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買不起冰糖葫蘆似的,這麽小就這麽小氣,長大了嫁不出去!你這個死賠錢貨。我看你以後還敢出村。我讓全鎮的都知道你楊家的姑娘還是賴貨。大的剛成親就沒了丈夫,小的才五歲就這麽潑辣。我看你楊家怎麽出門!”
平子娘抬頭挺胸離去。
看好戲的人都散了。
易氏這時才走到柳兒身邊。
“害怕不?別害怕,回去找你娘,找你姐。以後少出來玩。”
柳兒心底冷哼。
易氏的算盤打得好,既不得罪平子娘,又在小孩子面前刷好感度。讓柳兒在巫氏面前說好話。
“我害怕什麽。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光明正大的,我能有什麽好害怕的。那些魑魅魍魎都近不了我的身。小三走吧,回家了。這天也太熱了。地裡的莊稼都快被曬死了。”
小三乖巧的和柳兒一起回家。
“二姐也吃。”小三把柳兒給的糖葫蘆給柳兒。
“二姐不吃,你吃。回家不準說平子娘罵我們的事情。不然爹娘就不讓我們出門了。”
小三靈性點頭。
柳兒摸摸小三的頭,兩姐弟手拉手回家。
家裡沒有頂梁柱在家,枝兒遭的白眼可不是一星半點。村裡每天都是風言風語的說枝兒怎地怎地。
搖搖手上的書信,柳兒笑笑。那些說過他們家流言的人,注定要被打臉。
梅廊裡枝兒笑得那叫一個嬌媚。
“什麽事情這開心?”
枝兒已經很久沒有開懷笑過。這兩個月天天都繃著臉。柳兒好奇是什麽讓枝兒喜笑顏開。
“剛剛的原石,解出來是玻璃種的翡翠。又賭漲了。”
“真噠!我看看。”
枝兒拿出一塊海碗大小的玻璃種翡翠。翡翠玻璃光澤,質地細膩純淨無瑕疵。美得讓人眼前一亮。這一塊翡翠價格又是不菲。
“娘和大姐以後可是大大大富婆。求包養啊!”
柳兒抱著枝兒不撒手。
枝兒笑笑,笑意還沒達眼底就又暗淡下來。
柳兒賊兮兮一笑。
“大姐給你看樣東西!當當當!邊疆來的書信,某個人送來的喲!”
枝兒眼前一亮,搶過書信。拆開…然而並不能識字。
“這…都寫了啥?”
柳兒把信遞給小三。
“這個光榮的任務就交給我們的讀書人小三同學!”
小三鄭重的接過書信打開, 咳嗽兩聲清請聲音。枝兒和巫氏都伸長了脖子聽。真怕少聽了幾個字。
“吾妻枝兒,分手多日,別來無恙?歲月不居,時節如流。別後月余,殊深馳系。一別累月,思何可支?海天在望,不盡依依。別後縈思,愁腸日轉。離別情懷,今猶耿耿。別來良久,甚以為懷。近況如何,念念。前上一函,諒達雅鑒,迄今未見複音,念與時積。”
枝兒和巫氏都眨巴眼睛,一頭霧水。這咬文嚼字都寫了啥。
“什麽意思啊?”
“額…我也不是很清楚。”小三撓撓頭。
柳兒嘻嘻嘻笑。
“就是想大姐了。沒有了嗎?怎麽隻這幾個字?”
枝兒緊張的手帕都繳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