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鎮北將軍府。
顧子魚雙手掩面很是沮喪。心裡不甘心就這樣與柳兒有緣無分。心裡又有一個小人揮動著手裡的鋼叉讓他去報仇。怎麽可以因為兒女私情讓父母親死無葬身之地。心裡的糾結讓顧子魚痛不欲生。
那些曾經出現在夢裡的夢魘換成了他的父母的面容。一切都那麽的折磨著他。
突然顧子魚覺得心悸。
顧二聽見顧子魚的響動敲門。
“少將!要吃飯嗎?”
顧子魚晃蕩回將軍府抱著酒瓶一頓猛吹。喝醉了直接睡下,也沒一天都沒吃東西了。還喝了那麽多的酒。
“現在什麽時辰了?”
顧二恭謹回答。
“現在是子時。”
顧子魚太陽穴有些脹痛,腦袋昏沉,起身喝一杯涼水好了很多。朝著門外道。
“準備稀粥。”
顧二貼心送來一碗醒酒湯。顧子魚再喝了一碗稀粥,感覺好了很多。又去練功房,拿著棍子耍一套棍法,出一身汗,又去洗個澡。整個人都清爽了。
“梅夫…梅一諾回來了沒有?”
顧二斂下眉目。
“明日應該會打城裡。不過…受的傷挺重的。怕是不能上朝堂了。以後肯定是要好好養著。我們的人收到消息…”
顧子魚不耐煩打斷。
“死不掉就別說了。”
顧二躬身離去。眼中神色不定。不明白梅一諾與顧子魚發生了什麽事。梅一諾在顧子魚心中亦師亦友,如今卻是走到這個地步。
顧子魚心裡不舒服,直接出門想要喝酒買醉,但是骨子裡是拒絕的。他是將軍!他不能屈服與美酒。漫無目的在大街上晃蕩。清冷的街道讓顧子魚心跟著平靜下來。
“就這一次...最後一次…”
顧子魚荒涼一笑,他竟是這樣優柔寡斷!
口嫌體正直的顧子魚一溜煙偷偷的進到柳兒房間。柳兒眼珠滾動,翻個身到底沒起來。沒有殺氣,完全醒不過來。被子怪太厲害了。
顧子魚坐在柳兒的床頭又是一夜。
天一亮,梅一諾的人便進了城。顧子魚神色複雜看著梅一諾的車架進入禁宮。拳頭捏的青筋暴露。
“不是說要死了?”
顧二情報有誤,立即跪下請罪。
“哼!”
顧子魚轉身離開,回到書房枯坐一下午。
顧二腳步急促的跑進來。
“梅丞相辭官了。”
顧子魚神色莫辨。
“去吧。”
起身寫奏折。
顧子魚大概已經擦覺到了他知曉了。所以才走出這一步。赫連昊天明顯是站在梅一諾身後的人。顧子魚還沒傻到明著與君主對抗,盡管這個君主還是個孩子。
“邊疆的戰事如何?”
顧二轉身把整理好的文書給顧子魚。
顧子魚越看越發的擰眉。眉間皺在一起。手指有節奏的敲擊桌面。眼前的資料看起來太不尋常了。
每年春節與秋季蠻子都是瘋狂的發動攻勢。蠻夷貧窮又貧瘠。貧瘠的土地與天氣讓蠻夷不得不在秋季與春季發動攻勢,能掠奪多少是多少。這份材料上卻顯示著一切正常!
顧子魚覺得其中必有炸!
“派人去邊疆親自取情報。我懷疑…”
顧子魚一揮手,顧二躬身離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