就去。”
巫氏瞬間被愧疚裝滿,她就是鬼迷心竅了讓二寶來京裡。一個小小的孩子能有什麽本事。
朱氏見巫氏在收拾東西,慌亂起來。
“大嫂這是要做什麽?清梅的婚事還沒辦,你就要走啦?”
巫氏忙解釋:“哪能啊,是二寶生病了,現在還在醫館。具體情況我還要去看看。我們在仁德醫館,清梅成親當天我再回來。清梅一生就這一次,我當嫂子的肯定要在的。”
楊清梅躲在門後聽見,冷哼。巫氏出的也不是貴重物品。送嫁也拿出好玩意,走就走唄。
“這樣啊,柳兒生什麽病了?這麽嚴重?”
朱氏不信去一趟醫館就病重。她還另有打算。
“大嫂可別被騙,之前來看病的大夫可不就說爹中風圈錢。還是同一家醫館,大嫂長點心吧。別收拾東西了,去接了柳兒回來,浪費錢幹啥。有那個錢都可以多給我添箱。”
楊清梅癟嘴。
“我正要去看二寶。小妹和弟妹要一起去嗎?”
這問話讓清梅和朱氏都變了臉色。朱氏訕笑不說話。楊清梅卻人直不藏話,直接說道:“我沒事去醫館找晦氣。”
說完清梅翩翩離去。朱氏尷尬的笑笑離開。
巫氏搖搖頭,看清這一家子。收拾好東西和梅一諾一起到仁德醫館。到門口柳兒蹦蹦跳跳的跑出來。
“哎~不是說你生病了?”
“嘻嘻,我能跑能跳噠。”柳兒轉圈圈,真心很健康。
“你傳話是什麽意思?”
巫氏故作生氣。
“我打聽到了,我們住在花街後巷三號。為什麽叫花街你知道嗎?花街整個燕京無人不知。”
柳兒特意神神秘秘的聲音壓低兩度繼續說道:“花街,就是青樓一條街。據說全燕京百分之九十九的青樓都在這條街。我們住的後巷大多是有錢有權的人包養小妾住的。”
巫氏臉都能揪出水。
“二弟不像是糊塗的人啊。”
“這和糊塗不沾邊。好多尋花問柳自問風流倜儻的才子,在青樓和姑娘吟詩作對視為風流雅致。”
柳兒說道,接收到巫氏白眼。
“這話當然不是我說的,娘別翻白眼。這是二伯勸說二伯娘,我聽牆角聽得。”
“胡說,你昨天才來,怎麽就聽牆角了。”
柳兒雙手抓耳朵坦白:“在老家啊,二伯娘哭二伯喝花酒。二伯說的。”
“…以後別說了。你長大了怎麽嫁的出去。這麽八卦。”巫氏擔心摸摸柳兒包包頭。
“我只是話嘮,並不八卦。”
柳兒欲哭無淚,要怎麽安撫她一顆受傷的心。
“你再去聽亂七八糟的牆角,小心我捶你。”
“知道了,母親大人。”
“二寶乖著,嬸娘要求也太高了。二寶能跑能跳就行了。”梅一諾解救小姨子。柳兒回以感謝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