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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上,想要逃避追蹤,躲進山林之中是最愚蠢的一種方法,而躲進山林裡的人則是最愚蠢的人。 hp://772e6f742e6f%6
想要追蹤這樣愚蠢的人,甚至不用最頂級的追蹤高手,一個獵戶,一條獵犬足以。
楚陽不是愚蠢的人,恰恰相反,他是一個聰明的人。
所以,楚陽並沒有朝深山裡狂奔,反而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以最短的直線距離,用最短的時間,到達另外一個山邊小鎮。
這個小鎮叫做石澗鎮,從鎮子的名字就可以看出,這個小鎮的石頭一定很多。
實際上這個小鎮不光石頭多,而且石匠也很多,走在小鎮上,你可以聽到數家石廠之中傳來叮叮當當鑿石頭的聲音。
石澗鎮基本上所有的鎮民在石頭雕刻方面都會有一兩手,他們雕刻出來的石獅子石龍將會被運往全國各地,每天從石澗陣出發的大卡車至少有十輛,上面面滿滿都是石雕。
楚陽沒進石澗鎮,而是打暈了魯楠之後,跳上了運送石雕的卡車,等卡車出了石澗鎮,進入縣城的時候,楚陽跳進了一艘運送河沙的大型工程車。
這輛大型工程車載著滿滿一車河沙,仿佛趕著去投胎一樣橫衝直撞,在闖紅燈的時候,甚至差點撞飛了一輛小轎車。
在無數的謾罵聲中,這輛大型工程車的司機毫不在意的繼續橫衝直撞,而楚陽則在工程車和一輛往菜市場送魚的與車交錯而過的瞬間,提著魯楠踩著運魚車的車廂,一步跨上了路邊的樹,幾個縱越過後,跳上了一家飯店的樓頂,把魯楠如同垃圾一樣的丟在了抽油煙機的通風口,讓魯楠沾染了一身油煙。
楚陽相信在所有監控都被神龍黑客刪除的情況下,除非當時就有一個衛星就在戰鬥的現場監控,而且在所有人鳥獸群散的時候專門盯著自己,否則經過自己這幾次的轉移,軍方的人絕對不可能再找到他,否則就是老天爺瞎了眼,厄運女神和自己接了吻。
一巴掌打斷魯楠的脊椎骨,在魯楠被巨大的他痛苦痛醒的時候,楚陽動用了誠實娃娃。
魯楠的意志很強,只不過他在抵抗導彈的時候,損耗了太多的精神,在和命運戰鬥時候,同樣損耗了精神,再加上他三次動用了秘技青龍殺,剛被折騰醒的時候,隻覺得頭疼欲裂,腦袋仿佛不是他自己的。
在這種情況下,楚陽使用誠實娃娃格外的順利,甚至都沒有進行第二次判定。
楚陽把詢問馬風的事情再詢問了魯楠一邊,得到了基本相同的答案,在詢問了一下魯楠和他手下曾經執行過的人物後,他讓魯楠說出了青龍殺秘技。
青龍殺秘技雖然和莽牛勁一樣不能連續使用,在沒有大成的情況下,最好不要使用,否則青龍殺在吸收古樹精華恢復自身傷勢的同時,也在逐漸的固化和破壞身體。
魯楠喉結蠕動,艱澀的說道:“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
楚陽笑了:“你知道我剛才多嘴問你和你手下執行過的任務是為了什麽?呵呵,我之所以問,就是為了讓在那些任務中失去親人的人來殺你,我想他們幾十個人,一定會讓你很爽,而且最後也一定會讓你死的。”
楚陽的臉色逐漸變冷:“像你這樣的人,你還希望痛快的死,憑什麽?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在痛苦的折磨中死去!”
魯楠吐出舌頭,乾脆果決的要咬舌自盡,卻不想他剛吐出舌頭,牙齒還沒有合攏,他的下巴就被楚陽卸下。
魯楠眼神滿是哀求的看向楚陽,他想死,非常想死,但是他只看到了楚陽如同堅冰的眼神,冷漠、毫無感情。
楚陽離開了幾分鍾,再次回來的時候,他扛了一大堆東西。
在地上鋪了一層塑料紙,在塑料紙上鋪上棉被,楚陽把魯楠抱在棉被上,在他的身上蓋上一層棉被,之後用簡便的固定板在四周固定了一下,把魯楠圍在裡面,並且為了怕有風雪,楚陽還在魯楠的身邊固定了一個小販賣衣服用的折疊篷。
做好這一切後,楚陽給魯楠掛上了一瓶抗生素,用柔和的聲音說道:“你遇到我這麽好的人,你簡直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看,你想要自殺,我不得不打斷你的脊椎骨,卸掉你的下巴。考慮到你在寒冷的天氣只有可能被凍死,我不光抱來了棉被,還給你準備了遮風擋雨的地方。為了怕你感染發炎要了性命,我給你掛了抗生素。你說像我對待敵人這麽好的人,是不是已經不多了?”
楚陽的聲音很柔和,但是如果有人在這裡,看到這一切聽到這一切的話,肯定會起一身雞皮疙瘩,認為楚陽是變態,可惜這裡沒有人,只有一個只有眼珠子能轉動的魯楠,他就算想要起一身雞皮疙瘩,也絕對不可能。
楚陽在飯店的樓頂等了一個半個小時,直到喧囂的聲音越來越多,楚陽才一指頭點點在了魯楠的脖子上,徹底的破壞了他的聲帶,一巴掌拍在魯楠的胸口,在他的心脈留下了一道真氣。
這些措施足以保證魯楠不可能把楚陽的事情泄露出分毫,也保證就算那些人之中就算有聖母婊,想要把魯楠治療好,他留下的那道真氣也會在二十四小時之內震碎魯楠的心臟,徹底殺死魯楠。
起身用力的在棉被上擦了擦鞋底,楚陽對魯楠露出了一個笑容:“我希望你能愉快的和他們玩耍二十四個小時。”
楚陽不是變態,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楚陽就算再恨,也會乾淨利落的殺了,而百變堂不行,如果可以,楚陽希望百變堂的人在經受世界上所有酷刑之後依然長命百歲,因為那樣的話,百變堂的人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承受酷刑,為他們所做過的事情,為他們所造成的殺戮贖罪。
如果是別人被用毒控制,楚陽不會覺得有什麽,但是被千機毒控制不得不違心做各種事情,甚至一度失去宋凝雪的是他楚陽!
不經歷過的人,不會懂得楚陽的恨。
最後看了魯楠一眼,楚陽快步在低矮的飯店樓頂奔跑幾步,整個人陡然消失,出現在了另外一層樓的樓頂,緊接著,他的身影再度消失。
使用了三次禹王步之後,楚陽離那個飯店的樓頂至少有裡許之地。
到了這裡,楚陽確信就算軍方找到了魯楠,也絕對不可能找到他楚陽,如果軍方還能找到楚陽,楚陽把自己的腦袋割下,泡在糞坑裡吃翔。
在一家髮型設計門面裡,楚陽改變了自己的髮型,染上了幾縷紅色,染了幾縷黃色。
在一家服裝超市之中,楚陽換了一身最時尚的服裝。
在稍微修整了一下臉面,調整了一下口音之後,楚陽就像地地道道本地的十七八歲小混混。
楚陽所在的這個地方叫做慈欒縣,不通火車,想要乘坐貨車進入鳳凰縣的話,就只能到臨川乘坐火車了。
楚陽現在扮演的是一個有點吊兒郎當的小混混,所以他沒有租車,沒有買車,而是上了大巴車。
慈欒到臨川的距離不比臨海到臨川的距離遠,只不過從慈欒出發的大巴車由於要穿過九曲十八彎的盤山公路,至少要多耗費兩個多小時,所以到達臨川差不多要四個小時左右,相當於跑了一次長途。
大巴上的客人在上車之後,中年人在簡單的聊天之後,就閉目養神,年輕人則一直在玩手機,等眼睛疲勞後,他們戴上了耳機閉上眼睛聽音樂。
而就在這個時候,最後一排的一個人很是自來熟的和大巴車前面的售票員大聲說笑,仿佛他和售票員有多熟悉似的。
這個人約莫有三十歲左右,臉色黝黑,看起來仿佛就像鄰家的大哥,只不過這個鄰家大哥在朝車頭走的時候,兩隻手沒閑著,他手裡拿著的鑷子輕而易舉的從閉目養神或者聽音樂的人口袋中掏出錢包或者錢。
這個人在偷別人錢的時候,楚陽一動沒動,這倒不是說他怕了這個小偷,他如果連小偷都怕的話,他可以抹脖子自殺了。
他之所有不打算管,那是因為他覺得在上了大巴車不注意看管好自己錢的人,就算被偷了,也是活該,權當買了個教訓,下次他們肯定會管好自己錢的。
不過當這個黝黑的人把罪惡的手伸向拿著一個病歷本發愣的農村老大爺,楚陽伸出手抓住了這個小偷的手,眼神嚴厲到了極點:“你偷別人的可以,我不會管,但是偷這個老大爺的不行。”
車上不管是閉目養神還是閉目聽音樂的人全都被驚醒,靠近過道兩邊的人他們紛紛驚叫。
“我錢包被偷了!”
“我錢被偷了!”
“我手機也被偷了!”
臉色黝黑的三十來歲男子在被抓住後,聽到全車人的議論,冷哼一聲,隨手把頭來的錢包和錢全都扔了出去:“偷你們是給你們面子,不就是一點錢嗎?大爺我不稀罕!”
等那些驚叫的人把手機和錢全都拿回去,全都默不作聲,甚至沒有向楚陽說一聲感謝的話。
黝黑的三十來歲男人嘴角掛著一絲不屑,從褲子裡拿出一把匕首,對準楚陽惡狠狠的威脅:“小子,你今天壞了我的事,我記住了,現在你立刻放手,然後把這個老東西包裡的錢全都拿給我,我早就盯上這個老東西了,別人的小錢我可以不要,但是這個老東西包裡的十萬塊錢,我一定要拿到手!我給你十秒的時間,如果你不拿給我,因為你壞了我的好事,就別怪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拿著病歷本的農村老大爺,臉上全都是惶恐,他用帶哭腔的聲音說道:“拿刀的好漢,我這錢不能給你,就算你把我殺了我也不會給你,我兒子等了兩年才等來一個合適的腎源,我這十萬塊錢,是給我兒子的救命錢,你要搶了,我兒子就鐵定活不成了。”
楚陽環顧四周, 大聲的說道:“搶人家救命錢的事情,像我這樣的小混混都看不下去,都願意挺身而出,你們不會連我這個混混都不如吧?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他絕對不敢行凶!”
黝黑的男子看到楚陽的話剛落,就有一些年輕的人躍躍欲試,他的眼中散發著危險的光芒,一臉獰笑的揮舞匕首:“我就不相信你們願意為了不相乾的人,願意被我捅一刀!你們如果不信邪就過來看看我會不會捅死你們!被我捅死,我相信你們的家人一定會稱讚你們是英雄吧?”
被黝黑的男子一嚇唬,剛才還躍躍欲試的人全都一臉是煞白,一想到他們如果管了這個事情,有可能被捅死,就算不被捅死,如果被捅了一刀,不光會花費天價的醫藥費,還會耽誤自己的工作,所有人全都偃旗息鼓了。
楚陽看向這些人,目光中全都是失望。
黝黑的男子一臉得意的看向楚陽,惡狠狠的說道:“小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立刻把這老東西的錢包給我搶了,給你十秒鍾,十秒鍾之後,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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