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藍鳳凰路的那一手,就說楊柳兒的出手,也是驚世駭俗的。塵?緣?文?學?網?本來家裡門可羅雀,現在是一個人影都不見了。比邊上的義莊還要冷清許多
邊上的義莊好歹還有來燒紙錢的,還有那個守義莊的老頭。總是打著一個燈籠,咿咿呀呀的自己唱戲。
楊柳兒的家...簡直沒人來了。
史三娘倒是有些憂心。
柳兒寬慰道。
“你是個女人,還是個沒有丈夫幫襯的女人。你能做的無非就是出一點錢。可是你二哥現在沾上的是賭。你能供應上錢嗎?或者說你有這麽多錢給他揮霍嗎?”
“可是他是我二哥,我總不能看著他去死。”
柳兒抿嘴,無言以對。這樣的親情真是讓人很糾結。幫和不幫都是讓人難以抉擇的。
“那你要怎麽幫?”
史三娘語塞。
柳兒分析一遍已經不想再多說了。有時候,事情還是自己決定的好。別人幫忙決定,以後後悔了,這惹得自己當錯了好人了,閑事少管。
一下午都悶悶不樂的,柳兒去睡午覺。
三娘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坐在哪裡呆了一下午。之後也沒有看見史三娘開門去接濟史二郎。門都不出去。柳兒冷笑連連。
家裡冷清得很,這樣睡午覺的氣氛正好。
柳兒倒是在家裡睡得好。
楊家就熱鬧了。
楊清禮氣呼呼的找到巫氏。
“我們去把二寶和五音接回來。在外面都受人欺負。小可憐的也不知道回來哭一哭。自己就那麽承受了。我真是心疼得要死。”
巫氏板著臉。
“接什麽回來,我讓枝兒去探口風。人家說的那樣住著挺好的。接回來給你氣受,還是給我氣受啊。我看著她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楊清禮快給氣壞了。
“二寶怎麽說也是你閨女,還有五音那妮子。你沒聽見周邊的人都說什麽啊,全都說我們家刻薄。你要是不去,我去接回來。”
“你敢!”
巫氏橫眉。
楊清禮氣得喘粗氣。
“你到底是怎麽了?”
巫氏臉色很難看。
“我現在還沒準備好,怎麽面對柳兒。我說了那些話,要怎麽才收得回來。我還沒想好。”
“等你想好都歇菜了。外面街上都說二寶的屋子邪門得很。 裡面住的人也邪門。家裡蛇蟲鼠蟻橫行。說什麽話都有。再傳下去,二寶和五音都嫁不出去了。”
巫氏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那要不...再讓枝兒去透透口風?”
楊清禮看見巫氏軟和下來,心稍稍安慰。
“這樣就對了嘛。先把家裡收拾出來,他們兩姐妹回來才能睡上熱炕。”
楊清禮高高興興的去喊枝兒,巫氏一個人坐在炕上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瘋了一樣。讓人都看不真切。
枝兒倒覺得這事情是個引頭,可以讓楊柳兒和五音回來住。藍鳳凰太讓人害怕了。一個姑娘家,剛來的時候還是小麥色皮膚,這才多久,臉已經變白了,還白的反光的那種。唇色比常人也要深一些。看著就嚇死人。
家裡的孩子都給楊清禮帶著,枝兒就收拾了一疊棗泥糕去找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