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氏進來趕緊讓枝兒吃兩個荷包蛋。不讓喝湯喝水。 “這個蘋果你拿著,行了禮再放下。記住不能嘴饞也不能喝水。你上廁所不方便。先吃兩個荷包蛋。”
枝兒兩三口吃了荷包蛋,肚子五分飽。
“好了好了,上妝後就不能亂動了。不要亂擦臉。”大壯娘上來就給枝兒上妝。新娘妝一出來,柳兒嚇一跳。心跳都差點嚇停了。慘白的臉,大紅的唇。眼睛又大又濃。這模樣真真是嚇死人。
巫氏看著也是慘不忍睹。
“這---得嚇著一諾吧!”
“我也很少化妝,現在到哪裡找人去。再說,新娘妝都是這樣。當年我成親可不是這樣。你來看我,還說我美哩。”
巫氏撲哧一笑。
“我可不是怕你緊張,那時候安慰你。你好意思!劉木匠可被你嚇的退到門邊的。”
“去去去,擦了重新再來一個。我這不熟練,重新來。”
大壯娘準備重新來,就被背後來的女人推一邊。定睛一看,是梅青。
“秦姐姐來了。快坐。”枝兒準備去倒水。
秦夫人將枝兒倒拉到盤子架邊。幫枝兒的臉擦掉。
“我想著能來幫個忙。趕上了就好。等會嬸子得給我包一個大紅包。”巫氏豪爽的笑道。
“有的有的,大家都有的。”
秦夫人拿過梳子,一邊說,一邊說著祝詞。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有頭有尾,富富貴貴。”
枝兒面色羞紅,巫氏也樂得合不攏嘴。柳兒看著就好奇。
秦夫人先幫枝兒盤了頭髮,插上兩隻朱釵,這才開始給枝兒化妝。薄薄的略施粉黛,枝兒年輕,皮膚好。就這樣就看著如蜜桃一樣飽滿。再打了點紅唇。這就完美了!
前院楊清禮看著,來人讓楊清禮措手不及。不知道是該上去接,還是不讓進門。
“大哥不厚道!我好歹是枝兒的大姑。枝兒成親都不通知我,還是不是一家人了?幸好我在鎮上碰見了余大媽,不然還不知道枝兒今天出嫁。”
來人竟是楊清雪。身後還跟著金花銀花。小豆丁卻沒看見。
“我不是怕你忙不過來,所以沒請的。”楊清禮擋在門口。
“我有什麽忙不過來的、大哥說笑了。我要進門看看侄女。大哥讓開下。”
楊清禮堵在門口不讓。臉色有些難堪。
“大哥這是什麽意思?還不能請妹妹我喝酒了?你現在有錢了,辦流水席。我和金花銀花整天白菜蘿卜豆腐湯。嘴裡都要淡沒味了。你這哥哥做得不地道。”
楊清雪只差說楊清禮是富貴了就忘了窮親戚。
楊清禮這回事鐵了心,不讓楊清雪進門。任由楊清雪怎麽說。楊清禮就是不讓。
楊清雪快被楊清禮木頭疙瘩給膈應壞了。
“是不是巫菊芬讓你攔著我。你讓那賤人出來。我們理論理論。什麽時候這個家讓她做主了。我可是你妹妹。你被那賤人吹了枕邊風,就忘了是我娘養大了你。你真是白眼狼。我娘一點沒罵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