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昊翻身跳入水泥樓道。沒有任何聲音。輕的象一隻黑色的貓。
黑夜適合很多東西潛藏。因為睡夢中的生物們,不會有什麽警惕可言。
輕上二樓。過道上還有一些住戶碼放的蜂窩煤塊和燒開水的爐子。空氣中有煤未被充分燃燒的氣味,那種普通人生活的氣息。
沒到最裡面房間,就能聽到有狗吠聲。
那狗發出的聲音跟符昊之前所知道的位置相同。這基本上已經鎖定了位置。
符昊沒理那狗。就算有狗叫,速度夠快,就可以在別人沒發異常之前,讓它停下來。
叫的時間短,就不算有異常。
這個房子的結構,在房屋的過道對面有一個窗戶。
從窗口出去。然後從同一面牆的另一扇窗口翻進去。就正好是那個人的房間。
符昊像一隻優雅的貓快速輕盈的從窗口出去再進去。
犬吠在一兩秒間大作起來,然後忽然就不叫了。
符昊進入得很快。那屋裡是一條凶悍的黑色牧羊犬。因為被繩子拴住了,所以不能作前撲。
但甚至職責它仍然十分凶狠的想撲上去。符昊進去第一個對付的自然也是它。
一刀。
狗就安靜了。世界回復到了一片寂靜之中,除了進入的窗簾還在晃動,和遠處趕夜路的汽車聲。一切都很安靜。
能聽到床上的一個人在睡夢中叫。“別tm叫了。m的,睡覺呢”顯然那人是被那條狗驚擾了。
符昊之前的合作態度,使得這個人過於的放松了。當然他根本就沒有讓任何人知道過自己現在的信息。也是他自認為沒人會找到他的原因。
符昊走到床頭打開燈。這個房間裡的電源開關和電路圖。他來之前都仔細的看過。
然後再回頭去拉上窗簾。
那鋼絲床上的男人,被燈光激了,一下子捂著眼睛坐起來說,“誰?”
他顯然還沒完全醒過來。在眼盲的燈光中,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麽。
符昊拉上窗簾只是一秒左右的事情。他回來了。
那男人的眼睛略略的適應了一下燈光,正能看清人的時候,看到一個黑色人影走過來。動作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安適。
他正準備問。“你誰呀?”的時候。
隻覺得眼前有一道冷冷的白光一花。
他立即就覺得脖子以下的部分像消失了一樣,跟他的腦袋沒有關系了。最可怕的是連他的嘴都動不了了。
巨烈的傷口疼痛和全身上下都消失了的感覺。讓他一下子驚醒過來。冷汗冒了一頭。
符昊收刀後對他說。“不得不說,你的膽子不小。”
那個人已經清醒過來了。他顯然能認出來符昊。這個他盯了多日,一直想發財的對像。現在居然就在面前。
他下意識的想驅使自己的狗,但卻連聲音都發不出。那狗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居然十分的安靜。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狗沒叫?
他忘了之前狗叫過,只是夢裡的事,已經記不清了而已。
符昊對於面前的這個人,卻相當的陌生。他不認識這個三四十歲的男人。穿著背心,脖子上有很粗的金項鏈。
有時候這種情況才是最危險的。一個心懷惡意的人認識你,而你卻不認識他。就算對面擦身而過,你也完全不知道。
符昊只是用刀切斷了這個人腦子和下半身的神經通道。當然同時也削斷了他喉部肌肉的筋腱。
由著這個人流血。
符昊在整個小出租屋裡進行搜索。他有足夠的時間來搜這些東西。
一個像這樣為了貪念而出賣組織的人。他出來交易的時候,必然是隱秘的。為了獨吞一切。又為了安全起見。他往往是不會有什麽後援人員的。所以這裡不會有人來打攪。
紅後通過網絡,總結了需要搜索的內容。總一一告訴符昊。
但能拿到的東西真的不多。
這是個毒販,又是乾的出賣組織的事。所以敢帶在身上的線索非常少。只有手機和一個小本子或許算必須帶走的東西。
而出租房裡的陳設也是極少。基本上這個只有三十多平米的小房子裡放的東西極少。一眼就能看清楚一切。
這個男人用的手機。是一款山寨的蘋果手機。
有著金色的外圈和大屏幕。但只要注意看就會發現,這手機的一些細節有問題。
符昊看了一眼床上正發抖,汗如雨下的家夥。他眼中的絕望十分濃烈。顯然知道自己必死,但就算是說話忽悠的機會,對方都沒有給。
他非常後悔自己出來的太隱秘了。現在這裡被乾掉。某種感覺上自己像是專門幫對方擦去了一切痕跡讓對方沒有顧忌的殺了自己一樣。
符昊把那山寨手機打開翻了一下,果然有今天給自己打電話的記錄。然後給自己又播了一個電話。身上的手機立即就響了。
“看來。你就是正主。”符昊這一天第一次認真跟那人說話。
那人一頭的冷汗。臉已經
經有點兒因為失血而發青。
“知道你錯在哪兒了嗎?”符昊這樣問。那個家夥除了眼珠也沒有別的部分能動了。
“太貪了。”符昊這樣說道,“按說販毒是個高風險的工作。你既然是作這種工作。就更應該知道量力而行。”
“你們整個組織那麽多人馬又不是沒有追過我。 他們都沒能奈何我,你覺得你一個人真的能拿從我這兒到錢嗎?”
這是那人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有一柄刀劃過他的頸間,輕的就像一個問侯。那人滿是桔皮組織的身體倒在了床上。
他坐的那塊地方居然有一大片濕的。
這短短的一會兒時間,他居然尿了。
符昊有些皺眉,關燈。
從窗口跳出去。符昊有一級跳躍,落在地上時受到的衝擊要少一些。那種從高空中跳下來,卻不會受到多少衝擊的感覺就像一隻貓。
外面的世界,還處在黑暗之中。遠處有偶爾經過的車,有車燈畫過黑夜。
這是個乾淨的夜晚。有個不知名的家夥和他的狗一起被清理了。就只是如此而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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